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卑微无比的程月，她为何会这样？
李海涛将耳机紧紧贴在耳朵上，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同。
夜色深沉，他并未佩戴墨镜，毕竟在这样的光线下，谁又会注意到瞳孔的颜色呢？
除非是对他知之甚深，对他的一切都极为在乎的人。
他依照程月给定的位置指引，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坐下后，他冷冷地开口：“出了什么事？”
程月凝视着他，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我发现了一个精神力异常强大的人。”
李海涛的眼中，那血红色的瞳孔闪烁着炙热的渴望。
“得手了吗？”
程月轻轻叹息，脸上写满了无助。
“她身上有一股力量在守护着她，月月无法对她下手，很难办。海涛有什么办法吗？”
李海涛上一秒还是风平浪静，下一秒便如同火山爆发了一般。
“老子要你有什么用？难办？那就都别办了！”他的咆哮在周围回荡，伴随着物品破碎的叮当声，仿佛在宣泄着他内心的狂怒和挫败。
程月被李海涛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她的脸上充满了自责的神情。
“对不起……”
“对不起？哈哈哈……对不起有用吗？”李海涛的手猛地掐住了程月的脖子，力道之大，让她的脖子上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血痕。
“老子今天就杀了你，省得这么多麻烦。”李海涛的眼神中透露出疯狂的光芒。
(3号！你在干什么！)
(杀了她，不明显吗？)
“对……对不起。”程月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如果这样海涛会好受些的话，月月也会很开心的。”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中却看不到一丝勉强，就像她真的愿意为了他的平静而付出一切。
“我靠！兄弟你在干什么！好好说话啊，怎么突然对你女朋友动手。”
“是啊，她都已经那么低声下气了。”
“你们这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李海涛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3号！周围的监控不是装饰品！)
(那就让4号去处理，别来烦我。)
他终于松开了掐在程月脖子上的手，她无力地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程月虚弱地倒在地上，注视着李海涛的背影，却又无法做任何事情。
李海涛的速度快到几乎留下一连串残影，转眼间就站在了那两个人面前。
周围的人都被吓傻了，纷纷夺路而逃。
“哈哈哈，我就喜欢看你们这样的表情。”李海涛摘下耳机，露出了他尖锐的耳朵。
“我靠！尖耳朵！是‘暴食’！”有人立刻认出了李海涛的天赋，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李海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废话。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快速穿梭，如同鬼魅一般。
这个偏僻的地点人烟稀少，这也使得李海涛能够更加轻易地完成他的杀戮。
一阵狂风过后，地上只剩下了一具具尸体，鲜血汇成了一条条小溪，流淌在冰冷的地面上……
在这一切的暴行之后，李海涛步履沉重地走向了程月，以一种高人一等的姿态低头看着她。
程月抬起头，勇敢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今天他怎么会这样，一定……一定是我的错，我一定哪里做错了。)
就在李海涛准备对程月痛下杀手之际，他突然用手紧紧捂住头部，痛苦地半跪在地上。
“啊啊啊…”
没多久，他的尖锐耳朵逐渐恢复了正常，血红色的瞳孔也重新变得清澈。
李海涛的目光如同被重锤击中的铁砧，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自责。
他看着面前受伤的程月，那双沾满鲜血的双手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看向程月，瞬间明白了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他跪在程月面前，声音颤抖地说：“对不起……你杀了我吧，明明以前只会杀恶人，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
程月对李海涛的表现感到意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关切。
她艰难地站起身，想要将李海涛扶起来，但她没有行动，而是跪在了李海涛面前。
同时，她也注意到了李海涛的变化。
(他的耳朵和眼睛竟然变成了正常的样子。）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程月轻声说道。
李海涛心中一惊自己刚刚不应该是差点杀了她吗？而她竟然还这样对他。
他看着四周血流成河的场景，心如刀绞。
“我杀了这么多人……”
“海涛不要这样，月月会心疼……不是你的错，人都是月月杀的，都是月月杀的。”程月想要抱抱李海涛，但又收回了手。
李海涛听完这话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她杀的？不对！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李海涛想要拔腿就跑，但突然眼神黯淡了下来，像是失去了意识。
过了片刻，他的眼神又重新恢复光彩，但转眼间又转化为自责。
“月月……别这样，是我杀的，不要再安慰我了。”李海涛顿了顿。
(他……他他他！！他叫我月月！)
“海涛……”程月轻唤，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李海涛今天的异样，但她选择将这份疑惑深埋心底，没有说出口。
李海涛今天的表现确实令人费解，他的行为与之前的情绪截然不同，仿佛是两个人般。
他的态度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剧烈的转变，让人难以捉摸。
“没事，不是第一次了，我本来就控制不住，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刚刚的事，真的很对不起。”李海涛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他小心翼翼地将程月扶起，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他今天好温柔！)
程月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李海涛的温柔让她感到既意外又感动。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李海涛，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透露出深深的关怀和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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