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还干了什么？
柳芽回到家，赶紧把兔笼拿出来，把小兔子放到草地上，喂了食物。
又用刷子沾了水给小兔梳毛发。
“小乖乖，真可怜，这样下去怎么办呢？受罪啊，活得还不如我。”
最起码自己还能光明正大地出来见人。
“你说你这么可爱，还被人讨厌，说明什么？说明不是你的错喽！”
柳芽用手逗弄小兔，自言自语，她觉得放风时间够了，又把它们放到笼子里，放回原处。
柳芽顺菜的时候，收到星星里的河发来的信息：【晚上回家吃饭】。
想着他胃不好，柳芽决定今晚熬山药粥，炒菠菜鸡蛋，肉末秋葵，在给佳俊做两道荤菜。
今天沈星河回来的早，柳芽正在厨房做饭，饶是空调开着，她额头仍渗出细密的汗珠，连他站到厨房门口都没发现。
接着他看见了灶台上的手机，听见了来罗紫娟和卢绪萍喋喋不休又颐指气使的话，语气并不是很好。
柳芽只是专心地炒菜，脸上一抹柔色。
可沈星河在一旁听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瞬间像个旧社会的恶地主一样，家里肆意欺压帮工。
他请的是保姆，不是卖身的奴隶，他的这位岳母到底想干什么。
他大概明白柳芽为什么哭了，肯定是在病房受到难为。
这时手机里罗紫娟大声地斥责：“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是故意的吧？”
柳芽转头：“阿姨，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这时她也看见了沈星河，扬脸对着他笑了一下，那月牙般的眼睛水汪汪，又晶莹剔透：
“老板，您回来了。”
她越是笑得跟无事人一样，他越难受。
对她点点头，接着转身去了二楼。
柳芽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拿不准是不是自己的缘故，而那边罗紫娟听到沈星河回家了，紧接着挂断了电话。
***
四菜一汤上桌后，柳芽到院子里找佳俊吃饭，佳俊非要她陪着一起在草地上逗小兔子玩。
沈星河正在看昨天晚上的监控，又听到了那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很有感染力。
若不是碰见她哭得毫无形象可言，他还以为她就是没心没肺呢，整天傻乐呵呵的。
之所以看监控，是因为今天沈佳佳问他昨天晚上有没有睡好，保姆有没有偷懒没给他醒酒汤。
昨天晚上的记忆几乎全断片了，怎么从酒桌下去的，怎么上的车，怎么回的家，怎么上的床，统统不记得了。
模糊的片段里好像小保姆唠叨了几句，至于说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房子里的监控只能看到廊道和客厅，房间里并没有监控。
画面显示：沈佳佳把自己送进房间后，小保姆一直在门口等着。
沈佳佳在他房间逗留时间并不短…这点让沈星河有些不舒服。
当他看见小保姆不耐地敲门，提醒沈佳佳出来的时候，他又满意地点点头。
再往后看，小保姆也急匆匆地下了楼，四十分钟后才重新上来，然后在他房间逗留了大概半个小时。
出来后火急火燎地下楼，好像有怪兽追她一样。
沈星河有些纳闷：这么长时间就喂了他一碗汤？
那么长时间她干嘛了？为啥好像被怪兽追出房间一样？
***
已经到了饭点，柳芽跟佳俊还在院子里追逐打闹，有个小兔子跑远了，他俩嘻嘻哈哈忙着去捉。
沈星河看见佳俊兴奋的小脸通红，脸上神采奕奕，这种状态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再看柳芽，玩得忘乎所以，满天大汗，头发一绺一绺的，兴奋程度不亚于佳俊。
“咳咳。”沈星河站在门厅处咳嗽两声。
柳芽看了看时间，转头对佳俊说道：“糟糕，快七点了，快点吃饭了。”
在沈星河的坚持下，柳芽坐在餐桌旁一起吃饭，她打算先服侍两个主子吃完，自己再吃。
谁知沈星河看见她用公筷给佳俊夹菜后，沉声道：“吃你自己的。”
吓得柳芽手上的筷子差点摔下来，自从他进门就感觉他周身的气压有些低，刚才她跟佳俊一直沉迷于兔子，是不是火上添油了？
“俊俊已经是三年级的小学生，九岁了，你以后少帮他做他自己能做的事，男孩子要学着独立，不能娇惯。”
“是是是。”柳芽点头，却不相信他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沈星河看她低眉顺眼的样，想起在医院碰见她时的样子，软了语气：
“我们家跟普通人家一样，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尤其是对佳俊千万不能溺爱。”
柳芽点点头，她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老板客套话而已。普通人家开公司当老板？住大别墅开豪车？配司机？
柳芽安静地低头吃着饭，就听沈星河问道：
“昨天晚上那几个员工你认识吗？”。
这句话像个深水炸弹，瞬间把柳芽炸成碎片，她试着拼接了好一会才让自己意识回笼。
第一反应是沈佳佳认出了她，还跟沈星河提了这件事。
第二反应是急着去否认：
“我、我不认识，怎么了？”
沈星河好像记得在哪本书里看到过一句话：爱笑的的人不擅长说谎。
爱笑的人，内里充满了阳光和能量，情绪都在脸上，一旦说谎很容易被人戳穿。
他不动声色，淡淡笑了一下：
“没事，今儿沈佳佳说你有些面熟，好像她之前的一个同学。但她很快就否认了，说她那个同学出国了，不可能在这儿当保姆。”
柳芽头快低到碗里去了，心虚地“噢”了一声，装模作样地专心吃饭。
缓了一会情绪才想起来要怎么说：
“她是你公司里的员工么？长得真漂亮，又有气质，我不认识她。”
沈星河不置可否，唇角微微挑起，“是么？”
柳芽为了打消他的怀疑，不得不硬着头皮转移话题：
“是的。对了，老板，她很爱慕你吧？昨天我就看出来了，她对你……”
眼见佳俊抬起小脸好奇地竖起耳朵，柳芽把后面的话省略了。
“做了什么？快说呀！”佳俊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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