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斗志重燃与无法明说
使用无尽灵海吗？
也好！
直至此刻，顾宵终于在内心深处微微点头，看样子这个世界意识总算是重拾了斗志。
这样才对嘛，哪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
即使希望依旧渺茫，但这样一来，胜算也是确确实实地增加了。
其实回顾整个事件，顾宵并不觉得是因果书欺骗了他们，毕竟因果书早在这之前，就有了句原话——“在因果轮回之下，无尽灵海不会被抹灭，虽然世界意识要一直当缩头乌龟，但现在，灾厄之人，带领它去报仇雪恨吧！”
而那句话的暗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在说这个世界意识其实很怕事很退缩……
可顾宵自己一开始，又何尝不是胆颤心惊地摸索过来，那时候，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要谨慎分析好半天……
如果没有灾厄书的“无情”支持，又怎么会被逼迫坚持到自愿坚持……
或许也正因为感同身受。
所以顾宵才会在万般慌乱中，选择了自我坚持与支持他人。
即使不是人，只要不是敌人，如果能够成为同伴，那也不例外。
所以，此方的世界意识，应该得到支持。
哪怕它有些前后矛盾……
只不过。
未来的结果已经亲身经历，就算过去再怎么艰险，顾宵坚信，那也一定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
与黄金之力的输出消耗不同，这次的无尽灵海，其实就是直接在用王冠中的世界之力。
因此，这并不存在什么会削弱护盾强度的可能。
毕竟两者，其实毫不相干。
“所以世界意识，能不能帮我一下，就是那种，我想想，弓箭昨天可以做到吗？如果可以凝固成冰箭，或者说螺旋冰锥，那就更好了！”
「箭吗……我试试看，可是，如果这么短时间里要操控那么多的话，凝固还有螺旋冰锥应该是不可能了……」
随着交流，此时此刻，无尽灵海的攻击方式，也根据顾宵的一半描述，转变成了，极速激射的海之箭！
世界之力作为诸天万界中最高等的那一批“能量物质”，和黄金之力的表现一样，自然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应用可能。
非要较真的话，那也只能说，两者的根源不一样，各有各的千秋。
当然了，世界之力的泛用性明显更广一点。
毕竟黄金之力只是顾宵的本源力量。
所以再说回世界之力，其除了在各种权限手里被灵活编织及运用，其实在原本的世界意识这里，也是可以做到一些超乎想象的事情的。
至于现在，表现到了此方世界意识这里，就具体为，直接在顾宵的黄金之力所组成的护盾之外，精准计算的同时迅速生成海之箭，并且在世界意识的灵活安排下，“自动”攻击。
【不是，有这技术还当什么缩头乌龟……】灾厄书内心里暗戳戳地吐槽道，听起来有些吃味。
好在这句话连顾宵都不知道，但很明显，情绪到达了……
因此，顾宵在内心不解道：“刚刚咋啦？”
【没事，你加油！】
“行！”
说起来，其实此方世界意识当缩头乌龟的原因也很好理解，毕竟世界里面都被污染权限和抹灭权限侵占了，然后自己单打独斗还斗不过……
灾厄书这波，只是在给顾宵加油的途中，纯粹酸了。
不过，这丝情绪，也恰巧在灾厄书的心中，埋下了一颗，误打误撞发现问题的种子，并且在不久之后，就会生根发芽。
……
你来我往的对抗拉扯还在继续。
此时此刻，无尽灵海化作奔流不息的海箭，精准无误地刺中了那些不断袭来的诡异“绳子”，虽然整体效果看下来，也只能将其击退一点点距离，但胜在海箭源源不断。
况且，有着世界意识的辅助，海之箭的攻击灵敏且精准。
万箭齐发，往往能够得到命中。
至于顾宵所说的那种走质不走量的攻击，太概率了，万一不能命中，那护盾就会多遭受到一些攻击。
就事实说话，世界意识无疑是对的。
同时，这也进一步使得，顾宵能够带着一群老幼病残，在如此逆风的情况下，再度回势。
众人的潜藏的不安也渐渐消退，毕竟此时此刻，真的就仿佛守在金光所铸造的，自动攻击堡垒里面。
而且，这个堡垒，在顾宵的各种增幅和加强下，还固若金汤，安如泰山。
……
正因此，顾宵有了新的想法。
在和灾厄书快速交流了可行性后，顾宵快速开口道：
