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怪鸽的日常

间桐住宅，

  间桐夜雁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手上的三道咒令也消失了一道，此时的他脸上神色莫名，看向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浑身是伤的兰斯洛特眼中带着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弱！居然连一个rider都无法解决。”

  “....”兰斯洛特沉默不语，作为狂战士的他思维混乱并不能很好的控制自身情绪，在情绪波动正常的情况下并没有说话的能力。

  如果他能够说话，一定会拎起间桐夜雁的衣领，用他那沙包大的拳头对准间桐夜雁，“来！你告诉我，我一个人在魔力什么的因为御主问题没有达到巅峰而且还变成狂阶的情况下如何与数万人战斗？”

  “知不知道什么叫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

  只可惜兰斯特洛并不会说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间桐夜雁。

  “可恶！为什么远坂时臣那个家伙可以召唤出如此强大的英灵，而我只能召唤出你这样的下三滥！凭借这样的英灵根本战胜不了时臣，跟不可能获得圣杯...咳咳咳..."间桐夜雁说的太过激动，口中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看着地上一片乌黑，隐约还有小虫子扭动的鲜血，间桐夜雁变得更为焦虑。

  虽说间桐脏砚已经死了，但在这一年内自己的身体饱受刻印虫的折磨和吞噬，现在的他除却魔力方面比普通人强，其余方面连普通人都不如。

  他可以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即将如昙花般凋谢，唯一不同的是昙花的凋谢可以让人感到惋惜和惊叹，被人所铭记，而他只会像一只死老鼠般被随意丢在角落。

  没有人会关心他的命运和过往，也没有人在乎他死去。

  间桐夜雁认为他可以接受没有人关心和在乎他这一点，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自己的死亡，唯一不能让自己接受的便是小樱的母亲，也就是远坂葵，那个如花般美丽的女子居然要委身于远坂时臣那个家伙。

  间桐夜雁甚至可以感知到，和那个家伙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等待葵和两个孩子的只有痛苦与折磨，自己必须要在这次圣杯战争之中干掉远坂时臣并且获得圣杯许下愿望，和葵、小樱、凛四人一起幸福的活下去。

  “圣杯...我必须要得到圣杯，即便获得圣杯的代价是让我加速死亡也没有关系！”

  间桐夜雁下定决心，不顾自己身体即将崩溃这一点，再次在自己的身体之中植入刻印虫，以生命为代价的他也终于感受到了远坂时臣那些魔力天才的感受。

  “取之不竭，用之不尽...这便是他们在使用魔力时的感受吗？”间桐夜雁全身皮肤古怪的扭曲着，这并非他得了什么皮肤病，而是他的身体下方有数不胜数的虫子正在异样扭曲着。

  “现在的我，即便是对上冬泳怪鸽也有一战之力了吧...”间桐夜雁感觉自己的大脑在颤抖，获取大量魔力增长的不只有他的实力，还有他的自信心。

  他准备先去找到冬泳怪鸽，将他杀死之后把小樱出现带回来，之后再去杀了远坂时臣，去把远坂葵、远坂凛全部夺回来。

  “吼吼吼——！”得到命令和大量魔力的兰斯洛特怒吼着，他感受到了强大的力量正在涌入自己的躯体。

  圣杯战争之中，若是没有使用媒介，召唤出来的英灵便会是与自身相性最好的英灵。

  在此之前兰斯洛特可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如此丑陋且不堪的御主召唤，但现在懂得兰斯洛特故事和间桐夜雁、远坂时臣、葵三人恩爱情仇的人都可以猜想到间桐夜雁召唤出兰斯洛特的原因。

  那是一种精神！曹贼精神！

  即便损兵折将导致自家势力一蹶不振甚至走向灭亡，依旧会对自己心仪的人妻大声喊出，“不知夫人可愿与我共度良宵”的曹贼精神！

  一个是对亚瑟王妻子，另外一个是对远坂时臣妻子。

  ....

  大街上，

  冬泳怪鸽变成了一个两米上下，浑身肌肉线条分明的壮汉，他穿着朴实的衣服用手牵着旁边身上穿着漂亮、崭新的衣服，宛若公主一般的小樱。

  “小樱，要不你再考虑一下进入孤儿院或是回去你原来的家，只要你有这方面的想法，我一定会帮助你的。”冬泳怪鸽的声音翁里翁气，但语气却极为柔和地询问道。

  在圣杯战争的第一天，他自然是感受到了从者的气息，甚至感受到了丁真身上的鸿运齐天蛊那恐怖的压迫感，只是他并没有选择参加战斗，只是如家长带自家孩子般带着小樱在冬木市逛。

  “怪鸽叔叔是打算抛下小樱吗？小樱除了叔叔以外已经没有别人了。”樱眼泪汪汪地看着冬泳怪鸽说着，语气之中甚至有一丝哀求。

  冬泳怪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小樱，伸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抚摸，“我是英灵，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并没有抛弃任何人的打算，只是你属于这个世界，我终究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小樱，我知道你经受过许多痛苦与磨难，也知道此时的你是多么需要他人的安慰和庇护，但...这是行不通的，世界是公平的，它平等地对待着每一个人，人无法规避死亡一事，同时也是残酷，有的人无需努力便可高高在上，有的人穷尽一生也值得混一个温饱。”

  “所有人都被困在人生这一条逆流的河上，长辈、朋友的庇护或许可以庇你一时却救不了你一世，你需要成长了。”

  冬泳怪鸽的语气已然温和，但这次并不像邻家大叔般让人感到亲切，反而是以一种长辈的口吻劝说着樱。

  樱在听冬泳怪鸽的话时一直流着眼泪，粉拳也微微握紧，她知道怪鸽说的是对的，但她并不能接受怪鸽将会离她而去这一点。

  她想要怪鸽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一直保护她。

  若是得到间桐脏砚、间桐夜雁口中说的圣杯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让怪鸽留下来了？

  小樱的眼神晦暗不定，人们很难想象一个小女孩居然会露出这样的眼神，那种眼神就像是动漫人物黑化之后的眼神。

  空洞但充满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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