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像玩笑

下半场伊始，双方队员的拼抢便愈发激烈，场上火药味十足，各类激烈对抗接连上演。

  第50分钟，场上队长孙轩因对沈阳队外援克隆肖恩的粗暴犯规，被主裁判出示黄牌警告。仅仅两分钟后，王韶华也因对王老吉的犯规同样染黄。

  第56分钟，世唐队经过一连串的激烈拼抢，终于发动了一次有威胁的进攻。汪松一脚精准的长传转移，王圣龙接球后，在左路高速插上，遭遇对手的顽强阻击。经过一番激烈的身体对抗，他凭借出色的身体素质，硬是将对手挤开，成功突破。主裁判距离事发地点很近，他边跑边摊开双手，示意这是合理的身体对抗，比赛继续。王圣龙随即沿底线突入禁区，突然将球传至大禁区前沿，中场球员汪昆迎球便射。球如离弦之箭，直飞高空，可惜最终高出横梁近一米。

  “突破漂亮，传球也恰到好处，可惜汪昆这脚射门没有把握住机会。”解说员不禁发出叹息。

  随后，沈阳队球员在防守时动作愈发凶狠，双方小摩擦不断。但主裁判把握尺度得当，避免了矛盾的进一步激化。

  犯规、犯规，依旧是犯规，截至目前，整场比赛除了那次精彩的突破外，几乎鲜有像样的进攻。第60分钟，南京世唐队在大禁区偏右位置获得了一个位置极佳的任意球。肖佐作为世唐队的第一任意球主罚手，缓步走向足球，他并未像往常一样将球挪至更利于射门的位置，而是静静地站在球前，目光直视球门前守门员站立的位置。随着裁判一声哨响，他抡起大脚，怒射球门。

  “进了，球进了！”解说员激动地大喊起来。“11号肖佐，任意球打在沈阳队队员马亮的腿上，折射入网，守门员此时已无能为力，他已经扑向了球门的另一侧。南京世唐队1比0领先沈阳皮特队。若此比分能保持至终场，南京世唐队将成功保级。”

  “此球虽带有些许运气成分，但亦展现了世唐队的实力。从本场比赛的数据来看，世唐队占据明显优势。射门次数上，世唐队以9比1领先皮特队；角球数上，世唐队以5比0领先；任意球数上，世唐队以14比9领先；犯规次数双方相差无几，世唐队16次，皮特队18次。”评论专家翻开记事本，逐一读出各项数据。

  随着肖佐的进球，木易瞬间站起，但随即又恢复冷静。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肖佐身上。进球后的肖佐静静地站在任意球点上，愣神约五秒钟后，才举起手向中圈跑去。队友们并未像往常那样蜂拥而上庆祝，而是默默地走向本方半场。

  木易再次将视线投向电视屏幕，上面正播放着进球瞬间的录像。意外，纯属意外。马亮作为人墙最右侧的球员，在球开出后竟向前冲了出去，导致意外发生。若他保持原位不动，球必将偏离球门飞出。这简直就是上帝和这些球员开的一个玩笑。

  仔细审视了手腕上的计时器，比赛若不算加时，尚余26分钟的激战。时间看似充裕，但那颗突如其来的进球无疑增加了比赛的紧张与难度。木易缓缓坐回沙发，内心却波澜起伏。正如那句老话所言，“好戏，往往在后头。”然而，这出戏虽为他量身打造，却带着一丝不祥的预兆，对他而言，这无疑是个糟糕的预兆。

  全场的球迷热情似火，喇叭声此起彼伏，彩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球迷协会的成员们更是将手中的彩色碎纸屑抛向空中，如同缤纷的烟花绽放。而那些没有携带道具的球迷们则随着鼓点节奏拍动双手，口中高喊着振奋人心的口号：“南京队，2比0，南京队，2比0。”在他们眼中，胜利似乎已触手可及。

  然而，木易望着这片狂欢的海洋，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奈。他向来信奉实力至上，但此刻却深感自己的无力。尽管球场上他的队伍暂时领先，但这绝非球员们实力的真实体现，一切都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而这种意外又能持续多久呢？

  “沈阳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势，他们将球频频传至右路，交由陈海掌控。这位年轻才俊在去年的世青赛上大放异彩，赛后更是入选了国家队，前途无量。这场比赛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这是他在国内赛场的告别之战。就在上周，他已成功签约乌克兰的基辅迪那摩队，即将开启新的征程。在此，我们向陈海表示最诚挚的祝贺。”

  “陈海的技术特点鲜明，脚下灵活如丝，速度更是惊人。在国内测试中，他的百米冲刺成绩达到了惊人的11秒1。在边路，一旦他启动加速，除非防守队员站位极佳，否则很难阻挡他的冲击。”

  “确实如此，世唐队就缺乏这样一位得力干将。刘指导，我听说以前世唐队曾有意引进陈海，并开出了不菲的转会费，但沈阳队并未放人。”

