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经纶续

经纶四明悟

  岁月静好绵长悠甜

  随正而往中吉之证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隔天，乐天下午便又早早去了学校，却发现富贵在宿舍里躺着，辗转反侧不睡觉，觉的富贵肯定有事，于是便趟到富贵一边的四葫芦床铺上问道，＊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走吧，咱们去外边。＊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蓝球场，蓝球场上，正有人在打篮球比赛，和熟人打过招呼后，两人站在哪儿看打球，富贵说道，＊这礼拜我回去，把学柱贫困生补助资金的事和我父亲说了，他嘿嘿一笑，说怎么样，给你发多少，我说咱们家虽不富裕，但也用不着别人去救济，他说你的想法是错的，应该变成哭穷，这类钱不要白不要，是学校给的，还有的要通过现民政局拔款，咱学校的会计和我父亲还有公社的会计，他们几个是老关系，前段时间在一起喝酒，谈到这个事，公社的会计说多给学校1000元，让学校的会计专门给我100元，说是给我的买书钱，我说张老师看我，感情他知道这码事，你说该怎么办？＊

  ＊有什么好说的，本来学校的补助金就是200元，那100元是借个名头下来的，就像你父亲说的，不拿白不拿，你愁个什么呢？＊

  ＊第一特殊化，你看看现在的社会，请客送礼又抬头了，简单的一件事，你不给他送礼，什么也办不成，最少得给他条香烟之流。第二个，金钱化，人们对钱的欲望加重了，无钱办不成事，人际关系淡化了，在钱面前没有人情关系，只有利益，第三两极化，穷的越来越穷，富的越来越富，＊

  ＊你的担心是对的，也是有道理的，但你能做什么，作一个五四时期的热血青年去唤醒国人，人们难道不知道吗？用武力改变，你有这个权力吗，想的多了，能感觉到的只是无力，无力，再无力，自己什么也干不了。还有一点，人存在瑕疵，同样社会存在瑕疵，只要不发展成为毒瘤就行了，梁山好汉那一套，在中国渐渐行不通了，我们只能祈祷社会的进化，让社会进入一个人人都感到幸福的社会。你的这点臭事，只能是毛病，对，你看你心烦意乱的，觉不睡，学不学，心事重重，我看就是病了，思想病，想通了就行了。＊乐天半开玩笑半劝解的说，至于富贵以后的事，那还得他自己来，在乐天心中虽然觉的不耻，但也无关紧要，学生时代就是学生时代，有想法，但不一定对，心直口快，是对事情不公正的态度，应当适当的调整和调查，联想到张大强一事，觉的自己是不是草率了点，三百元，不二百元吧，也是刚上班人员半年的薪水，给一个十五六岁的娃娃，他和他的家庭是真的贫困吗？这样只看表面的事，往后还是少做，反正钱也不是我的，想那么多干嘛？于是边和富贵说，＊你爱打篮球，先上去玩玩，我得去找爱文去拿射雕英雄传，借了一个星期了，该还了，一部励志热血的书。抽空你也借下来看看吧！＊

  ＊武侠类的小说，我一般不看，还不如看看名人传记，增加点修身成本好一些，我去打球了，你忙你的去吧。＊说完和一个人打了个招呼，就上了场。

  这儿的玩篮球，和比赛时不一样，只要脸熟，又愿意玩，随时可以上，是半场的，1对2、2对3、3对4、4对4都能玩，只要不上5个人，上了5个人半个场地人就不好调转，只能打全场了。一般人们玩的都是半场赛，轻松，体力消耗也少。

  乐天在班里转了一圈，不见爱文，于是又回到宿舍，整理这个礼拜的用品去了。

  爱文也是个爱唠叨的人，并且喜欢抽烟，他的父亲是一个林场护林员，因多年在山上巡查，落下个老寒腿的毛病，因此调到县农机局工作，因为病的关系，想早点退休，爱文这个礼拜去县城帮他的父亲清理办公既行李，来到学校己经是上了晚自习，当他风风火火来到学校的时候，正赶上张老师来宿舍检查，他一见赶紧跑上来说:＊张老师，实在太对不起了，今天有点事。＊

