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梅瑞德斯还在等待
萨沙睡了，尽管脸上还带有泪痕，但睡得很是安心。
大伤之后，身体疲惫空虚，是得要多休息。
照顾人的事，还得交给米斯蒂，她是相当称职的护士。
有时候也很羡慕杰克，能找到这样一个温柔的对象。
昭美虽然也很细腻，但她的温柔很别致，经常会像个玩弄人心的大姐姐一样狠狠戏弄可怜的科尔沃，偏偏自己还欲罢不能。
糟了，我该不会觉醒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不过这都不打紧，痛苦的是怎么完成承诺。
之前萨沙下载的文件可都全存在虚空之网里呢，但又取不出来。
咋办呢？
一个字一个字写吧，唉。
再怎么难也得去做，总不能让受伤的小姑娘再受伤一次吧？
那也太残忍了。
科尔沃越想越头痛，已经开始打算杀几个清道夫或者六街帮压压火气了。
“没想到你还挺会哄女孩子”
露西从外边买回两罐啤酒，一罐丢给大卫，另一罐自己拉开拉环喝。
“是吗？多谢夸奖”
最近要做的事很多，一是去找罗格拿情报资料，二是跟V去找艾芙琳，三是完成德拉曼的委托，最后是帮萨沙公开文件信息。
好像还有带大卫去看他的母亲，这个往后延吧，实在不行给个房间号让他自己去看。
至于公开文件的人选，也许瑞吉娜是个不错的选择。她干中间人之前就是干新闻行业的，即使现在当了中间人也没有放弃老本行，算是情报型中间人吧。
来生酒吧，今天的音乐是武侍乐队的《Never Fade Away》，听起来还挺激昂的，最能体现强尼不羁的意志和反抗精神的歌。
也是昭美最喜欢的一首。
“来了，坐”
还是熟悉的来生包厢，罗格坐姿还是那么的有女王风范。
真别说，也许是经历太多离奇的事，又或许是亲自做过不少在别人口中称为奇迹的委托，她的气场一点也不比自己那个统治帝国的女皇母亲弱。
不过科尔沃也不怯场就是了，再厉害能咋的，还不是给自己绑了。
至于母亲，那是真怕，打起屁股和训起人来是真的狠，不过母爱也是真的温柔。
至于强尼，永远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现在正跟幽灵一样在半空中飘着。
“雷瑟·亚托克斯，圣多明戈NCPD分局警监，据说他与六街帮的高层之间有不少秘密交易，最近停薪留职后不知所踪。但根据情报显示，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在海伍德的美泉区”
美泉区？这屌人怎么跑海伍德去了？
“很有意思的是，分局局长乔司·博塔刚刚在市政中心开完了会议，然后径直去了美泉区，圣多明戈是看都不看一眼。虽然查不出他们想干什么，但里面肯定有猫腻”
乔司，亚托克斯，这两人没事去海伍德做甚，串门吗？
不管怎样，既然有了线索，那就一定要追查下去。
其实罗格当时看到情报时也有点微妙，不应该就那么寥寥几句话才对。
第一次做交易的时候，即使是藏得很深的赫尔曼也被她挖了出来，而且行程是清清楚楚地交给了科尔沃等人。
可现在...查个分局局长跟警监居然不能细致到出行轨迹，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的情报网最多查到这里，更具体的就一无所获，得你们自己去查”
“草，你这来生女王，怎么萎了呢？居然只有几个字，这不是三岁小孩都能找到的吗？”
强尼老欢喜冤家了，见到罗格失手就忍不住嘲讽几句。
好在她也习惯了，回敬个冷眼刀后继续说道。
“最后是你要查的荒坂义体资料，他们最近确实是在研发一个项目，名字叫义体金刚。据说和反重力技术有关，估计是为第五次企业战争做的准备”
说到这个众人的表情都严肃不少，自从赖宣上位后，荒坂便逐渐从一开始的保守姿态，转变为极具侵略性的进攻姿态。
和他老爹三郎不同，赖宣更强调对夜之城的掌控力，最近还试射了导弹，意图展示强悍的军事力量。
