第59章 江红受惩
作者提示:
野漆树汁含有毒性,对生漆过敏者,皮肤接触会引起红肿瘙痒,误食会对身体有强烈的刺激,从而引发中毒性肾病。
正文:
层层叠叠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一点儿动静,江红家人才敢从角落站起来,快跑到门口查探,发现赵大友和其族人确实不见了踪影,才真正松了口气。
只是,转头一看满屋狼藉,连房顶都给掀了,江红妈嗷的一声,疯了似地冲到屋檐下,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
“赵大友这个杀千刀的,心真狠呐!好歹红丫头给他生了一儿一女,怎么说砸就砸!”
江红爸坐在门槛上抽着烟,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别特么嚎了,赶紧凑点儿钱,去把她给弄回来。”
“爸,您可不能这么干。”
江红大嫂就怕他们接江红回家住,心里一直防着,结果还真被她猜中了,立马就闹了起来。
“三妹可是小产,孩子横死,你让她回家里住,这不是亏我男人和二叔的m格吗?
再说了,家里一共才五个屋,您二老,我和江东,二叔和弟妹就占了三个屋。
还有我们两家的五个孩子,剩下那两屋,都是挤着睡的,她要是过来,难道您还要孙子孙女垒着睡到房梁上去?”
“就是!”
江红二嫂也接了话,“爹,您做人不能太偏心,当年她未婚先孕,偷了家里的钱跟着赵大友跑了,害您和妈丢那么大脸,连着江北和大哥出去都抬不起头。
要不是我和大嫂都看重他两兄弟的人品,愿意嫁过来,只怕大哥和江北都还在打光棍呢?”
江红二嫂斜眼看着江老头和躲在角落表面装哭,其实在偷听的婆婆,一脸决绝道。
“反正我话摆在这儿,您要接小妹回来住,可以!但她回来之时,就是我和江北离婚之日。”
江家老二江北一听傻了,慌得连忙拉住媳妇,不停摇头,“媳妇你别,没那么严重!”
“什么叫没那么严重?”
江二嫂一把甩开他的手,生气道,“你没听大嫂说吗?
当年她就掉过一个孩子,没出月子瞒着咱们就过来骗吃骗喝。
把那些换下来的污秽衣服放在院子里,被你和大哥撞见。
隔天你俩上山,一个摔断腿,一个割了手,这还叫不严重?”
她那么一说,原本还有些动摇的江家二子就都不说话了,脸色变得暗沉沉的。
他们父母一直偏心小妹,她出生时,没赶上好日子,家里穷得连米汤都喝不上,所以觉得亏欠她。
因此,等到家里好起来后,就尽量地弥补江红,这也就造就了对方自私的性格,从小就觉得,家里啥都该给她。
连着当年江东和大嫂成亲,给对方买的红衬衣,都被她悄悄拿走了,等到大家发现,已经被她穿上了身。
当时大嫂就闹了起来,好在江家二老和江东不算糊涂,给另外拿了钱,让她买了条更贵的裙子,大嫂才没闹,但这事,却让她膈应了好多年。
还有江二嫂嫁进来生头胎,江北心疼媳妇,攒钱给她买了只鹅,才炖上汤都没得喝一口,就被恰好回娘家的江红偷吃了大半。
可恶的是,这女人心黑到连剩下的那半锅都端着走了,当时家里没人,二嫂和孩子在里屋睡得昏昏沉沉的,她就以为没人看见。
谁知道人隔壁正在修房子,从房顶上看得真真的,就见着她抱着个大鹅腿,坐在院里啃得满嘴油。
邻居都无语了,可又不好多说,还是江家人回来后,没看到那煨在灶上的一锅鹅肉,急得站在门口骂街,邻居才出来告诉他们。
江二嫂当时委屈地都哭晕了过去,等醒来后,就和江大嫂站在一边,开始对江红严防死守。
而两人的丈夫,也在江红的各种骚操作中,渐渐对她冷了心,所以,两老想打如意算盘将江红接回来,他们根本不接话,否则爹妈就要拿身份压他两兄弟。
如他们所想,江老头和老伴儿看儿子不接嘴,两个媳妇又反应激烈,知道这闺女是进不了家门了。
可让他们不管不问,又过意不去,就说先给江红把住院费交了,再在村里给她租个房子先养着再说。
江东当场就笑了,“爹您要去,儿子我不拦着,但是碰了钉子别怪我没提醒你,江红害得桃树村丢那么大脸,被人打上门,村里人可是恨着她呢!”
