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回京之路,遇到乐安侯府强抢妇女
只见叶家得知侯府即将返京的消息后,竟然特意派遣了一辆马车前来。
而这马车,居然比侯府最为豪华的马车还要壮观几分。
就明目张胆停在侯府。
四匹白马极为漂亮,侯府那些也颇为名贵的马匹,在它们面前黯然失色。
徐氏咬牙切齿。
这不是故意在挑衅她们侯府吗?
马夫见梁栖月出来,下车对她恭敬开口:
“老夫人知道您喜甜,车上备了许多,不过老夫人还叮嘱您,一定少食一些。”
梁栖月听闻此言,心中一暖。
“多谢。”
随后,她带着乘风、几个丫头和意嬷嬷上了马车。
只留徐氏等人还在原地,甚至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
车内,梁栖月静静望着窗外流转的风景。
她忽然想起不告而别的宋含玉。
于是问外面的意嬷嬷:
“意嬷嬷,到刚才为止都没见到含玉,难道没人把她从庄子上叫回来不成?”
她在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若是含玉同徐氏等人一样,靠近她是有所图谋,那么也不会被她故意展现出的疏离之意,伤得这么深。
前世的含玉,一直到她死的那天,都没离开过这么长时间。
很快,意嬷嬷的声音传来:
“回夫人,灵乐郡主昨日就传了信,说让咱们先走,她大概会晚一到两日。”
梁栖月轻轻嗯了声,闭目养神。
经过漫长的一日一夜颠簸,她们终于抵达了距京城三十里之遥的地方。
这里已不再是荒无人烟的郊外,络绎不绝的百姓们因为要进出城,都会途经此路。
她们的马车慢了下来,跟在前面的马车后面。
突然间,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在这乱哄哄的动静之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嚣张地叫骂着。
还夹杂着一名女子微弱的求救声。
“贱人,能进我乐安侯府,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梁栖月稍稍推开车门,往外看了过去。
竟是方肆鸣。
据她所知,方肆鸣同那几个乐安侯府的侍卫,早在多日前就已经离开了湖宁。
此时怎会跟她一起到达京城。
中间的这些时间,他们都做什么去了。
而且试图逃跑却又被抓住的女子,梳的是妇人髻。
梁栖月瞧向周边百姓。
只见他们皆是一副见怪不怪、又带着一丝同情的表情。
她心中对女子的身份,产生了疑问。
那女子瑟缩着,不敢反抗,任由被肆鸣撕扯着她的头发。
“求各位爷放民妇一条活路吧,民妇的孩子才三岁啊!我男人已经被你们打死了,还不肯放过我们孤儿寡母吗!”
女子凄厉的哭声,没有勾起方肆鸣一丝同情。
而是扬起鞭子,狠狠抽在了女子的身上。
周围的人见状,无人敢上前阻拦,全都远远避开。
他们或许同情那名女子,但更多的,是对强权的畏惧。
车夫问梁栖月:
“小姐,看这形势,咱们恐怕得在城外多逗留些时候了,您看这……”
梁栖月知道车夫的意思。
“我们管不了。”
方肆鸣既然敢如此嚣张,就说明这种事情,他们做了不是一次两次。
乐安候在朝中的势力,虽然目前尚不能与萧悯相提并论。
但萧悯的生命,只剩下短短的两年。
在那之后,徐善即便接替了他的位置,也远远无法与乐安候相抗衡。
两年后,朝中的势力平衡,必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些事情,她们纵然有心去管。
也终究无能为力。
车夫许是想到了家中妻儿,深深叹了口气。
“早就听说乐安候有些不好的嗜好,谁知道,竟然是强抢妇女。做这种事,不怕遭报应吗?”
梁栖月垂下眼。
报应么……
每当世间出现不公之事,人们总是祈求上苍开眼。
可这个时候,往往只能靠自己。
“若她逃不过此劫,便查一下她孩子的下落,送他去读书。”梁栖月吩咐。
“是。”
坐在她后面的乘风,一直默默观察着她的表情。
当捕捉到她眼眸中那一抹不忍与愤怒时,他顺着她的目光,转向那个女人。
而后轻轻拉住她的衣袖。
“母亲,外祖母准备的吃食放在哪里了?风儿有些饿。”
闻言,梁栖月走到车厢后面,让苏合从柜子里取出两个食盒。
她刚离开车门附近,就听到一阵尖叫。
梁栖月心中一紧,回头望去。
只见方肆鸣似乎是打累了。
最后一鞭子,居然抽到了马的身上。
马匹一阵嘶鸣,带着整架马车都开始胡乱颠簸起来。
方肆鸣连忙蹲下,双手紧紧扣住车门。
那些原本紧盯着女子的护卫,见状纷纷松开对女子的钳制,转身去搀扶他。
女子抓住时机,跳下车融入人群跑了。
见状,方肆鸣怒气冲天,一巴掌扇在离他最近的护卫脸上。
“那是本少爷亲自给祖父选的,已经浪费了一个,你们还让她跑了!若是祖父生气,你们都得死,还不快去追!”
护卫们连忙应声。
然而,另外几匹原本安静的马,像是都挨了一鞭子般,全部开始躁动。
“怎么回事?”
车夫也慌了神,咬着牙拼命想要停下马车。
越是用力,马就越躁动,反而加速向密集的人群冲去。
“轰——”
巨响过后,乐安侯府的马车,狠狠撞翻前方的两架马车。
马匹挣脱束缚,四散而逃。
而其中一辆被撞翻的马车里,一个浑身是血、衣衫破碎的女子滚落出来。
她静静地躺在地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瞬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的天啊,这架只拉了死人的马车,就跟在他们后面,不会也是乐安侯府做的吧?”
“废话,你没听见方少爷说吗,‘浪费了一个’!”
“你们看,另外那架马车里摔出来的,好像是一个孕妇。你们谁通医术?赶紧去帮她瞧瞧,否则一尸两命啊!”
梁栖月闻言,强忍心中愤怒,看向另外一辆被撞翻的马车。
果然是一位已经上了月份的孕妇。
她取出一个瓷瓶,悄然下了车。
因为乘风就是早产,从生下来就饱受病痛折磨。
大夫曾断言,他活不过五岁。
虽已挺过那段危险时期,但这始终是她心中的一道坎。
因此,她专门调配了针对孕期使用的香。
还没等她走近,人群中突然伸出一只布满皱纹的手。
“我是大夫,让我过去看看!”
梁栖月听到后,心中微松,她将瓷瓶收入袖中,走到人少的地方观察。
不用她出手,自然最好。
就在此时,方肆鸣身边两位中年男人里,一人不屑呵斥:
“慢着,瞎了你这老东西的眼,难道看不见我家少爷受了伤?还不赶紧滚过来!”
说话的,是乐安侯府的元管家,那名医者不敢不从。
只能走到方肆鸣身边。
仔细检查过后,医者擦了把汗。
“大人,方少爷身上很健康,甚至连擦伤都没有。那现在,可否让在下去给那夫人看看?”
元管家闻言,冷笑一声。
“老东西,你就是这么行医的。我家少爷从马车上摔下来,就算没有皮外伤,内伤你可看了?心理创伤你也确定没有?若他今日回去,发现哪里不舒服,可是要诛你九族的。”
话音落下,乐安侯府的人都笑了起来。
方肆鸣更是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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