“所有人都跟紧了，我们要顶着这些狗东西的攻击，直接冲出去了！”
豪气的发言只是为了鼓舞人心，其实在顾宵心里，对于结果也没什么底，不过他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至少，他会咬牙坚持到底。
不过现在，有世界意识分摊压力，倒也不至于完全喘不过气。
……
对此，所有人快速应答，皆是表示誓死追随。
毕竟在他们眼中，一直以来，顾宵所给予的天大恩情，早已无法还清，此时此刻，他们又怎么可能不主动跟上。
况且，灾厄之主都身体力行地带头冲锋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放手一搏的！
……
对此，顾宵满意点头，心中也是充满了坚定。
黄金之力持续输出，护盾修修补补，不断增强下，居然有了一丝欲要剥开云雾的豪情。
顾宵见状，也是满意点头。
黄金之力功不可没！
要知道，此时此刻，众人在黄金之力的劳作下，全身上下并无任何伤痛，甚至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健康。
虽然很难赢下这场战斗，但安全撤离，只要对面的敌人不再增强，那倒是不成问题。
……
虽然激烈的攻击，仍然在众人的四周持续不断，但一开始的害怕与惊慌，早已消失不见。
受敌与反攻，诡异漆黑与海箭金光，杂乱不堪的战争经历，不断刷新着众人的认知。
即使战斗力薄弱，只有顾宵一人身兼数职苦苦支撑。虽然不太恰当，但毫无疑问，他们此刻，就是一支“钢铁之师”。
这一路上，好在顾宵步步为营，没有丝毫的心急与焦躁，一点一点地，带领着大家成功安全撤离了一段距离。
因此，敌人急了。
直接让众人一帆风顺是绝对不可能的，污染权限的造物不是傻子，何况还有那些可能隐藏在暗处的抹灭权限和灾厄权限……
或许正是因此，顾宵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一开始远处那些，嘴里含着诡异绳子的人类，此刻已经在不远处，悄悄形成了一个圆弧状的包围圈。
……
“这到底是个什么路子？”
对此，顾宵有些无措，谨慎使然，为了不给大家造成不必要的惊慌，他选择在心中，将问题通过灾厄书，快速转达给了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你之前说对面的那些人，已经被同化了，我不能去救对吧？
我确实听了你的话。
可现在，按照咱们护盾所遭受的这个冲击受力，为了保持相对状态的平衡，这点距离，已经没办法再改变护盾移动的方向了。
即使早就选择了绕开，但待会，我们还是会经过那些人的包围圈，所以，他们具体有什么危险，你快说说看！”
世界意识没有犹豫，很快就给了答复，听起来有些肯定：
「按照我所知道的情况来看，那些人，应该是会贴身自爆，而且自爆出来的，还是污染……」
“混蛋！”
听到这种事情，顾宵怒骂一声，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在荣廿市，他和晓晓就是遭遇了这种情况，虽然那时候会自爆的是仿生人，但也还是很膈应。
就在这时，沉默许久的灾厄书，突然开口了：
【顾宵，你这次生活的世界，看样子真的是中转站一样的存在了，你看，其他世界各种各样的元素，真的都有涉及到啊……】
听起来满是感慨，但又有些怪怪的。
“灾厄书你的意思是……”
顾宵内心微愣，他不太明白灾厄书突然开口的用意。
总觉得灾厄书绝对不是随口一说。
但灾厄书却稀疏平常道：【那能啊，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在想，如果是还在那里的晓晓姐，面对这种情况，她会怎么做……】
对此，顾宵有些小生气，他可算是发现了……
或许对灾厄书来说，最重要也是最想去影响的人，就是顾宵自己，其次，才是晓晓，再然后才是别人，只不过……灾厄书它甚至有时候，为了达到一定的效果，还会用晓晓作为借口，来刺激一下顾宵。
当然，这点问题，并不能否认灾厄书不是顾宵最好的搭档，但这种行为，确实有些恼人。
按理来说，亲密无间的两者，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情绪，所以……这种时候，灾厄书通常都会道歉的。
