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异空苏醒
23岁的杜凌萱,有一个曾经黑道中的男友,夏楚云。她一直以为,早已经可以平平凡凡的生活,可是…。当她从强子口中得知夏楚云教训了地痞头子天蝎的兄弟时,便知道这平静的日子会有点小波澜了。虽然,她相信楚云可以解决得很好,但,还是担心痞子耍阴谋。装作不动声色地跟着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到了郊区的一个废旧仓库。天蝎带了差不多二十个左右的小弟,在里面叫嚣得厉害。悄悄报了警之后,她只敢躲在远处的树阴里透过烂窗户远远地看着里面的情况。楚云学过拳脚,他应该不会吃亏,可是,这么多人,但愿天蝎能讲点江湖道义。
见夏楚云只身一人前来,天蝎得意地笑了笑。他的痞子小弟们也围了过来,一脸的挑衅。天蝎之所以叫天蝎是因为他左脸那只硕大的蝎子纹身,基本上占了左边的脸,以前听楚云说的时候,她对此嗤之以鼻,在脸上纹东西真的很变态。
“听说,是你打伤了我的兄弟!”天蝎痞气十足地迈着步子走来,铮亮的皮衣皮鞋反着光,双手环抱,黑色的墨镜下一双狡黠的细眼漫不经心地定在夏楚云身上。听说这小子,以前也是个难惹的主,不过,现在……一身蓝色运动衫,一双白色球鞋,外加黑色双肩包,一脸淡定从容的模样。天蝎不免有些气愤,这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意思。见老大要为自己做主,被夏楚云打过的小弟顿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瘸一拐地往人群中间蹿去,恨不能好好教训他一番。
“天蝎,我的确打了你兄弟,不过,他应该没告诉你,他做了什么事,被我教训吧!”夏楚云丝毫不理会他们的叫嚣,天蝎虽被外人说得多可怕,可,始终有自己的规矩,否则也不可能管得了这么多小弟。
“是吗,小龙?”天蝎的声音瞬间凌厉了几分,将目光移到蹿到人前,脸上仍有淤青,手脚都绑着纱布的小弟,小龙身上。
“老大,我…。我只是去收摊位费。”小龙眼神闪躲,不敢正视老大。
“顺便猥琐摊主女儿,是吗?”夏楚云也有些气愤,若不是,他刚好经过,那个女孩会如何,他们都心知肚明。
“你胡说!”小龙气急败坏地否认,天蝎有明确规定,不得强行与女人发生关系,可是,他当时喝了点酒。要是老大知道,他也会受到惩罚。
“他说的是事实吗?”天蝎故作生气地问小龙,他又怎会不知道此事,他的人自然会惩罚,只是夏楚云太不把他放在眼里教训一下也是必然的。
“老大,你连自己的兄弟都不相信吗?”小龙急了,不免大了胆子问
“夏楚云,你打伤我兄弟,还挑拨离间,未免太不给我面子。”天蝎怒道,再与他废话下去,讨厌的条子该来了,他天蝎要教训一个人,哪里需要理由。
“好你个天蝎,居然一点道义不讲!”夏楚云才明白原来天蝎根本就是要找茬,一时也气愤之极。既然他不讲道理,那也只能打了。利索地将包往旁边一甩,做好战斗的准备,现在他只能祈祷只是闹一场,这么多人,他没有什么胜算。强子虽然被他支开了,但估计很快也会过来。
“给我上!”天蝎细眼微眯,一场好戏即将开场,他满意地看着拥过来的人,邪恶地笑了笑。
远远地看到里面骚动起来,杜凌萱再也按捺不住,往仓库那边跑去。听到老大的命令,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也进去围殴夏楚云。她很顺利地靠近了仓库,只见天蝎正坐在一旁在看好戏,而楚云虽然有防身术,但因人太多,不时也挨了几拳,嘴角和脸已经有了淤青。她已经担心得没有多余的思考空间,双脚不受控制地先跑了进去。
“你们住手!”随着杜凌萱的一声大吼。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她,楚云惊鄂地忘了一眼她的方向,乘众人没反应过来瞬间冲开人群,朝她跑去,将她护在身后。
“你怎么来了?”语气了充斥着淡淡的责备,更多的担心。
“又来一个送死的了!”天蝎淡淡地看了一眼门口,没有警察,语气里多了一丝戏谑。夏楚云,这下,更好玩了!
