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从未想过的会面
给科尔沃打电话的是伊丽莎白·佩拉雷斯，是议员杰佛逊·佩拉雷斯的妻子，目前他正在竞选夜之城市长。
在不久前的一次媒体发布会上，夜之城市长卢修斯·莱恩遭到了赛博精神病彼得·霍瓦特的袭击，幸好被 NCPD 警探瑞弗·沃德当场制服在地，避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但袭击后的不久，卢修斯被警方通报因为心血管植入体障碍，不幸于家中去世。
“所以，尽管警方宣称这两件无关，但你们猜测它们有某种内在的联系？”
科尔沃跟昭美接下了这单委托，并且前往两人的车上商谈更具体的细节。
“情报显示，就在卢修斯去世前不久，他削减了NCPD的预算，说不定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
“还有，赛博疯子的袭击都被拍成了超梦”
“我们的安全主管仔细检查过，没有发现异常，换句话说...我们需要一个超梦编辑，技术必须过关，视频是原生的”
“这个超梦，一定要在今天送回去。不然的话，恐怕有很多人都会惹上大麻烦。如果你同意帮忙的话，现在就可以看看”
你们夫妻两个...是在说相声吗？
科尔沃很想吐槽，说话一唱一和的，这就是所谓的夫唱妇随吗。
“录像是从哪儿弄到的？”
昭美有点奇怪，这种突然袭击是不可能被录制下来的，除非事先早有准备。
“当时卢修斯是公开露面，把活动内容录在超梦体验里属于标准流程。袭击案件发生后，NCPD把视频作为证据扣了下来”
杰佛逊显然对此非常清楚，伊丽莎白继续补充道。
“我们动用了不少关系才把它拿到手”
“行吧，这活我接了”
“哼，你们小两口居然敢接？这活一看就比绀碧大厦那趟还坑”
强尼适时出现，他对公司和政府的人一向是嗤之以鼻，总觉得他们没安什么好心。
一般来说，跟政治有关的委托都是个烫手山芋，非常容易拔出萝卜带出泥，但科尔沃跟昭美艺高人胆大。
一个是新美国联情局的顶级特工，对危险早已习以为常；另一个仗着有魔法，丝毫不惧可能的威胁报复。
“太好了，不管什么线索，只要能把事情搞清楚，解决目前的疑虑就行”
得知两人愿意接活后杰佛逊非常高兴，这个委托必须保密，而且非常棘手，很难找到合适的佣兵。
待昭美接入虚空之网后科尔沃戴上超梦头环，准备看看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从录制现场来看，录制者应该是名安全人员。
当时，副市长威尔顿·霍特正和卢修斯在聊天，其中提到了红皇后的赛道。
随后，录制者到门口站岗，警探瑞弗有紧急要事想找市长的安保队长，但被要求等到开完会再说。
等瑞弗进到等候室，紧接着彼得从安检门一路畅通无阻，从背后捅死录制者后试图袭击市长，却被瑞弗三枪放倒。
“昭美，你怎么看？”
情报分析，还是得昭美出场。科尔沃需要个外置大脑，毕竟他智力只有3。
“这也太巧了，霍特刚离开，袭击就发生了。而且你注意到没有，袭击者刚从大门出去，终端就崩溃了，故障出得也太是时候了”
“还有一点，彼得身上的战斗义体全都是顶级的，但却没有皮下护甲等对应的防具，感觉就像...一次性的用品”
“我建议，找这个沃德谈谈，他的紧急要事显然和这场袭击有关。这说明，要么他运气爆表，要么有线人能拿到最新情报。至于彼得，弃子罢了，如果能找到幕后主谋还好说，找不到就算了”
昭美思索了一会，她认为沃德是背后的关键，强尼对此也深表赞同。
“可以啊小妞，经验居然这么丰富”
“呵，小场面罢了，能被一个警察打听到的计划纯粹是垃圾中的垃圾”
确实如此，一个刺杀市长的计划而已，远不如出卖总统那般惊心动魄。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开这个发布会？”
将超梦还给杰佛逊，昭美出于职业敏感问了个问题。
“没有特别的原因，莱恩喜欢在电视上听到自己的声音，看到自己的样子...诸如此类。据我所知，开这次发布会的理由是夜之城的暴力犯罪率下降了，莱恩就是趁机来拉选票的”
“真TM幽默，公司和政府把人民当柴烧，最后竞选还得靠这堆柴薪”
强尼不屑地冷笑几声，对这副做派很是厌恶，科尔沃倒是挺好奇。
“下降了？NCPD的预算被削减了，犯罪率怎么下降的？”
NCPD预算减少=警察战斗力下降=犯罪猖獗≠犯罪率上升，夜之城特有的不等式。
“莱恩把太平洲重新划分为独立地区，呵，以后那边的数据就不算进来了”