  ＊有什么事，不是故意迟到的吧，不想下功夫，将来怎么能考个好分数，只要不是找理由迟到就行。＊

  爱文一听这话，知道误会了，赶紧解释说，

  ＊我父亲老寒腿冬天肿大，想退休，这个礼拜我上县城帮他收拾东西，一天也没歇着，我一定会补起来以前没学会的东西，抽空我还想请您再给我几份卷子，好让我再提高一下成绩。＊

  ＊你父亲老寒腿厉害吗？我们村有个中医挺神奇的，你和你父亲商量商量，下个礼拜不行我和父亲去看一下。＊

  ＊谢谢你了，老毛病，他脾气大的很，谁说的也不听，只说老毛病，过几天就会好的，我和他商量一下，告他一声，大概他也知道，四乡的有名医生都给他出过方子，可一到冬天就犯，回为这事我母亲头痛的很，这个礼拜回去我告我妈一声，看看他去不去，要去的话，下礼拜过来，我告诉你，行不行？＊

  ＊1、要老老实实学习，我看好你，将来也给自己一个好的前程。2、不要做掩耳盗铃的事，自欺欺人，总之，好好学就是了。＊

  ＊嗯嗯，＊爱文一边应承着，一边拿上书跑向教室。

  害怕张老师到班里检查，这一次他倒是没去操场那边去抽烟，屁颠屁颠跑到教室，假装看起了物理。

  爱文有姊妹四人，上面是一个姐姐，下面是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父亲也是属于一工一农式的家庭，早年间一直住在山里，道远不好走，很少回家，他母亲一直拖带着他们四兄妹，生活虽还过得去，但总归是一个人负担不过来，因此，农田里的活，也是尽量帮忙，这不他父亲这次早点退休，一是确实有病，再者也想盖新穿房，领点退休金加上平时的积蓄就可以放手去做了，不过暂时只有他们知道，开春后就动工。

  下自习铃响过后，乐天找到爱文。

  ＊哥们家里有事吗？怎么那么晚才来？＊

  ＊没什么大事，帮我爸整理他在县城的烂东西，不想过头了。＊

  ＊要不我抽空帮你一下。＊

  ＊一辆自行车就放下了，主要是多少年的烂东西，他认为很值钱，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烂手电筒，烂帆布，总之，都是烂东西，他收拾着，说到急时用，我也不清楚，现在物品流通都加快了多少，他还在那儿收集，说是集体财产，不要瞎浪费，我知道，集体有保管，关他屁事，就是不改这个毛病，我们也没办法。哦，对了，要是下雪，我们去套鸟去，你干不干？＊

  ＊怎么套，我还没干过，天气预报说这礼拜有雪，等下了雪，再说。哦，射雕呢，我想还给图书室了，你还看吗？＊

  ＊在被子里放着，我不爱看，一会儿回去给你。＊

  ＊射雕英雄传，你们谁借了，我还想看看。＊

  这时一道不协和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武生从他俩后面冒了出来，＊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是有人把金庸先生的书写成一副对联，以咱这学校的条件，我只找到7部，雪山飞狐，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书剑恩仇录，神雕侠侣，碧血剑，侠客行，有胡一刀胡斐，天龙大侠萧峰，神雕大侠扬过，陈家洛，袁承志，郭靖，哈哈哈，还有一个狗娘养的石行天，我打算把这十四部书都看完，新派武侠小说，特流行，别的我让人去县城借去了，我还想看看射雕英雄传，金庸创作的人，个性太强了，我喜欢王神童，打遍天下无敌手，什么南帝，北丐，东邪，西毒。……＊武生还想说，却被爱文打断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东邪，西毒，我看你是中毒了吧。＊

  ＊你才中毒了，你全家都被蝎子蜇了。你个文盲，新派武侠小说，你懂不懂？＊

  ＊就你懂，你个半成品，武侠个屁吃。＊爱文说着就上去动手，武生虽姓武，但长的瘦小，一点也不威武，武生一见，赶紧跑开，两个人追逐着走了…

  ＊乐天，他们俩没事吧！＊肖耀宗上来说，

  ＊能有什么事，男子汉，打打闹闹，还能红脸，正好博士，给我补补，什么新派武侠小说，我不知道？＊

  同为肖耀宗平时爱看书，也爱说，大家给了他个雅号＊博士＊。

  ＊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小说新流派，起源于中国古代，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中说过，是三侠五义，三侠剑的延续，近代有三大派，分别是金庸、古龙、梁羽生，其中金庸大气辉宏，毛病吗只是听人说像天龙八部，他是沿套大仲马三个火枪手所写，梁羽生则传统，是中国式武侠小说的延续，古龙则把悬疑、破案容入武侠，人名性格比较压郁，总之各有所长，为大家喜闻乐见，射雕拍成电祝剧，比当年霍元甲更红，内容也大都虚编，可见金之想象力和丰富的语言学功夫，其他就不知了。＊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

