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确诊
“小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孩子说谎话也是要受罚的！”
警察板起脸再次发问。
他看了半天了，这老爷子一点也不像精神有问题的人。
他觉得大概率是这孩子认识张伟，帮着他说谎话呢。
“我没有说谎！他是半年前发的病，就在精神病院治病呢！”
“半年前？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话音未落警员就紧接着发问，这是一个辨别有没有说谎的小技巧。
如果嫌疑人说谎了，这么快速的问答下，他很难不卡壳。
更别说这么个小姑娘了，果然，这个问题问出口，小姑娘开始结巴了起来。
“我...我...我就是知道！”
听到这个回答，警员笑了起来，这明显就是说谎的人才会有的回答。
“小姑娘，这次我可以不罚你，以后别再说谎了啊！”
霍爷也笑着开口。
“小姑娘，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小小年纪可不要跟坏人学着说谎啊。”
“就是，哪来的小孩！快走！”
见没人肯相信自己，小女孩瞬间脸涨的通红，着急了起来。
“我...我...我真没有说谎！我知道他的事是因为...是因为...”
小女孩因为着急眼睛里都噙满了泪花，但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有些事没法说出来。
张伟看着她陷入了沉思。
他自然知道这个小女孩说的是真的，但他不明白，一个偷钱的性格顽劣的孩子为什么会帮自己。
而一个连钱都敢偷的人，显然胆子是不小的，又有什么话是她不敢说的。
想到这，张伟对着小姑娘露出了一个和煦的微笑。
“小姑娘，别着急，慢慢说。”
听到张伟的鼓励，小姑娘脸更红了。
她突然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以极快的语速大喊一句。
“我知道这位爷爷是精神病人，是因为我爸之前跟他一起住过院，我见过他！”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怪不得一个刚才吞吞吐吐的，原来自己爸爸也是精神有问题的病人。
有了这句话，众人看着霍爷的眼神瞬间就不对了。
这种事情，很少有小孩子愿意拿自己父母来说谎。
难道，这老爷子真是精神病人？
看自己已经被怀疑，霍爷立刻开始了辩解。
“各位，小孩子的话可不能全信，你们想想，现在爱说谎的小孩子还少吗？”
他这句话打消了七名中年人的一部分顾虑，几人又纷纷为他出声。
警员却一脸严肃，显然正在思考小女孩话的可信度。
张卫见此，连忙趁热打铁。
“警官，这事想弄清楚很简单，可以看看他身上有没有精神病院相关的证明或者把他家人叫过来，一问就知道了。”
听这话，霍爷连忙出言反对。
“警官！我都七十多了，你作为警员，没有正当理由不能搜我的身。想叫我家人来也行，他们来了证明他说的是假的怎么办？”
警员还没开口，张伟接过了话头。
“霍爷，要是能证明你是正常人，我道歉外加赔你两万精神损失费，行吗？”
张伟这么大方，给大家都吓了一跳，霍爷一愣随后笑着答应。
“好！一言为定！我没带手机，你联系我闺女吧警官。”
警员点了点头，按照霍爷给的号码，给他女儿拨去了电话。
第一遍电话没人接，警员足足打了两遍电话才接通。
“喂？谁啊？”
电话里传出了含混的女声，显然对方已经睡觉了，语气有些不耐烦。
警员淡淡开口。
“您好，请问是霍如女士吗？你父亲是霍众志对吧？”
电话另一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女声再次传来。
“啊，霍众志是我爸，他已经睡了，您是哪位，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警员一愣，人分明在自己眼前，怎么就睡了呢？
“哦，我是县里的警员，你爸现在就在郊区的一家彩票店里，你来一下吧，具体位置在...”
警员说完，电话另一头立刻传来一阵快步走路的声音，随后传出一阵惊呼声。
“还真不在家！我是看他睡下才敢睡觉的，他啥时候跑出去的？！警官，我爸没惹事吧？”
“没有。”
“好的警官，我现在就过去，您先帮我照顾一下他！”
“放心吧，我想问一下你爸他精神方面......”
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警员想了想没有再打过去，而是张罗着众人坐下，等待霍如的到来。
反正一会人就到了，不急于一时。
店老板给众人都端了水，给小女孩则送了一瓶牛奶，霍老爷子特地要的热茶。。
只见他喝了一口茶，随后捋了捋胡子，对着警员开口。
“小警官，看你年龄不大吧？你就是太年轻，经的事少，才会被这个小伙子和那个小娃娃骗。”
“告诉你吧，我呢，在附近也小有名气，看你面善我传授给你点人生智慧，可以让你以后少走点弯路。”
“正所谓，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你做警员这么做就不太行......”
......
就这样众人都坐在一块，霍爷不停的给警员讲着各种似是而非，虚无缥缈，玄之又玄的话。
对此很少涉猎的警员听的一愣一愣的。
另外七名中年人本来对霍爷的精神病人身份已经将信将疑了，听他讲了这么大一套之后，瞬间又被圈了粉。
不仅纷纷点头赞同他的话，还再次出言怒斥起了张伟。
“霍爷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啊！佩服，佩服！”
“可不是吗，霍爷这种知识分子竟然也有人污蔑他精神有问题，真是可笑。”
“我看等一会霍爷家人赶到，某些胡说八道的人怎么办，有警官在，到时候要想耍赖不赔钱可不行！”
“......”
几人一阵diss，张伟只是摇头失笑，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大叫。
“爸！”
众人连忙回头看向外面，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从车上跑下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年龄跟霍爷差不多的老太太。
霍爷连忙站起，呵呵笑着。
“这是我闺女霍如。”
众人纷纷起身，呼吸间霍如就跑到了跟前，上下看了看霍众志，然后看向了警员，紧张开口。
“警官，我爸没惹什么事对吗？”
警员摇了摇头，沉声开口。
“没啥大事，我是有件事要跟你确认一下。”
霍如好像是明白什么似得，连忙摆了摆手。
“好，您先稍等警官。”
说完他转向霍众志，接着开口。
“爸，你先跟我妈去车里，她有话要跟你说。”
话音未落，老太太赶到，板着脸拉着霍众志就向外走去。
老头好像有点怕老太太，并没有表现出抗拒，乖乖的跟着走了。
见人走远，霍如转头看向警员，小声开口。
“警官，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爸精神有点问题，有妄想症，没想到他偷跑出来了！”
此话一出，在场除了张伟和小女孩，警员在内的其他人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一直深信霍众志是正常人的几个中年人更是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自己眼里的世外高人，竟然是个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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