  “没错，当时世唐队为陈海开出的转会费高达700万，这在国内转会市场上已是极高的价码。但陈海作为沈阳队的国字号球员，他的离去无疑会对沈阳的球市产生巨大影响，因此沈阳队最终拒绝了这笔交易。”

  “现在陈海拿球，世唐队的右路出现了明显的空当。陈海果断地将球向前一趟，迅速下底。肖佐见状立刻追了上来，作为世唐队的速度型中场，两人的速度对决成为了场上的焦点。虽然陈海带球前行，但他的速度仅比肖佐稍逊一筹。然而，就在关键时刻，肖佐尝试铲球，却不慎将陈海绊倒在地。”

  “嘟~~~”裁判吹响了中断比赛的哨音，并迅速冲向两人倒地的位置。此时，两人均未能起身，陈海面朝地面一动不动，而肖佐则捂着膝盖在草坪上痛苦地翻滚。

  裁判在奔跑的同时，将手伸入了口袋。“看来肖佐要吃牌了。”评论员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红牌！天哪，这真是太不应该了。可能是之前的进球让肖佐过于兴奋，此时得到红牌无疑将使世唐队陷入被动。在这场关键的比赛中，球员们应该保持冷静才对啊。”

  “这张红牌确实吃得不值。首先看位置，刚刚过了中圈，就算陈海突破成功，底线还有后卫可以形成防线。其次，作为中场球员，肖佐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应该紧跟陈海，保持对他的压力，等待他出现失误再出手。不过好在现在世唐队还领先着比分，我想主教练接下来可能会撤下一个前锋，换上一个中场或后卫来稳固防线。”

  看了看表，比赛尚未进入加时，尚余26分钟的角逐。时间看似充裕，但那颗进球无疑增加了比赛的紧张度与变数。木易缓缓坐回沙发，内心五味杂陈。有句话说得好，“真正的精彩往往在后头。”只是这场戏码，虽是为他精心策划，却带给他无尽的苦涩。

  全场球迷的热情如火如荼，喇叭声此起彼伏，旗帜在空中翻飞。球迷协会的成员们将手中的彩色碎纸屑洒向天空，宛如缤纷的烟花。那些没有携带任何道具的球迷们则随着鼓点节奏，双手拍动，口中高喊着振奋人心的口号：“南京队，2比0，南京队，2比0！”在他们眼中，胜利已触手可及。

  然而，木易望着这片欢腾的海洋，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奈。他素来坚信实力决定一切，但此刻却深切感受到了一种无力感。尽管球场上自己的队伍暂时领先，但这绝非球员们真实水平的体现，一切不过是侥幸所得，且这种侥幸注定无法长久。

  “沈阳队开始发起猛烈的反攻，他们频繁将球传至右路寻找陈海的突破。陈海这位年轻才俊，去年在世青赛上大放异彩，并成功入选国家队，前途无量。而这场比赛对他来说，更是意义非凡——作为国内赛场的告别之战，他即将启程前往乌克兰的基辅迪那摩队开启新的征程。在此，我们衷心祝愿陈海前程似锦。”

  “陈海的技术特点鲜明，脚下功夫细腻且速度惊人。据国内测试数据显示，他的百米冲刺速度达到了惊人的11秒1。在边路作战时，一旦他启动冲刺，除非防守队员已提前站位，否则很难阻挡他的突破。”

  “是啊，世唐队确实缺少像陈海这样的优秀球员。听说以前世唐队曾有意引进陈海，并开出了不菲的转会费，但沈阳队出于对自身球市的考虑，最终拒绝了这笔交易。”

  “确实如此。当时世唐队为陈海开出的转会费高达700万，这在国内转会市场已属高价。但陈海作为沈阳队的国字号球员，他的转会将直接影响到沈阳的球市氛围，因此沈阳队最终选择留下了这位得力干将。”

  此时，陈海拿球，世唐队的右路防线瞬间出现空当。陈海果断地将球向前一趟，迅速下底突破。世唐队的中场大将肖佐见状立刻追了上来，两人展开了一场速度与技巧的较量。肖佐同样是世唐队的速度型选手，两人在场上的对决吸引了无数眼球。然而，尽管肖佐拼尽全力，陈海的速度仍只比他慢了一线。在一次激烈的拼抢中，肖佐铲球失误，陈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嘟——”裁判吹响了比赛中断的哨音，并迅速冲向两人倒地的地点。此时，陈海和肖佐都未能及时起身。陈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而肖佐则捂着膝盖在草坪上痛苦地翻滚。

  在奔跑的过程中，裁判将手伸入口袋，似乎在做出某个重要的决定。评论员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看来肖佐要吃牌了。”他叹息道，“红牌！天哪，这真是太不应该了。可能是刚才的进球让肖佐过于兴奋，导致他在这个关键时刻失去了冷静。这张红牌无疑将使世唐队陷入被动局面，在如此关键的比赛中，队员们应该更加谨慎才是。”