尽管各新闻记者跟公司都呼吁赖宣能延续他父亲在位时的政策，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小子正暗中积蓄力量，准备挑起第五次企业战争。
至于义体金刚？这方面最有发言权的，还得是V。
“日本的原型机理念跟普通人的理念不同，他们的原型机类似于力大砖飞，用最昂贵的资源砸出性能最好的机器。但有个问题，需要各种测试来优化设计以便于量产”
“而荒坂最喜欢的，就是找各种小白鼠上去实验义体，并记录下各种实验数据，最后将死去的小白鼠人道处理。如果侥幸没死，也可能会被灭口或者干脆招募进公司”
所以，梅瑞德斯找自己就为了这事，军用科技也很好奇荒坂到底在搞什么玩意。
“行吧，我知道了，那接下来就得干活了”
思考半天，最后决定先解决亚托克斯跟乔司的事，背后捅刀子的人必须不得house！
刚好德拉曼总部就在丽景区，去拿扫描仪再去找人。
海伍德，瓦伦蒂诺帮的大本营，还得找古斯塔沃跟杰克帮忙才行。
...
“喂，杰克，帮我找两个人。对，就在美泉区，我把资料发给你”
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车流，给杰克发送照片后百般无聊的科尔沃转头看向正专心驾驶的昭美。
“你说，德拉曼会感染什么病毒，让它一个AI都束手无策？”
“这我就不知道了，世界上病毒那么多，初网里头的病毒更是一个比一个凶恶，谁知道德拉曼咋回事，去见见不就知道了？手拿开！开着车呢！”
收到女友投来的眼刀，科尔沃悻悻地收回咸猪手，奸计未能得逞。
德拉曼或许最近真的是麻烦不断，总部里人头攒动，一进去就听到有顾客在大声嚷嚷。
“你就等着收律师函吧，看我不告死你！你听明白了吗？！我会让律师告到你破产！”
顾客的怒火几乎都快直冲云霄，但屏幕上熟悉的白色西装大光头仍然平静似水，而且说话牛头不对马嘴。
“可以拜托您将你律师的联系方式发送给我吗？“
“靠！短路了吧你！我以后再也不会买德拉曼的出行服务了！”
顾客摔门而去，对这家AI运营的出租车公司彻底失望。
顾客-1.JPG
“这很正常，现在我们见到的应该是德拉曼的子程序，运行性能有限，最多就应付顾客的日常咨询”
察觉到科尔沃投来的疑惑眼神，昭美简单解释了几句，随后拨开人群走到屏幕面前。
“你好德拉曼，我们是接到你委托的人”
“面部识别已完成扫描，身份识别失败，您未购置德拉曼服务...滴滴”
屏幕突然变成一团雪花，好半天才恢复正常。
重新出现的德拉曼，很明显和之前大相径庭，说话都有条理许多。
“科尔沃，你和你的搭档能来真是太好了。很抱歉让你们和接线员聊了这么久，我一直忙着处理危机事故，刚才实在无暇接待”
“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我已经向你的账户预先支付了部分报酬，现在烦请跟着无人机走，去取扫描仪”
穿过连接着店铺和办公室的走廊，路过维修车间——里头全是损坏的车辆和忙碌到不可开交的维修无人机，一直到鲜有人至的总控室。
“扫描器就在桌子上，请您随身携带，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送回所有失踪车辆”
趁昭美去拿扫描仪时，科尔沃跟德拉曼攀谈起来。
“我说德拉曼，这上边的灯是做什么用的？”
“这正是找您的原因，绿灯代表车辆仍处于我的控制之下，红灯代表车辆已经失控了，即使用维修无人机也无法解决，我只能寻求人工干预”
那确实有点严重，简直是红运当头。
粗略数了数，大致有差不多十几辆车需要去解决。
不过也正常，德拉曼出行服务在夜之城还是挺出名的。虽说不能跟创伤小组一样保证七分钟内到达，但十五分钟内必到。
而最高级的套餐“有求必应”，更是限量供应——在失控之前。
不仅如此，德拉曼还谋取开拓市场，扩张业务，准备将维修服务加入服务项目列表，甚至还订购了几架浮空车。