江北更绝,直接说,“您给钱,租房都行,别拿中公的,那都是我和大哥两家挣的。”
说完直接拽着媳妇走了,江老头气得在后面破口大骂,江大嫂看不过,又给他添了一把火。
“二叔两口子的意思,也是我们的意思,您要不愿意,把钱粮都给江红也行,但别想着我们给您和妈养老。”
随后也拽着自家男人走了,几个孙子孙女一看爹妈走了,也跟着离开,徒留两老在那里不知所措。
半晌之后,江红妈又骂骂咧咧地哭了起来,江老头一阵火大,冲进院子里揍了她一顿才消气,最后,两口子还是拿着体己钱去了卫生院。
此时江红已经醒来,她听到护士说,赵大友跑了没给她交住院费,自己同事好心去朝阳大队叫人,还被她婆婆挠成了花脸,顿时慌了起来。
她可不是担心护士毁容,而是害怕赵大友真不要她了,想到这些,她心里十分后悔当初执行计划时没留一手,将对方拿捏住。
一个多星期前,江红她上工的时候,无意听到在下坎干活儿地张乔和顾钰讨论,黑市上的山楂糕,像大队做的那种规格,一块儿要卖4分钱。
柿饼更贵,一个三毛,还有那些要做的果酒,他都打听过了,一瓶可以卖好十来块钱。
张乔让顾钰和大队商量一下,干脆把乡亲们做的拿到黑市去卖算了,这样还能挣多点儿,但当场就被顾钰否决了。
“别犯傻,去黑市做买卖,那是投机倒把,再说,咱卖给供销社的价格也不低,又安全,只是少挣点而已。
别为了那点儿小钱去冒险,万一连累了整个大队,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乔听他那么一说,立马歇了心思,“也是,那就不说了。”
可偷听的江红,心里却是无比火热,当即打起了如意算盘,她要是有这些东西,去黑市走一趟,那必定是大赚特赚。
想到这些,她便默默做起了计划,于是过了两天,她在大家做第一批山楂糕的时候,就趁人不备,偷了50多块山楂糕带回家。
赵大友知道后,都吓了一跳,关着门就对她破口大骂,更是想动手,吓得她连忙将自己偷听到的事情告诉对方。
“大友,这可是无本买卖,柿饼村里已经做好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卖,到时候我们提前去偷点儿,谁也发现不了,这山楂糕更是,那么小一个,难道他们还会去数不成?
就是那些酒有些麻烦,毕竟酒瓶是固定的,不过我们也可以在装瓶之前,去偷散装的,到时候卖便宜点儿就行了。”
江红看着神情松动地赵大友,小声地说,“你算算账,咱们去做活能得工分,再拿些吃的喝点去卖,又是一笔收入。
关键还不用咱俩出任何本钱,就费点儿力气,还能学到手艺,多好?”
“你说的是。”
赵大友笑了起来,眼冒精光道,“就那么干,咱俩分头行事。”
江红激动点头,“好。”
如此,事情定了下来,只是后头因为普法课耽搁,第二次做山楂糕的时间,就延迟了几天。
而这期间,恰好遇到沈嘉楠请人做活儿,江红就想趁机巴结对方几句,让他请自己做事,这样又能大赚一笔。
说实话,因为这事儿,江红挺恨沈嘉楠的,她想不明白,自己做衣服的水平明明不差,为什么沈嘉楠宁愿请程光,赵小飞那样的小屁孩儿都不请她?
