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血性
在他被莫雷莫勒又杀了两次后，赵妮娜便离开了，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厮杀进行到第十五次时，黄行到达了极限，刚开场便被两兄弟一刀砍死，只留下一句太弱的嘲笑，在他躺倒在地上时，演武柱消失。
总共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他却比在训练室中三十多分钟的极限锻炼还要累，毕竟这是身与心的厮杀。
再次被机器投入营养舱，黄行一身血痕地闭上了眼睛，边恢复边修行与思考。
现在来看自己要想击败莫雷莫勒两兄弟，那么除了一遍遍厮杀，那也只能……
黄行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武学天才，能达到现在这种与两人交手的程度已经是他往昔在生存课上认真学习与锻炼的结果了。
再次回到演武柱，风沙遮眼间两人出现在面前，还是年长一点的莫勒先开口：“莫雷，路上就遇到了拦路的，看来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鹰堡说不定已经凶多吉少了。”
“莫勒，说那么多干什么，杀了他！”
接触战再次开启，还是熟悉的话熟悉的动作，只是此时的黄行已经放开了感知，随着感知被他放了出去，在连续被刀砍盾撞之下，他也慢慢适应了对面两人的模式化进攻。
感知里构成黑柱的纳米材料在他面前聚集，构成了面前两人和他手中所持的汉剑，其他的诸如草地等物带来的触感完全是纳米颗粒撞击模拟的，不过这倒也和他看到的没有太大的分别，也就是说就算在感知里他也完全可以把对方当成真实的人。
这样他也就能捕捉到对方的动向，给了他提前避开对方攻击的时间也给了他反击的时间。
身上是防护服模拟刺激下火烧一般的疼痛，很快莫氏兄弟又一次进攻而来，感知里莫勒的刀会先从左边袭来，与此同时，莫雷的盾牌会从右侧砸来。
同时感知到双方动向，黄行脚下一跺，身体倾斜，手中汉剑一引，剑锋瞬间极速抹过莫勒的脖子，接着在急收染血汉剑的同时伸手一推，让开右侧袭来的盾牌，一个仰跳，单手扶住莫勒盾牌下侧，手中汉剑一下刺中莫雷下颚，剑身直接穿透进去十公分。
“嗬…嗬…好剑……鹰……鹰……”
被重创的两人相继倒地，莫雷抓住黄行的手臂并按住插在自己的下颚里的剑身，嘴里还像是要向他询问什么。
温热的液体顺着剑身流过他的右手，如此真实的画面和触感让黄行一愣，随后才在两人消失后他回过神来。
“……”
虽然是演武柱模拟，但他像是真的杀了两人一样，还好两人的消失告诉他这都是模拟场景。
【你好白兵黄行，你已通关〈沙漠双雄莫氏兄弟〉，是否上传信息给你的教官——帝国炎尉赵妮娜？是/否】
智能系统发来了询问，黄行直接选择了否，尽管成功杀了莫氏兄弟，但他并没有自傲，毕竟这是他靠感知完全掌握对方动向才完成的事，相当于站在了上帝视角微操了对手而已。
选择否定后，莫氏兄弟并未立即出现，眼前场景暗了下来，三幅画面从左至右依次出现在他面前，分别是：〈蓝天草地卑罗浮〉、〈白色训练室〉、〈沙漠双雄莫氏兄弟〉，画面极其富有张力和吸引力。
三副画面出现的同时，在它们旁边出现了相关设置的手势指导，黄行学着将响指设定成确定的指定性动作，并重新选择进入〈沙漠双雄〉。
一个响指打响，风沙再次遮眼，莫氏兄弟再现，这次黄行没有彻底使用感知，反而试着控制感知的瞬间内的收发，只在关键处使用。
但很快他便“身首异处”，脖子一阵剧痛倒在地上。
“废物、太渣，就派这种货色拦路……”
是莫雷的声音，昏迷前黄行听到的又是他的声音。
……
黄行继续训练着，也知道了如果对方对他造成诸如断臂之类伤势时系统会如何处理，防护服会绷紧固定住他相关的关节且对方被“切断”的肢体打中时会完全穿过。
就这样，他在与莫氏兄弟的交手中飞快成长，甚至开始学习对方的招式，有时候会换成和他们一样的武器与他们厮杀，总体来说胜少负多，不过只要一有机会他便会死前拼死带走莫雷。
……
很快一天又过去了，当赵妮娜再次出现之时，黄行已经能在完全不开启感知的情况下很好地应对莫氏兄弟了，这一次在她的注视下两方同归于尽了。
〈沙漠双雄〉的画面暗下，赵妮娜出声道：“很好！很不错！”
“……”黄行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夸赞自己，姑且当成是夸赞吧。
“看来你的训练计划可以进一步提升强度了，在开始新一轮计划之前，还需要再测试下你的基因强度，卑罗浮。”
赵妮娜一打响指，周围环境切换回第一次来时的绿草地，高大魁梧的卑罗浮现身：“哈哈，又到我了吗？”
待看清周围卑罗浮像是还记得黄行：“又是你小子，看你这样，是才锻炼了几天就想试试再来挑战本大爷？不知道天高地厚，来吧，我还是让你双手双脚。”
对方这么说黄行也不恼，只身来到他身前，深吸一口气，一拳打了过去，这一拳打过去对方就身体微颤，卑罗浮眼神变了变，道：“成长很快啊小子。”
不过他还是继续坚持着，见他如此，黄行便继续挥拳，直到打到自己精疲力尽，手臂再也抬不起来为止。
见他还是在挥拳后停下收手，卑罗浮不满地大声叫道：“这就没办法挥拳了吗？小子！回想回想我们第一次见面呀小子！你的拳头只有拳头吗？你的身体在干什么？你的腿脚在干什么？你的肩你的头你的牙呢？你能挥出去的只有拳头吗？这是你的真性吗？！你的血性呢？”
卑罗浮的大声质问如当头棒喝重击在黄行心头。
是啊！我还能站着，我并没有倒下，我还没有真正的精疲力尽，我只是觉得自己打够了。
尽管在地星时有灵界入侵，有妖兽袭击，但他一直被保护的很好，一直被别人保护……可他再回去加入利刃局后他就是别人的保护者了，他的心态确实该改变了。
这个时刻黄行突然真正明白了一个道理，加入利刃局他将获得的不光有利益，还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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