说到这个杰佛逊自己都笑出声，掩耳盗铃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他估摸着啊，如果不是怕激起民意的反对，加上除太平洲外各地区都有公司的财产，卢修斯说不定会把除富人区外的地区全部划分为独立地区。
犯罪率直接无限逼近于零，人民安居乐业，这不是史上最好的市长是什么？
“把那个警探沃德的联系方式给我，这家伙突然找市长的安保有事，刚好袭击就发生了，我宁愿相信明天火星就要撞地球”
“好，我把他的信息发给你。如果还有其它需要，跟我们说，我们一定帮忙”
将两人送到海伍德的美泉区水疗设施，杰佛逊和伊丽莎白坐上浮空车离去，他们等下还得开会。
“沃德？有意思，我有点想念机械心脏了，直接找正主吧”
科尔沃无比怀念曾经的全能全知，有机械心脏在这些警察政客的肮脏思想都会暴露无遗。
“没那个东西你就不会动脑了？笨蛋”
自家男友的脑袋昭美是知道的，能用但懒得用，什么都交给她来处理，就只负责动手。
“嘿嘿，所以我不能没有你嘛”
一把抱住自家女友，科尔沃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
嗯，今天是郁金香味的。
“呵，终于学会说好听的了？”
昭美一脸嫌弃，这家伙糙得跟木头似的，调教了好久才算有点男友该有的模样。
“别肉麻了，能不能先把正事办了？”
强尼一脸要吐的表情，他和罗格可不会这样。
想想也是，一个牛脾气，一个大老爷们，两个人要是浓情蜜意的确实辣眼睛。
“咳...”
腻歪了一会儿，在强尼那微妙的目光下两人终于分开，略微整理衣服后科尔沃打电话给沃德。
“我是沃德，你是哪位？”
面对陌生人打来的电话，沃德表现得很谨慎，但得知是杰佛逊给的联系方式、目的是调查卢修斯·莱恩的死亡后他同意见面谈谈。
肥肥鸡翅，这是沃德提议的见面地点。
顾名思义，这是一家专门出售烤翅的店铺，至于是不是真的鸡翅...谁也不好说。
总之呢，味道挺不错的，不同于那些吃起来酸涩的合成肉，能吃出一股鸡肉味。
当昭美和科尔沃走进店铺的时候，瑞弗正在和他的搭档韩警探在聊这件案子。
“你真要和雇佣兵合作？”
韩警探的语气很严肃，这让昭美隐隐觉得不对。
“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想好，眼下我只想知道莱恩的死有没有新消息”
沃德查案的决心很坚定，但韩警探却很无奈。
“你又在查这事儿？老大不是让你放手吗，别让他再说一遍，你知道话说两遍招他烦”
“如果你真屁都不在乎，那就听朋友我的劝，行吗？这案子你还是放放吧”
“我也没干啥啊，就坐这儿，喝喝咖啡，听听八卦”
沃德显然很清楚怎么应付自己的老搭档，而韩警探也知道这位朋友的顽固性。反正话已经带到，是时候事遁了。
“行，随你便。不在这儿跟你掺和，我还是去接我女儿吧。对了，你们找个僻静点的角落吧，至少不会隔墙有耳”
“去我车上谈，这里人多眼杂”
沃德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现在自身都是个泥菩萨，再不多几个心眼就得完犊子，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分区的几个兄弟看到彼得·霍瓦特，就袭击市长的那个赛博精神病，他当时在河谷区那儿朝垃圾桶开枪，还嚷嚷说和市长约好了要见面”
“谁曾想，把人带到局里后，连口供都没拿到就人间蒸发”
“就因为这个，你想去给市长提个醒？就是这个原因，你心肠好？”
“怎么你们这么一说，跟见不得人一样，我只是恪尽职守而已”
沃德靠在驾驶位上，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在这座城市里却显得那么不正常。
这年头还有好警察？
科尔沃和昭美对视一眼，既高兴夜之城还是有那么一点光芒，又担忧这点光芒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黑暗同化。
尽管这个回答并不是两人想要的，但却是每个人都希望听到的，夜之城需要这种人。
“行了，话问完了。作为交换，我建议你注意一下搭档，瞧他那明哲保身的行为，很难说完全不知情”
临走前昭美的提醒让沃德皱起眉，他从未怀疑过韩警探，但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可疑。
...