为此,心有不甘的她,在上工时有意无意地说,沈嘉楠请女知青做工,是为了给顾钰张乔他们找对象。
原本,她想利用舆论,逼那些知青知难而退,放弃这份活计,到时候沈嘉楠急着赶工,她就能自荐。
谁知道对方根本不按牌理出牌,直接和大队干部告状,说她造谣,最后,大队干部当着群众把她狠批了一顿。
江红气得不行,可又不敢说啥,只能在心里暗自憎恨着。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这沈嘉楠过段时间又会整出什么赚钱的活儿来。
她可不想因为冲动而断送财路,便逮住机会就拍马屁,想以此缓和自己和沈嘉楠的关系。
却不想,对方脾气又臭又硬,动不动就对她冷嘲热讽,这让江红心底的怨恨变得越来越深。
直到几天后,沈嘉楠的文章上了报,她再一次出言巴结,又被对方和群众当面讽刺,心里的恨意顷刻爆发,瞬间失去了理智。
江红想着,怎么也要给沈嘉楠和所有帮着他欺负自己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既然他们那么在乎山楂糕的生意,那她就把生意毁了,等到时候,自己再在家里偷偷做去卖。
反正,柿饼她会做,山楂糕的步骤前几天也学会了,完全可以自行在家琢磨,让赵大友拿到黑市卖,就是费点儿本钱而已。
至于那果酒,不学也罢,反正成本那么高,她家也没闲钱折腾。
想到这些,江红便坐不住了,立马就上山去收集了一些野漆树汁,随后拿回家,在沈嘉楠通知要做山楂糕的前一晚,将她之前偷的部分山楂糕拆开,泡在了那些野漆树汁里。
等到早上,又悄悄夹出来晾干,再小心包装好放在袖子里,打算到时候混在其他人做的山楂糕里卖出去。
如果有人吃出问题,大队这生意就黄了,那她就可以和赵大友做独家生意。
却没想到,她才动手,就被沈嘉楠发现了问题,结果害得自己被打的流产不说,还被赵大友扔在卫生院不闻不问。
江红伸手捂住脸颊失声痛哭,恨不得拿刀去把那个狠心的男人给活剐了。
“红丫头!”
熟悉的呼唤声,瞬间让江红看到了希望,她放下双手,看着冲进病房的父母,嘴巴一瘪,又再次哭嚎起来,“爸妈!赵大友那个混蛋打我!我孩子没了,没了……”
二老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虽然心疼,但心里也气愤,因为这个不省心的孩子,家里被砸了个稀烂,儿子媳妇也和他们分了心。
想到这些,江老头原本对她的心疼又减少几分,说话声音都冷了下来,“这还不是你自找的?
连药都敢下,我看你是疯了,要是被人吃进肚子,别说朝阳大队,就是你爹我都要跟着下大狱。”
“就是,你这事儿做的也忒缺德了些。”
江红妈也气愤,她再心疼闺女,可对方是个女人,又不能给她养老,现在得罪了儿子媳妇,都不知道要出多少血才能哄好。
江红一听,脸色刷得白了,也不敢哭了,哆嗦着嘴问二老,“你,你们怎么知道?”
“你还说!”
江老头气得吼了一声,指着她破口大骂,“赵大友带着人去桃树村,当着所有乡亲的面,不仅把咱家给砸了,说要和你离婚,还把你做的丑事都给抖了出来。”
江老头粗喘着气,脸红筋胀地朝她怒吼,“我怎么就生了你那么个不要脸的缺德玩意儿?
偷东西就不说了,居然还心黑到在山楂糕里下药!你想过没?那些山楂糕要是被人吃了,要有多少人受到牵连?”
“这,这怎么可能?他凭啥和我离婚?”
江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全身后怕地颤抖起来,“他,他们又是怎么发现我下药的?”
江老头看她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在纠结别人怎么发现的,气得心肝生疼,冲上去就扇了她一巴掌。
“你个蠢货,人家怎么发现的重要吗?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朝阳大队的人要是一个气不顺,直接跑去报了警,那你怎么办,咱江家又该怎么办?”
“对对!”
江红经其提醒,一下反应过来,当即捂着被扇痛的脸,连连点头,“我,我有办法。”
她抬眼看着江老头,眼中迸射出狠戾的寒光,“爸,您得帮我。”
“你想干啥?”