可这次，灾厄书确实用一种怀疑和谨慎的情绪，道：【我错了。】
看似是在莫名其妙闹情绪。
但顾宵心中的疑惑却愈发深了。
灾厄书……这次有些反常了。
所以这之中，一定有灾厄书想暗示的深意。
一念至此，顾宵瞬间冷静下来，头脑中，各种各样的信息开始快速交织，很快，一场思维风暴，随之开始。
之前也说了，世界意识用水箭分摊了部分压力，但毕竟顾宵要一点一点地重构护盾，并且使之不间断位移，因此，压力还是挺大的。
仅仅只是不至于窒息。
所以，此时此刻，顾宵顶着外界的压力，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对劲，甚至带领大家撤离的速度，也正常保持着。
但其实，仅仅才过了几秒的时间，就让一些冷汗，不受控制地湿润了他的后背。
内心的困惑和猜测更是翻江倒海：
灾厄书它为什么不能明说呢？
到底有什么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难道自己还真会朝它发脾气不成？
一直以来不都是相互包容相互退让相互支持的吗？
到底为什么不明说，又不会被外人听见……
等等……
难道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直接窃听我内心和灾厄书的交流……
内心的交流？
交流可不是自我思维的发散，而是思维与思维之间的交汇，难不成，这种交汇可以被察觉到？
要不然为何灾厄书一直在故意做一些，只是让我起疑心的动作，而不是直接和我坦白沟通？
交流……难道真的可以被察觉到吗？
察觉到……
到底是什么那个察觉到？
……等下！
没错，之前明明表现得很正常，但世界意识它，就是知道我和灾厄书有在惬意交谈……
毕竟它点了我的心态一顿……
我明明一直有在做面无表情的伪装啊，而且当时，我也就只是说漏嘴了一句话，它就很快开口了……
不对，我再想想……没错啊，当时自己确实只是风轻云淡地叹了口气。
那句“算了，谁让我失忆了呢……”有什么不妥吗？
顶多就是暴露了自己在和灾厄书交流呗……
又没主动带上它，可为什么世界意识能察觉到这个交流的大概？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世界意识可以察觉到一点点交流？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灾厄书真正想表达的，就一定是，不能当着世界意识明说的事情。
不过我相信世界意识，而且世界意识也确实是在帮我们啊……
保留世界意识是友军的前提下。
不妨更大胆一点假设，世界意识所坚信不疑的，其实都是错误的？
灾厄书为了保住世界意识的脸面……不是这怎么可能啊！且不提现在的状况，世界意识也不可能计较这些啊！而且，灾厄书也不是这么不明事理的存在。
等一下，难不成，世界意识，不仅仅是友军，其实也是对方的棋子，或者说被迫当了内鬼？
毕竟世界意识空有一个世界，但又没办法阻止污染权限和抹灭权限的双重入侵……
要不然我们怎么会连着遭遇……不，不对，遭遇什么的之前还没有这么夸张，当时世界意识也在。
我还是愿意相信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不会是敌人，但一定有什么是不能明说的，只是我还没有想到！
可恶，竟然浪费了这么久还没想到，待会就要碰上那些人类了啊！
……
……
与此同时，就在顾宵纠结不堪的时候，漆黑宇宙的深处，广袤无垠的虚空中。
那颗孤独高挂着的巨大的恒星，已经实时“观察”到了顾宵所遇的窘境，终于还是幽幽一叹:
【顾宵，因果时间线没有改变……
变异海世界的世界意识，曾经因为深受污染，投靠于我。
在因果轮回之下，无尽灵海不会被抹灭，但污染却会渗透进来。
世界之力终究不如你费尽心思所炼成的黄金之力，因此……
我为了不被污染和抹灭察觉到这里所有的布局，我只能将其置于“因果”内部。
并且尝试着编织了一个因果，让它，长期沉浸在自己的……“轮回”故事里。
顾宵，你可要好好相信同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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