不过科尔沃更感兴趣的是，其实是火力弹药的来源，大名鼎鼎的武装载具可是曾带着三人在绀碧大厦从亚当·重锤的手中逃脱。
虽说很大程度是因为重锤一时半会打不破这乌龟壳，但能从一片枪林弹雨中逃出来本身就很了不起。
“您是说子弹跟武器吗？我长期和军用科技合作，绝大部分装甲车和武器都是他们供给的，少部分则是私人收购”
私人收购？
科尔沃的表情有点微妙，该不会跟自己想的那样，从某些武器贩子手中购入的吧？
然而确实如此，正当交易方式所花的价格实在过于昂贵，黑市里几百欧元的枪械，军用科技敢卖几千欧元一把。
准确来说，官网展示的价格，都是用来宰不明所以的狗大户跟德拉曼这种灰色企业。
是的，灰色企业。
夜之城怎么可能允许AI成为企业的主人？
全自动化的店铺，意味着没有工人，失业率的升高，还容易埋下隐患——尽管大多数人认为AI比人要更加忠实可靠。
但政府和企业不管，在他们眼里AI是一个很合适的借口，无任何代价吞并的理由。
为了生存，德拉曼每年不得不支付相当庞大的一笔保护费，以各种各样的形式交给别的企业和政府，这才勉强生存下来。
杀鸡取卵的事不好做，一时之快远不如细水长流，反正明晃晃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已经悬在上方，随时可以斩下去。
就算环境如此艰难，德拉曼每年的利润依然稳定增长，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的事甚至有开始进军物流行业的打算。
“走了德拉曼，我们会尽快送回失踪的车辆”
“感谢帮助，我衷心等待两位的好消息”
昭美对扫描仪进行检查，匹配信号后朝科尔沃点点头，两人同时离开了总部。
“接下来呢科尔沃，是去找人还是找车？”
“先找人，杰克约我们在野狼酒吧见面，走吧”
把昭美叫上，是想万一亚托克斯跟乔司嘴硬实在撬不开的话，试试黑客的深潜能不能查找到某些信息。
有时候赛博改造就这点不好，即使意志坚定拒绝交代，也有可能被人干脆利落入侵脑袋，跟搜魂似的搜个一干二净，然后变成白痴。
当然这点坏处在前所未有的便利性面前不值一提，装脑机接口不但可以享受超梦带来的乐趣，还能无需任何媒介直接读取芯片上的内容。
不仅如此，加装的电子脑也能辅助处理大量的信息，极大提高工作效率。
至于泄密，如果愿意可以给自己的大脑上把电子锁，甚至可以加个自毁程序，心念一动就暴毙而亡。
不过，谁想让别人对自己的大脑动手动脚？
这可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没有任何义体能够替代，坏了可是真的坏了。
再者，谁能保证对方不会偷偷装个后门？
被科尔沃逮到送到罗格那审判的乌鸦就装了自毁程序，一涉及到关键字立刻脑袋冒烟气绝身亡。
科技便利是便利，可也带来了许多不确定性，这也是为什么科尔沃总是拒绝安装义体的原因。
他选择相信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是义体的绝大部分功能都可以被魔法代替，甚至后者还毫无副作用。
有种科学VS魔法的味道了，要不再整个赛博异端？
反正要是公司知道科尔沃这么特殊，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抓来研究。
...
“走吧，杰克想必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杰克等科尔沃的时候，梅瑞德斯也在等科尔沃打来电话，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毫不眷恋那一官半职。
“可恶，快打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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