江老头看着她一脸怨毒的模样,心里有些发毛,江红阴笑开口,“我有赵大友的把柄,他不敢休我,也不敢让那些人报警。
你们只要把我送回村里,我保证,他绝对会向我道歉,再拿钱给你们把房子修好。”
短短几秒之间,江红已经生出毒计,既然赵大友不仁,就别怪她不义,反正那些漆树汁还在家里放着,她回去将偷盗山楂糕和下毒的事推在对方身上,到时候,看他怎么狡辩。
江老头虽然对赵大友不满,但想着儿子媳妇的话,也不敢硬气地让闺女离婚回娘家,因此便答应了她的要求,不顾医生劝阻办理了出院。
结果一家三口到了村里,才发现赵大友家门口站满了人,一问才知,对方从桃树村回来,就拐弯去把隔壁大队的陈寡妇给接进了家。
让人震惊的是,那陈寡妇都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江红顿时如被雷劈中一般,僵在当场。
片刻后,又拖着虚弱地身子,疯了似地冲上去和陈寡妇打了起来,两人一个刚小产,一个怀孕不敢有大动作,就那么在拉扯间,双双摔在了门槛上。
当场就来了个血漫金山,赵家的门前淌得全是两人的血,赵大友妈被刺激得一下晕了过去,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大家连忙将三人送去卫生院。
经过这一折腾,江红居然命硬到再次被抢救过来,可怜陈寡妇,人才送进手术室就没了气儿,而赵大友妈,同样一命呜呼,撒手而去。
赵大友整个人都崩溃了,说要去报警抓江红,告她谋财害命,给陈寡妇肚子里的孩子和亲妈报仇,江红爸妈一听慌了,连忙跪下给他道歉。
只是对方友已经失去理智,哪里愿意听他们的劝,挣扎着就要往外走,结果也不知怎的,这人下楼时,竟一脚踩空,摔下了楼梯,把嫇绠给伤到了。
最后,这事儿闹得,警也没报成,两人就那么神奇地和好了,而陈寡妇尸体被送回了原大队。
因为此事名声不好,对方家里也没啥人,没谁会为她做主,但赵大友也不敢怠慢,就借了一百块钱,请隔壁大队帮着安排了事。
哪知陈寡妇所在的大队干部更绝,拿了钱后,直接让人用草席将她裹着带上山挖坑埋了,那一百块钱就给村里人全分了。
赵大友听后,气愤又难过,忍不住流了几颗猫尿,但也不敢做什么,只是,等和江红回到村里后,就把一切怨气发在了对方身上,因此,村里人时常都能听到赵家院子里传来江红的惨叫。
不过,这些事情也只有村里人八卦,沈嘉楠和顾钰可没兴趣。
如今,赵大友和江红已被明令禁止,不准参加村里的农副产品制作,只能种地挣公分,他们目的已经达到,就不会再去多言。
说来,这也是江红作死造成的,当初她非得针对沈嘉楠,还在大队乱传他和顾钰几个的八卦。
顾钰才出手收拾她,不过,他只是想引这人偷盗公家财产,让赵刚他们好好收拾对方,哪知道这人会那么狠毒,居然想着下毒害人。
还好他提前和沈嘉楠通过气,两人都随时关注着对方,不然可就酿成大错了。
但经过此事,二人做事也变得更加谨慎,觉得这村里人的心太散,自私自利的人又多,便想着,干脆和他们换种安全的合作方式,免得再出意外,拉自己下水。
为此,江红和陈寡妇出事的第二天,赵刚几个干部,带着那些说闲话的人来给他们道歉时,两人说什么也不答应参与政府规定外的任何活计了。
大伙儿一听急了,这山上的果子都摘了,酒也酿好了,就等着他们带着大家做糕点果酒,卖了好过个肥年,现在都撂挑子不干,哪行?
便纷纷上阵,不停求着沈嘉楠和顾钰,看在大家都不容易,又是一个大队的份上,不要和李春兰那些人计较,再帮帮大伙儿。
可沈嘉楠和顾钰就是不表态,最后他们又把主意打到了张曲二人和陈明身上,想曲线救国。
三人有些无语,他们都是以沈顾二人马首是瞻,怎么可能去做那拆台之事。
不过,他们也知道,顾钰和沈嘉楠不是真的要放弃这些挣钱又挣名声的活计,只不过是想趁机给大队群众一个深刻教训,免得他们总是端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便假模假式地劝了顾钰和沈嘉楠半个小时,二人也是“见好就收”,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要帮他们可以,但得换个合作方法,不然他们哪天又被卖了都不知道。
“你们说,大伙儿都听着。”
赵刚激动抬手做请,眼巴巴地看着沈嘉楠和顾钰。
“嗯!”
