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怀疑

次日殷六握着勺子悠悠转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发现霍去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殷六被吓得险些摔下床。

霍去病看着少年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嗤笑道：“呦，武都卫第一酒醒了？”

殷六悄悄检查了一下衣服，心中暗叹好险。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霍将军，我怎么在这里了？”

“你都不记得了？”霍去病问道。

殷六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夏彦祖过来串门，非常热心地给殷六讲解当时发生了什么。比喝醉酒更可怕的是酒醒后别人帮忙回忆，这种情况铁定社死。

殷六以手扶额，感觉没脸见人了。更绝的是霍去病还在旁边补充说明。

当听到殷六居然抢了天子御赐的无价玉佩，夏彦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从今天起俺对你刮目相看，醉酒后打人的有很多，打上级的几乎没有。醉酒后抢东西的也有，但没听说过酒鬼抢皇宫，抢那么个玉佩就和抢皇宫是一样的。你是真的勇！”

只见殷六不住地道歉，同时谄媚地说道：“霍将军，您大人有大量，您一定不会和我这种小人物计较.....”

霍去病呵呵一笑：“我偏要计较！”

殷六哭腔中挤出笑容，麻溜地跪下道：“将军，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好不好？小子以后唯您马首是瞻！”

霍去病略微思索，这人没有节操能屈能伸，与训练之时的永不放弃截然不同，滑稽和努力究竟哪一个才是他的真面目？

想罢霍去病蹦出来一句话：“军规有言，士兵夜不回营打十大板！”

殷六看了一下窗外，卡姿兰大眼睛滴溜溜乱转。然后辩解道：“将军，我晚上在军营啊！”

夏彦祖插话道：“那个营指营帐，不是军营。军营地方大了！”

殷六大着胆子说道：“这条规矩不太合理，因为这个打十大板我会受伤，就不能参加训练了。”

说罢殷六小心翼翼地拉住霍去病的衣诀继续央求。霍去病思索道：好一个训练狂人。不愿挨板子居然是怕耽误训练！

夏彦祖觉得这个小娇男是霍大哥的老相好，自行脑补了霍去病目前骑虎难下，在军规和情分之间左右为难。

于是夏彦祖自作聪明道：“将军，俺看还是算了吧！这事怪俺，怪俺昨天没有把人送回去，要不打俺十板？俺老夏皮糙肉厚不会受伤。”

霍去病瞪了彦祖一眼，意思是你凑什么热闹？夏彦祖略有心虚，难道我理解错了？

不过霍去病还是对地上的殷六说道：“起来吧！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还有你的衣服有何特殊，为何害怕被偷？”

这下夏彦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霍大哥口是心非，还是关心殷小兄弟的，害怕地上凉让人家起来，这才是真爱，断袖界的翘楚！龙阳之好的典范！敢爱敢恨敢做敢当，实乃我辈楷模！

殷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了，这霍去病太难糊弄了。殷六急中生智道：“殷某昨日梦见了自己的心上人，一个青梅竹马窈窕淑女。这情分是和她说的，在下的衣服是那个姑娘亲手缝的，所以害怕被偷！”

霍去病凑到殷六跟前压低声音问道：“那你的心上人知道你有瘾疾吗？”

夏彦祖见两人好像在说悄悄话，识趣地退到屋外，然后继续偷窥偷听。

殷六结结巴巴道：“她可能不知道吧.....”

刚刚霍去病凑近殷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体香，声音可以改变，然而气味很难改变。而且人嗅觉的记忆力是视觉的好几倍，霍去病瞬间就联想到了刘莹！

兹事体大，霍去病没有声张，打算先试探一下。这人会不会是舅妈卫子夫的私生子，陛下被绿了？

至于是不是刘莹本人，霍去病也没有排除这种微小可能。

虽说声音不一样，身材不一样，外貌不一样。但体香一样，个头也差不多，还都喜欢练武。难道是莹妹易容化妆直接悄悄溜到边境？这咋可能啊，除非亲眼目睹。

霍去病打算先和往常一样，莫要打草惊蛇。

殷六发现霍去病目光锐利得有点吓人，门外偷窥的夏彦祖莫名地激动，近了，近了！快亲上了！谁是攻谁是受？看样子霍大哥喜欢这类男人。

霍去病指着自己的双眼，然后又指了一下殷六，道：“小骗子，我盯住你了，以后最好不要犯错！不然，嗯哼哼.....”

殷六不敢直视，赶忙点头，道谢之后匆忙逃走，实在是刚刚的气氛可怕又暧昧。真担心发生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殷六匆忙逃离的时候差点被门框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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