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蛰伏，殷寿之怒
李靖答应了让哪吒拜师，太乙真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
“那不知令郎何在？”
事情已经敲定，李靖便让下人将哪吒抱了出来。
感受到娃娃身上传来的气息，太乙真人眸光闪烁，嘴角也微微翘起。
自家徒弟果然成功了。
见太乙真人看见一出生便如同常人三岁大的娃娃也没有露出任何异样，李靖心中也悄悄松了口气。
自己的儿子果然不是异端，而是天生神异，不然阐教仙人也不会上门收徒。
“不知令郎可曾取名？”
想着徒弟如果能用自己的名字占据这个身份想必会更好，太乙真人便出声询问道：
“我观令郎身上宝气如虹，寻常灵宝也比之不得，不知阁下觉得灵珠子这个名字如何？”
不过李靖闻言皱眉，直接摇头拒绝了，没有想要给哪吒改名的意思。
“劳仙长费心，不过小儿已经取名了，叫哪吒。”
见他拒绝的干脆，太乙真人也没有过分强求，好在这也不算是重要的事。
识海深处，哪吒的真灵虽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但是却也算是共享了感知。
看着跟父亲交谈的老道，他心中充满了冰冷的恨意，自己上辈子的遭遇跟这位太乙真人也脱不了关系。
他有一些零碎的记忆，知道自己会被人抢占身份，就是这位的安排。
所以他对于太乙真人的怨恨，不比占了他的身份的灵珠子要少。
哪吒知道灵珠子就是抢占自己身份的人的名字，是个灵宝转世。
上辈子他真灵有意识的晚，不记得还有这一茬，幸亏父亲拒绝，不然他连属于自己的名字都保不住。
尽管心中愤怒现在却也做不了什么，哪吒只能将自己往识海更深处藏了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敲定收徒事宜，灵珠子简单的行了个拜师礼，太乙真人则顺势送出了两件法宝，乾坤圈和混天绫。
之后太乙真人也没有久留，只说哪吒现在还不到修行的时候，等时机到了他会再来。
李靖听了自然不会拒绝，金吒和木吒都是早早的被师父接到山上修行去了，惹的他和夫人时常思念。
如今这位仙人倒是不着急，对他们夫妻二人来说是好事，可以跟哪吒多待几年。
太乙真人离开后，识海深处的哪吒松了口气，方才他一直担心会被太乙真人发现，还好没有。
如果被他看出点什么，自己现在可是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太乙真人离开了，根据上辈子的记忆会有几年的时间不再出现，也让他稍稍安心。。
上辈子那一丝孱弱的真灵虽然的得以保存，但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由着灵珠子占着他的身体为所欲为。
这辈子因为提前隐藏保住大半真灵的原因，他已经感觉到了跟上辈子的不同之处。
他能感觉到跟这具身体之间还有着很深的联系，这意味着他还有掌控自己身体的可能。
不过虽然如此，哪吒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没有太多试错的机会。
如果贸然行动引起了灵珠子的注意，恐怕还是会消失的无声无息，他必须要等待最合适的机会才行。
唯有在最关键的时刻现身，哪怕还是保不住性命，但是一定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爆发出属于自己光辉。
怀着这样的念头，哪吒在识海深处继续蛰伏。
……
因为灵珠子毕竟刚刚出生，李靖就请了许多城里德高望重的先生来进行早教，主要是礼仪道德与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这对于灵珠子来说根本没用，只是装装样子的应付就显得天才绝伦。
不过对于哪吒来说这却是他所缺失的，他一边蛰伏等待机会，一边疯狂汲取这些上辈子因为真灵懵懂而错过的基础知识。
就这样过了两三年，哪吒在识海深处已经渐渐感觉到了灵珠子对这具身体的掌控逐渐松懈，更多的时候开始依赖身体本能。
终于在五岁那年，他第一次尝试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成功了。
虽然仅仅只是一瞬间，但是哪吒却很激动，这说明他的想法是可行的。
而且哪吒猜测，他能像个看客一样一直观察灵珠子的行为，但是他掌控身体时灵珠子却没有记忆。
因为虽然只是一瞬，但若是有记忆，灵珠子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到异样。
所以第一次成功后，哪吒又短暂的尝试了两次，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这个发现对他来说更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他能做的事就更多了。
短暂的试验了两次得到结果后哪吒就没有再敢妄动，而是选择继续蛰伏，等待出手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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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
“退下！”
恢弘大气的王殿中，端坐在王座上的男子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青铜酒杯，语气淡淡却不怒自威。
下方谏言的几位大臣无法，不敢忤逆大王，只得默默躬身告退。
“大王，何必动怒呢？”
待人都下去后，王座旁的商容才有些无奈的开口。
“哼，这个月都第五次了，这些没用的祭祀一个接一个。”
“我大商已将多少国力浪费在敬仙拜神上了？！”
“这天下的百姓尚且还填不饱肚子，军队的将士还在紧衣缩食，却还要去供奉那些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神！”
殷寿越说越不满，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的拍在桌案上。
商容听到自家大王的话也觉得无奈，但是不得不开口道：
“大王更在乎军民生计实乃我大商之幸啊。”
“但若是祭祀不到位，仙神一怒，降下些天灾人祸，到时候苦的还是我商朝子民啊。”
“哼。！”
殷寿闻言更是愤怒起身，衣袖一挥，连带着桌案边的青铜酒杯也扫落一地，强忍着才没有怒骂出声。
看着动怒的大王，商容没有出声，只是默默蹲下身，将那些酒杯捡起。
发泄过后的殷寿也冷静下来，有些无力的跌坐回去，看着商容蹲在地上有些佝偻的背影，只觉思绪万千，回忆着开口道：
“少时商相曾问我志向，我说我要成为人族的王，要这天地间的土地皆为我人族所有，要我人族在这天地间行走时，永远高昂着头颅。”
“商相当时还夸我志向远大，呵呵。”
殷寿苦笑了一声接着道：
“现在看来，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罢了。”
“这地，如何也比不过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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