  这时富贵抱着蓝球来到乐天跟前，＊走再打一会儿蓝球去。＊

  ＊我还以为你想不开，这么快就忘了，＊

  ＊管他呢，各有各的生活方式，有个哲学家说一一我思故我在，我不思考了，不也什么也没了。＊富贵说。

  ＊你没忧愁了，可我有了。＊

  ＊什么事，不会是单相思吧。＊

  ＊我考，你去单相思吧，再加个梦遗。＊乐天说，

  ＊主要是大强的事，我觉的我的做法对不对，对于大强家，我只是做了表面的了解，挺穷的，但又觉的光靠眼看到的就说太穷，表面的，也是一会的功夫，他这人也不爱说话，和我没有言发，从我的角度讲，我也确实不知道他家穷不穷，正发愁张老师问我情况′。＊

  ＊实事求是说就行，咱也不是包打听，什么都知道，表面穷就行了，反正也不关我们什么事？＊富贵说。

  ＊怎么不关你事，还有100元呢？那是你的呀。＊

  ＊由他们去办吧，我是不上心的。大强生活好了，我们大家不也一样开心吗，都自己人，谁拿也一样。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就不要瞎掺和了。＊说完就把耀宗硬拉着打篮球去了。

  乐天一脸茫然地站在那儿，耀宗是想要贫困生助学金的，肯定是来说这件事的，本来对于好友乐天感到羞愧，但大强家确实穷，将来另想办法吧，这个富贵是精明老于事故呢？还是就是五大三粗呢！

  孔子日: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经纶五积蓄

  龙腾华夏春光万里

  欢聚一堂喜气洋洋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乐天派像乐天想想一过就没事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奔劳命，像耀宗富贵，学习完还要去聊天，家里的事也一件也拉不下，《红灯记》里喝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这个班的大多数人都出生在农村，又赶上了改革开放，农村实行土地承包责住制，大多数的人都要在家里去帮工，家境也渐渐富足起来，生活水平也在逐步提高，仅从劳动工具的转变上就能看出比如以前种地下底肥，都要用木楼，现在变成铁制的，一个人就能拉动的楼，在以后人力也不用，改为种植用的拖拉机，从人力畜力改为了机械，以前多种多样的产品也转向的规模化的种植，农村从单一的农民变为菜农，果农，到现在电恼A工把自己称为码农，一个村从多品种发展为规模化的生产以后，大量节省的人力逐渐向城市发展，有的乡镇发展快，有的快形成县城的规模，城镇工业化进度也在逐步地加速发展，铁厂，水泥厂，化肥厂，拖拉机丆等轻重工业也开始了大跃进形式的发展，在我们这儿首先发展开的却是一种叫天目山的小三轮，几乎家家都有这种小三轮，从出租车，到割小麦，割玉米，高粱等运输用，都是这种三轮，当然运输要改造一下，跑县城的车也多了起来，乡村公路也开始发展起来了，这时二元化心城镇也开始建立起来，从农业生产，养殖，酿酒，酿醋，商业店铺也如雨后春笋般都冒了出来，改革给人们带来了无穷的活力。家家是粮满仓，有了余粮就开始交易，变成了吃穿用的东西也在改变，肉蛋奶逯渐增加，电视，磁带式录音机，录放像机，开始在农村普及，个体企业在蓬勃发展，供销等集体所有制企业开始改制，社会在飞速发展。

  农村一片修建的热潮，中国人的习惯爱起房善屋，为自已营造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富裕了的人们，首先就是盖房子，在此房建一栋自已的房子，那可是到了倾家荡产的地步，盖一栋房子，要两三年的缓和期，有的更长，得五六年缓慢地消化，重新再积蓄力量向前发展。