  “这张红牌的确吃得太不值了。从位置上看，中圈刚过，即使陈海突破成功，底线还有后卫队员可以形成防线。作为中场球员，肖佐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应该选择紧跟陈海，保持对他的压力，等待他出现失误再采取行动。不过好在目前世唐队还领先着比分，我想主教练接下来可能会撤下一个前锋，换上一名中场或后卫来稳固防线。”

  “比赛仅剩大约20分钟，加上补时也不过25分钟上下，现在加强防守，我们仍有希望将胜利收入囊中。”

  “唉，这裁判，真是让人无语。”场内的球迷们开始用南京特有的方式表达着不满。这种独特的骂语与北方的“傻b”相互呼应，形成了一种南北球迷间特有的默契。而此时的肖佐，在接到红牌后，默默地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径直走向了休息室。周围的球员们似乎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无一人上前为肖佐向裁判申辩。

  “唉，只能将功补过了。这裁判，真不是个东西。”木易在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句。随着时间的流逝，木易的心中也愈发焦虑，只盼着比赛能够尽快结束。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世唐队的球员们仿佛突然失去了力气，动作变得迟缓起来。沈阳队则趁势而起，配合开始变得流畅，进攻也愈发有威胁。

  第82分钟，陈海在中场接到莫伦的传球，他巧妙地用胸部停住球后，沿右路狂奔了20米。在闯入禁区前的那一刻，他突然起脚射门，皮球巧妙地穿过了对方防守队员的两腿之间，弹地三次后撞在了远门柱的边网上。守门员木志高站位过于靠近球门角，尽管他飞身扑救，但仍未能触及皮球。比分被扳平了。

  球场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球迷们似乎都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很快，球迷协会的鼓声再次响起，他们组织所有的球迷高声喊起口号：“南京队，加油！南京队，再进一球！”这声音在空旷的球场内回荡，显得尤为震撼。

  木易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这场比赛的结果，不知道会让多少球迷感到失望和伤心，又有多少球迷会因此离开球场，不再为自己心爱的球队加油助威。想到这些，木易感到一阵心痛。这些球迷，可都是他辛辛苦苦培育了三年的啊。

  第86分钟，木易再次目睹了一场争议性的场面。中后卫马志毅在一次防守中铲倒了对方前锋张阳。这次，主裁判并没有再次出示红牌，只是给了马志毅一张黄牌警告。

  “世唐队现在似乎有些被打乱了阵脚，踢得毫无章法可言。”解说顾问在评论席上感叹道。

  “作为主教练，在肖佐被红牌罚下的时候就应该及时调整阵容，可现在却迟迟不见动静，这确实有些让人看不懂。”解说顾问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看不懂就对了。”木易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主教练也不是个善茬。”

  两分钟后，张阳在禁区内再次紧逼马志毅。木志高见状出击，从空中压倒了张阳。幸运的是，裁判并没有判罚点球。木志高迅速起身开球，但球并未开远。沈阳队中场姚远迅速截下皮球，他观察了一下左右两边的队友位置后，突然启动突破。他试图将球传给右侧的陈海，但由于力量过大，双方都没有接到传出的皮球，球直接出了底线。

  “伤停补时共计4分钟。”播音员的声音在球场内响起。

  听到这个消息，木易的心中忽然燃起了一丝希望。虽然他知道这希望很渺茫，但毕竟比赛还剩下短短的4分钟。当年的中国国家队不也是在最后几分钟内被阿联酋队逆转的吗？如果这场比赛能够平局结束，他或许还有机会重新整顿球队，在附加赛中再搏一把。

  不过上帝这次并未再次垂青于他，这恰恰印证了某位哲人的箴言：“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在伤停补时的第2分钟，沈阳队再次出人意料地获得了进球良机。陈海在右路强行突破，成功拼得一个角球机会，他随即果断开出角球。角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球门正前方，这无疑为世唐队的后卫们提供了一次“表演”的舞台。

  防守球员们立刻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弦，马志毅和木峰在没有其他球员干扰的情况下，同时向足球飞奔而去。只见马志毅猛地抬起大脚，将球狠狠踢向木峰，木峰则迅速抬起手臂，试图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这一幕荒诞的“演出”再次上演，球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木峰的手臂。主裁判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指向了点球点。

  “结束了，这场‘表演’真是比前几年四个甲级队的‘演出’还要逼真，中超联赛果然非同凡响啊。”张阳站在点球点前，助跑后果断起脚扫射，球直奔球门左下死角。木志高飞身扑救，虽然做出了扑救动作，但球还是应声入网。

  随着这粒进球，比赛宣告结束。与此同时，另一场比赛中，重庆大帆队以3比0的比分轻松取胜，南京世唐队则遗憾降级。

  球迷们沸腾了，他们大多不愿离场，纷纷用各种粗话发泄着心中的不满。甚至有些激动的球迷点燃了手中的报纸，用火焰宣泄着情绪。木易目睹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氛围，于是默默地离开了球场。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深深的懊悔。

  在返回市区的路上，木易不经意间看到三辆满载武警的军用卡车正疾驰向奥体中心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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