红皇后的赛跑，在市区外面，靠近河，伯尼塔街的附近。
表面上看是一家普通的汽修店，实则内有玄机，进去的具体方法就得自己去找。
不过最近似乎出了什么岔子，在市长死后不久就关门大吉，现在全靠一众动物帮在看守。
以上情报来自于罗格，她连赫尔曼的情报都能搞到，小小的会所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按她的意思，既然是生意，就得交钱，为此科尔沃可是付了一大笔钱，差不多是这单委托的四分之一。
MD，搞情报是真TM挣钱，我以后也要搞情报。
心底狠狠吐槽了一句，科尔沃带着昭美绕过门口的保安，避开零星的摄像头和巡逻的守卫，最后在一处集装箱面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吗？”
科尔沃开黑暗视觉看了看，下面确实有好几个人。
“你应该多点经验，这种集装箱一般都有可能会藏个暗门，像这样...”
昭美用力拉开闸门，里面并不是科尔沃所想的货物或者空空如也，而是一条通往电梯的阶梯。
嗯...看来黑暗视觉还得强化，一定要强化到能穿墙透视地形的程度，而不是只能看人。
要是这个想法被昭美知道保准又要吐槽，人家是学习积累经验，再有下次就能认出来。你倒好，哪里不足哪里堆能力，见识不够魔法来凑。
就像是水帘洞一样，外面普普通通，里边却别有洞天。
精美的手工地毯，华美的吧台，在昏暗的红色冷光下显得颇为迷幻。
尽管这里只剩下几个五大三粗的动物帮，但并不影响这儿的富丽奢华，可惜的是大部分家具都被砸成碎片。
“考考你，现在应该做什么？”
放倒所有守卫，关掉摄像头后昭美倚靠在吧台边，脸部在蓝色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模糊不清。
可科尔沃能想象出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别小看我好吧，现在得找找这里的办公室”
又不是没当过雇佣兵，足足一年的经历也教会了他很多，比如应该去哪里找线索、下载资料。
唯一不同的是，前半年基本是杀进去的，后半年才学会潜入。
无双潜入.JPG
“还算有救，办公室里的电脑会隐藏有很多情报，你去看看。记得用我给你的芯片下载，我瞧瞧这几个动物帮身上有没有其它线索”
昭美其实也不想教这么多，可她和科尔沃共事那么久才发现...这家伙做委托全靠莽。
救人？把敌人杀光就没有威胁了，无辜之人可能会选择打晕。
盗取数据？雇主没要求隐秘就突突了，有要求才万般无奈地选择正常潜入。
杀人？这个更简单了。
开车？好吧他一般不接这种委托，因为不会开车。
细节方面的处理非常差，能不被人发现全靠那BUG一般的魔法，换一般佣兵早就碰到那种厉害的角色然后成炮灰。
现在，昭美打算把李德教她的，再教科尔沃一遍。
不要求全部学到手，起码能像个人。
电脑里有几则邮件很重要，其中一封是霍特发的，要求俱乐部为他的朋友准备一个舒服私密的单间。
而时间，恰好是发布会市长遇袭的那一天。
然后...这个朋友死了，俱乐部老板弗朗西斯·德尔加托被要求关闭整个俱乐部并找人把整个场子砸了。
里面还有个安保录像，内容是韩警探在某个单间的门口打电话，表明自己会让法医写“他安详地在睡梦中离世”。
这个朋友...呼之欲出啊。
“昭美，去一个单间，市长就是在那里死的”
在昭美去拿东西的时候，科尔沃闲得无聊又折腾了会电脑，屏幕最终定格在壁纸的图案。
很熟悉，以前这是他的目标之一；也很陌生，因为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无眼帮的专属纹身。
“行...有了，里面放着个超梦，内容还没看。不过我检查了一下，里面有病毒”
昭美喊了一声，带着病毒超梦跟下载好安保录像的科尔沃会合
“走吧科尔沃，虽然还有不少疑点，不过这些应该可以交差了。对了，那个视频要给沃德看吗？”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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