  生活也在有序地向前发展。

  冬天的生活虽然单调，但北方的农村也有她丰富多彩的生活方式，学校里，打乒乓球，羽毛球，踢毽子，打篮球，人们玩的热火朝天，好像没人觉的是冬天。富贵，乐天还有他的同学们一到下午活动时间，就往蓝球场钻，一个是运动运动，热热身，锻炼身体，一个是冬天可去的地方太少了，只能打蓝球，长跑，看雪景，这儿还没有滑冰，滑雪的项目，其他冰雪项目对于这儿的小伙伴只是电影，电视和书本中的乐趣。

  富贵他们组织了12人的大队伍主力是富贵，王安全，乐天，四葫芦，魏大强，副队伍是爱文，武生，肖耀宗，孔老二，王向前，郭四海，贵宝。都是平时不训练就直接上场的人，打起球来，东南西北找不着，一般都是富贵领一组，乐天领一组对着来，有一次，谁拿上球，也投给富贵，把乐天气的直说不玩了，不玩了。而富贵则兴高采烈的打了一个下午，玩完直接让人扶着回去，晚饭没吃，晚自习也没上。

  韩仪华、王芳他们也组织了一个小小的拉拉队，那时的女孩还没有开放，不像以后电影、电视上跳热赖舞什么的，语言也没有现代追星族的那么激情，只是在场外小声嘟哝，过后遇上还说她们为球队加油过，总之在外表上是没有激情的传统的一代。

  这天玩蓝球以后，天气预报说要下雪，爱文，武生，权老实几个找乐天要去雪后捉鸟吃，这儿冬天的鸟，品种也少的可怜，小的除的麻雀外，就没有什么鸟了，大点的冬天只有喜鹊和布谷鸟，运气好一些能抓到一只布谷鸟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乐天说:＊我可不会玩，不知道怎么捉。＊

  武生说:＊这个不用你操心，只要一个上午，星期天上午，咱们不回家，到野外无人的地方就行。以前我弄过几回，后来，爱文无意间说起这事，我们一商量，原来办法是一样的就商议下雪后，反正在家里也没事，回村的路也不好走，就打算不回去，到雪地里去撒野，捉鸟吃，准备点干馍馍，没准一个也套不住。＊

  转眼下了两天的小雪，也赶上了星期天，也不回家了，这四个人就去捣鼓麻雀去了。

  乐天跟着爱文、武生、魏大强三人出了校门转向校国东面的公路，一直向南面走，武生还唱着，雪皑皑山茫茫，红军都是钢铁汉的曲子，几个人都没穿防护的东西，那时也没有，冻的小手直拥着，小脸红扑扑的，像个逃荒的乞丐在旷野走了约1里地以后他们停下，爱文看到一个浇地的小棚后说，就这儿吧，这时爱文从下衣口帒里往外掏出一把不知从什么地方搞来的鱼线分给武生一小捆，然后自已拿了一小捆，两个人开始打活结。

  乐天问道：＊用这个干什么？＊

  爱文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别看你学问比我们高，看的东西比我们多，但这是技术活，你干不了，这个叫打结，要打成活动的小圈圈，打的大了不行，小了不起作用，你去找点干树枝什么的，能引火的就行，这天气还真冷。＊

  等乐天从一边的地里弄好了一些柴草回来，他们三个己经在外面高处的空地上放好了活结，大约离小棚有二十多米远，远远看去，白皑皑的地上有两排玉米，每个籽放在一个小套边。

  早有人在小棚里摊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地方，用火柴点燃后，算是暖和的几分钟，他们四人在小棚里，不时的张望，一有麻雀进入套中，扑腾时，爱文，武生赶紧加快跑过去抓鸟，然后重新安排好套子。

  ＊为什么要用鱼线，别的线不行吗？＊乐天问道，＊鱼线透明，反光差，也容易隐蔽，白色或别的颜色要差点。＊爱文说道，＊往日的时候要静悄悄的，才能引来小鸟，今天运气好，不知道能抓几只？＊武生说道。