这下,他们两个都被困在人群里了,杜凌萱的出现无疑让楚云分心了,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呀!她焦急地看着周围这些凶恶的人,只能在楚云身后,为此,他又被打到好几次。天蝎,是要致他们于死地么。而就在此时,门外适时地响起了警笛,天蝎厌恶地看了一眼门外,心有不甘的喊了声走。
见夏楚云只受了轻伤,小龙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无意间看见窗户边的木棒,便不作思考地拿了过来,狠狠地朝楚云的头部就要砸去,杜凌萱猛地推了一把楚云,木棍毫不留情地打到她的头,一瞬间,她只觉疼痛席卷整个脑袋,耳朵里仿佛有千军万马在轰鸣,鲜红的血液流经她的脸颊。楚云不可置信地抱着她,惊慌失措地喊着她的名字。而其他人似乎没想到会死人,加之警察的到来,纷纷往门外跑去。杜凌萱只觉大脑一片空白,终于双眼沉沉地闭上。楚云抱着昏迷的她,疯了似的往外跑。
天龙二十五年,国盛民富。天龙国皇帝段天熠,五年内收服了天龙境外东西南北各城,令塞北小国惊慌不已,纷纷派遣使臣朝贡。
时值初春,赵义生大人府中却众人神色凝重,只因赵府小姐受了重伤,访遍京城名医,皆束手无策,赵府人人心急如焚。赵夫人求神拜佛,偶遇一道人,那道人竟一语道破赵小姐有此劫,赵夫人心中震惊,急邀道人入府救治女儿。而道人却言“招魂”时刻未到。
今日,赵大人夫妇应那道人所求,命人在小姐闺房外贴满了黄符,并在院内设坛。午时,道人从正厅徐步而来,那人一身黑衣,上衣胸前后背付着金黄色太极图案,胡渣唏嘘发白,面容祥和,仙风道骨。
“大人,东西可准备妥了?”声音浑厚冷静,无丝毫自负之感。
“本官已经准备妥当,不知小女的病,道长有何良方?”赵大人依旧心存疑惑,道人乃是修道为多,这治病…。
“实不相瞒,令嫒外伤无碍,只是魂已去!”道人轻捋胡须
“魂已去,那,小女岂不是…。”赵夫人听罢泪眼扑朔
“道长可有法救得小女,赵某必重谢。”赵大人谦恭道
“贫道,正是为此事而来,大人请放心。”道人自信满满地说道,随即走向坛前
赵夫人一听救女儿有望,露出了一丝喜悦之色,而赵府的家丁及婢女也满心期待地看着道人的举动。
只见那道人走到坛前,一手拿起宝剑,经烛火后迅速穿过黄符,黄符瞬间破碎,却经久不落,饶剑而舞,道人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而后蓦然睁眼,将剑猛然击向赵小姐闺房方向。
“魂归赵婉君!”一声气势浑厚的喊声,黄符落于烛上,俱毁,而无一落地。
赵义生夫妇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充满着希望,而家丁及婢女则都好奇地看着。突见剑鞘方向轻饶一抹青烟,而那青烟缓缓飘向房间内,最后消失不见。
“道长,这是…。”赵大人及众人疑惑地望向道人。
“一刻钟之后,令嫒便会醒来。”道人瞬间收剑
“婉儿会好了!”赵夫人惊喜地往女儿房间赶去,而其中几名婢女也跟了进去
“赵某多谢道长救命之恩!”赵大人感激地像道人弯腰作揖,一点也不端官架子
“大人言重了,贫道只是略尽绵薄之力。”道人制止了赵大人的作揖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赵大人觉得有必要知道恩人之名,便问道
“贫道闲云野鹤惯了,早已将姓名忘却。”道人似乎并不打算说些什么
“既然道长不便告知,那我也不便勉强,只是道长对小女之恩,赵某是定要报答的,先生,请!”赵大人说道
“大人,贫道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接受大人美意了,至于令嫒之事,大人也不必放在心上。福祸相依,也只能看她今后的造化了。”道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道长…。”赵大人还想多作挽留,但只听得那句“贫道告辞”,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赵大人显然对此大为不解,更是被他的惊人速度所吓到,一时也没回过神来。
“婉儿,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为娘啊!”有一个声音急切而悲伤地传入杜凌萱的耳朵,是,楚云么?
头很沉,杜凌萱好奇地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但是,古装装着,整齐挽起的垛窝发髻上插着碧绿簪,搭上宝绿色的耳环,一身印花蓝色绸缎长袍。
“婉儿,我的女儿,你终于醒了!”女人擦干泪痕,用慈爱而惊喜的目光看着她,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身后站着两名大约十五六岁小姑娘,也是一身长裙。
“请问,您是?”杜凌萱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可是,一开口,这声音,虽然有大病初愈的沙哑,但绝对不是自己的啊。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还有陌生的自己,令她一阵茫然。
“婉儿,你?”女人的神情由惊喜变成迷茫,一番打量之后,便吩咐周身的丫鬟去叫大夫了。
“婉儿?您是叫我?”连名字都不是,这是转世了么?可是,有这么快么,不是,还要过奈何桥喝孟婆汤么,为什么,自己还什么都记得,唯独不记得什么婉儿。
“婉儿,我是你娘亲啊!”女人见她连自己都不记得,有些不可置信。正急切地对她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试图让她想起什么。
杜凌萱也彻底懵了,她几时有妈妈了。再看看现在的自己,一身白色长衣,长发没错,可是,这红楼拱门,古式梳妆台加铜镜,白色花瓶,没有玻璃窗,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有种身在异空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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