沈嘉楠淡淡应了一声,正色道,“酿酒和做糕点的技术,我依然会教大家,但不是所有人,必须选我信任的来。
再者,村里做的糕点和酒水,我有优先购买权,剩下的,你们才能拿出去卖。
而作为回馈,我和顾哥会给你们找销路,并且可以不要工分,无偿劳作。
但价格,你们必须有所优惠,毕竟,你们买糖是靠张乔,技术是靠我提供,就连包装销路都是靠陈明和我们。
要是不愿意也行,大家也可以按照初定的价格卖给我,但有一点,以后遇到生产销售上的问题,我们不会再管。”
少年话锋一转,脸上带着冷意,“过去我全心全意为村里筹谋,换来的却是大家质疑和不理解,既如此,我又何必再去用热脸贴冷屁股呢?”
他这话说的直白,直接把大家臊得满脸通红,纷纷低着头不说话,赵刚几个干部更是心里憋得慌。
倒不是说他们生沈嘉楠的气,而是气村里这些猪脑子一再作死,把到嘴的肥肉作没了。
现在好了,大家生了嫌隙,挣的又比以前少不说,还被拿捏的死死的,哎!好在人家还不算心狠,给他们留了点儿汤渣喝。
“那……这个价钱,你要怎么个算法?”
赵刚满怀忐忑地问,“还有,卖给你的货,数量又是多少?”
“好说。”
沈嘉楠启唇接话,“山楂糕,你们一个卖我一分五厘一块,其他糕点同理,柿饼两毛,罐头一个六毛,至于酒水,做好了一瓶你们卖供销社五块,卖我三块就行了。数量嘛……”
他语气微顿,沉思片刻,便道,“山楂糕卖我2500块儿,桑葚糕看能做多少,有多就要1200块,没有就要600块,柿饼1500个,酒水800瓶。怎么样,这个数量您觉得合适吗?”
赵刚点头,“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想问问,你要那么多,是要卖到哪里去?”
他看着脸色微变的沈嘉楠,连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们不是以集体名义售卖,到时候被人说是投机倒把……”
“这就要看大队怎么做了?”
张乔淡笑接话,眼中闪过讽刺,“这些都是我叔叔他们供销社要的,并且以后也只会和嘉楠定。”
众人闻言脸色皆变,心中无比懊恼,张乔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告诉他们,这笔生意本来是大队的,但现在,他已经将生意给了沈嘉楠。
大队要是不会做人,那这生意也就没了,至于沈嘉楠这里,估计也会心寒,再不会帮大家。
哎!
众人纷纷叹气,只能点头接受,但这心里,却是把江红和李春兰那些嘴碎的恨毒了,一个个都在想着,等事情了了,定要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事情得到解决,沈嘉楠当即把拟好的协议拿出来,一式两份,让大家签字按手印。
随后又当着大队群众,点了村里那些话少,和他们私交较好的人,让他们又另外签了一份保密协议,才让跟着一起学做糕点和果酒。
“好了,从明日开始,每天早上七点到12点,咱们在大队集合,一起做事,关于采摘野果的事,还得麻烦书记你们安排,下午和晚上,我要赶工做衣服就不过去了。 ”
“行,就按你说的办吧!”
赵刚说着,就从兜里掏出60块钱,递到曲峰面前,不好意思道,“曲知青,这钱你收着,昨天的事,是我们对不起顾知青和沈知青,大家说的是急话,你别放在心上。”
“算了,您还是收着吧!”
曲峰摆手不在乎道,“咱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那还是大队的东西,我不想我朋友过后被人说三道四。”
赵刚闻言,更觉手里的60块钱烫手,可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得收下,心里想着,到时候把这钱投到学校建设当中去算了,不然花在哪个地方都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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