  今天他们的运气好的过盆，他们四人抓了有不到二十只麻雀，布谷鸟一只也没打到，回到宿舍，呈没人用饭盒烧了三盒水才把雀毛都退去，把内脏挖去，就着饭盒，和干粮一起几个人吃了一顿麻雀大餐，高兴的几人蹦蹦跳跳，说下星期再玩，现在麻雀少了成了保护动物，是不可以抓的，但那时成群成群的麻雀，主要破害庄稼，因此把它和蚊子老鼠苍蝇列为四害，现在以生物圈的方式保护动物，上世纪工农业没高速发展的时候，上高中的人们才初步知道了生物圈的概念，别人都还不明白保护生态的重要。

  这事过后，富贵告诉乐天，你们的事，张老师和学校都知道了，主要是气味飘到林校长那儿了，他要我告诉你们有一没有二。下次不要在宿舍里弄这些，影响不好。

  乐天一听，吐了一下舌头，美食也能引来祸端，古人诚不我欺也。当时电力也不怎么发达，并且时常停电，每个人都准备有蜡烛，以便停电时好做作业，当然武生他们几个一停电都会出去玩，真好有一个理由，舒解一下心头。

  转眼贫困生助学金下发了下来，不出乐天意外，这天上完张老师的课，下课后张老师说：＊耽误大家一段时间，说几句，关于助学金的事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今年我班的助学金200元，经学校反复调查，和同学们的建议，决定把助学金发给张大强同学，不知道大家同意不同意？＊

  大家一起说一一同意，就按张老师宣布的去办吧。

  没有一个人去争，肖耀宗也是很激动，感到自已还是年龄小，不知道许多事，以后闲聊还专门告诉乐天，那时候，他就只是知道自己的困难，而忽略了伙伴，也挺幸运的能和这么多真诚的朋友在一起，度过了高中三年的美好时光，可惜物是人非，而今都成为了六十开外的人，心情都放回到平静的港湾了。

  然后，张老师说；＊不仅如此，学校和班里还倡议先向同年级同学募捐，以后向全校募捐，用来资助张大强上完高中，不知道同学们同不同意？如果有想募捐的同学下课后，或者抽空去和生活委员王芳联系，王芳同学活动时间去总务处先领取补助金，然后把同学们对这事的反应和募捐的情况统计一下。＊

  张大强对这件事只有感动和眼泪。

  这是以后的事了，新年过后，张老师和富贵拿着1000元去了张大强家，把幕捐来的钱交给了张大强的父亲，当他们父母感激连连的接下这笔钱的时侯，张老师把学校的关怀，同年级及本班师生的激情，详细地告知了张大强的父母，希望他们克服困难，让大强上完高中，但终是没如愿，开学后张大强没来，听说他父亲住院了，以后再没见过他。这笔钱其中63班每个同学5元计幕捐的270元，张老师个人50元，和张老师同宿舍的梁老师50元，其他三个班130元，助学金200元，学校另外出资200元。其间总务处吴会计听到这一助学事件，个人很感慨，自己募捐100元助学。

  人总是这样或那样，但都有一个字＊善＊，当他与善结缘，那么美好的东西就形成了。

  孔子日: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亡。

  经经六短暂

  岁月流金齐歌离骚

  江山如画梦般盛景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有一天，富贵告诉乐天，王安全的父亲没有了，我们怎么办。

  乐天说:＊我也不清楚，平时在一块儿，没听他说过呀。＊

  ＊唉！有些事，咱们不清楚，他父亲得的是癌症，不想让人知道，这人说硬的肘候，怎么折腾，就是死不了，说不硬，天上掉片树叶子，说不定就吓死了，听说安全家移出村好多年了，安全过继给他外公，给他外公立门，来咱们学校前姓名是汤安全，他父亲在外县工作，听说就要任命局长了，没命，得了病，几天就过去了，病前还好好的，这人还就经不住折腾！＊富贵补充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到是知道了安全不在学校住的原因了，我去过他住的地方，就在这个镇的西北角，水利局下属的一个宿舍区，我还纳闷这么他住在哪儿，原来是他父亲联系的，安全也算命苦了，正是用他父亲的时候，忽然没了，我和他平常也合得来，知道了，我就一定要去的，不知你的意思是什么？＊

  ＊你不知道实情，拉成告诉我说，安全告他，要他找几个人，过去帮忙，安全母亲想让他父亲葬回他们村，因为常年在外面住的原因，平时和村里的人少交往，这次又要埋回村里，其间的关节，不好说，按我们村的习惯，人死后，拉回村，要在村外搭灵棚的，不知安全家会怎样。＊

  ＊拉成这人靠谱吗，我听其他同学说他上过初三后，就回村里搞了一年科学种地没搞成，又随老瞎转白事，做纸人，游走风水学一年后才又去初中补习上了高中的。＊乐天道。接着说，

  ＊不会有什么事的，你考虑太多，好歹也是个人物，不会对村里没帮助，况且又不是横死，现在人们想得开了，没人管这回事，应该在他家老院子里办事比较多，至于安全担心的事，也无必要，要是拉成去，你要防止他疯言疯语的乱说话，会惹事非的，尤其是白事，难道人家村里没人了吗，用他去插上一杠，如果一块儿去，你可得盯紧这小子，他有时就是蛮干。况且这事单位上还能不跟村里的人打招呼？应该是和大队干部招呼一声的，好组织人办事。按理说，每个村都会有一班人去做红白事宴人，不至于用外面的人，尤其是光膀子未结婚的人，说用只是人们的一句玩笑话，看你这人实不实在，我想不用未结婚的人的主要因为抬棺是个重体力活，害怕把人给折腾出个毛病，对谁也不好交待吧。＊

  ＊咱们合计一下，星期几？＊乐天又问。

  ＊这个星期天，倒是不用请假？拉成的事，只是耳闻，当不得真，咱们以诚相待就行了。＊富贵说道，＊我这边联系人，看看有几个，到时通知你，咱们一块去，给安全支撑个场面。＊

  ＊行，听你的，我等你消息，你也别着急，就定在星期天上午8点至8点半在宿舍集中，8点半从学校出发到9点半去了安全家就行了，到时候让安全请示村里的总管，安排我们几个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可好？另外就是出礼的事，虽然咱们还得和父母要钱，但这同学家发生不幸的事，父母们也能理解的，就每个人2元了，先这么定下，你顺带和大家商议一下是否可行，这接二连三的，咱们班还真是事多。＊乐天说着，烦恼的低下了头，去人还筒单，这出礼一事都没有成人，回去得和父母要，一则不好意思开口，第二父母之间也没交往，再则还不是一个村的人，得和父母商量一下做法才行？虽然父母不反对子女结交朋友，为好事，但接二连三出钱就不好说了，和别的朋友也商量一下。

  ＊就依着你的办法，星期天8点宿舍见。＊说完富贵就转身去找别人了。

  星期天乐天早早就冒着严寒去了学校宿舍，当进了宿舍，碰到看火的老安，帮他把碳灰打扫完，把火烧起来，富贵和权老实，贵宝才来到，一见乐天就嚷嚷上了。

  ＊乐天，这别的事还好说，唯独开口要钱的事，不好弄，要不咱们商议个办法，去人就不要出礼钱了，人们也不会怪我们的。＊

  ＊理是这个理，不管怎么样，到时再看着办，有准备好一点。＊乐天说，昨天他和他母亲说了这件事，他母亲从箱底拿出5块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我就五块的存款了，你父亲做生意不在家，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自已看着办吧，如果不行，我去邻居家借点，等寒假你也去省城帮你父亲做生意，到时多攒一些，自已也有个开销什么的，接过钱，乐天没说什么，知道一个多月，父亲做生意没回来，就不再说什么，一宿心胡思乱想，也没睡好，所以早早来到学校。

  一会儿魏拉成，魏大强也来了，拉成说:＊安全担心到时没有人抬棺材，所以我让宝哥最少叫十来个人一起去，宝哥，人齐了没有？＊

  ＊瞎胡闹，不要嚷嚷了。＊富贵说道，＊我和乐天商量了一下，在没有知道事情真相以前，不要瞎插手，也不要瞎说，等回人齐了，我们出发，去了那儿见了安全和他母亲，姐妹，议定以后再做事，村里单位上肯定有人主持这件事，不要因为我们和安全是同学，就瞎插手，会给安全带来不必要麻烦，拉成，你要注意言词，这次去，人家还要看我们的素质，管好自已的嘴，不要像在家里，或是同学之间一样，胡说八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闭上臭嘴，大家听好了吧，谁要惹事，往后我什么事也不理了，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

  ＊宝哥，莫生气嘛，我也是瞎说的，一定听你的指挥，不胡列列了，昨天我叫大强时，大强就告我了，我觉的同学间，一定要把紧要的事说一下，好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拉成赶紧道歉并解释说道。

  这次贵宝把球队的人都通知了一声，8点多大家都到齐了，然后出发，安全家离这个公社还有30多里路，大家赶忙骑自行车赶路，大约在半小时后，不到九点去了安全老家的村子，问了安全的家就扑了过去。

  安全所在的村，临近汾河，离河只有几里的路，历史上汾河改道曾从村西，村东都走过，但他们这个村从来没被淹过，村里有个龙王庙，河水也从来没高过龙王庙的平水，说起来挺神奇的。

  富贵观察到只有三两个散落的花圈摆在大门两侧，显然有人走茶凉的感觉，进了门也没多少人在，只有厨房的大师傅在忙着做中午的饭，看准备的东西，也就三五桌饭的样子。安全家的老院子是分两批盖起来的，每次是三间，成二间一间的格式分为两个院，由东向西，两间一室一间加门庭过道，一间，两间一室的样子，三间三间从中间分开，门是朝北的由一间加过道西分成两个院，安全父亲的灵位放在西院，用凡布蒙制的简易灵棚，供桌上摆着十来样菜的祭品，应该是长年在外，不想浪费，一切从简吧。东院是他外公的住房，西院一间的房子里睡着安全和他母亲，紧靠西边的两间一室，成为临时的办事场所，他们先和安全见了面，问明了情况一一

  现在安全和他母亲住在单间，为防止他母亲想不开，并且协助他母亲处理有关方面的事，村里的杨总管还没到，说一会儿就来了，于是富贵边和安全的母亲聊了起来，听到来了十来位安全的同学，安全母亲非常欣慰，当富贵提出帮忙时，安全的母亲说要等到总管过来，才能决定做什么，其实村里早就安排好了，做饭的，设桌的，抬棺的，送棺的马车，实际上就是来了，也没办法插手，况且农村习俗，没有结过婚的孩子是不能抬棺的，不知道拉成是怎么搞的来了这么一出。

  大概9点一刻左右总管来了，安全引着众人忙和总管见了面，大伙争着要求去做帮忙，和想象中一样，扬总管谢了大家的好意，然后安顿富贵引着大伙先歇着，不开追悼会，公祭的时候，大家要出席的话可以去拜祭一下，然后就可以回去了，因为有拉成的话，大家都不敢走，一直等到吃中午饭，拉成把乐天拉到一边，大嗓门子说，怎么还不见抬棺的人，吓的乐天一把捂住拉成的嘴，然后把他拖出了大门，才说到:＊不要添乱子，再等等，各村习俗不同，你急什么？＊这才让拉成老实下来。

  众人商议随份子钱的事，有礼房的人通知了安全，安全和他母亲商量后，说什么也不收，理由是大家没成年，还要和家里要钱。出礼的事就搁浅了。

  这倒好，不仅没帮上什么忙，反到白吃了安全家的两桌饭，富贵觉的既然来了，就进行到底，所以他和贵宝，四葫芦，魏拉成留下，一直到把坟填起来才离开，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11点了。其他人吃过中饭把灵车送出门，把家里应当收拾的东西收拾好，把灵棚折了，把桌椅梆凳装上车运走，把院子里打扫干净，4点多的时候就回到学校去了。

  人生无常，世事无常，子在川上日逝者如斯夫！

  人生对于时间长河来说何其短暂，什么大喜过望，什么忧思百结，什么出离愤怒，什么恐惧莫名，什么悲天悯人，一切都是风，轻轻而过。

  谨以腾格尔《父亲》为结，

  那是我小时候

  常坐在父亲肩头

  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

  父亲是那拉车的牛

  忘不了粗茶淡饭将我养大

  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

  等我长大后

  山里孩子往外走

  想儿时一封家书千里写叮嘱

  盼儿归一袋闷烟满天数星斗

  都说养儿能防老

  可儿山高水远他乡留

  都说养儿为防老

  可你再苦再累不张口

  儿只有清歌一曲和泪唱

  愿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

  愿逝者安息，愿生者昌荣

  子曰: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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