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谁是软柿子？
上了飞机，石岩才发现一件事。
“老板，您的私人手机呢？”
赵禹重回神：“忘在公司了。”
石岩非常惊讶，于是赵禹重的耳后就响起——
“老板不是丢三落四的人啊。”
“不对，老板从没落下过什么东西。”
“看来太太对他的影响很大，这岂不是变相说明老板求和失败了？”
“嘿，真是风水轮流转，老板也有被太太搞到心态爆炸的时候。”
赵禹重的耐心彻底告罄，他闭上眼睛：“闭嘴。”
石岩愣了一下，心里想着：
“我说话了么？我明明没说话。”
“老板在叫谁闭嘴？”
“难道这头等舱里有鬼？老板其实是个隐藏道士？”
赵禹重按住眉心：“给你三分钟时间睡着，不然你可以写离职信了。还有，我知道你是真睡假睡。”
石岩顿了顿：“最后一个问题，太太打电话找您怎么办？”
赵禹重：“她有你的号码。”
相机轨道前，孙斯文正在和工作人员说话。
工作人员见黛苏进来，提醒说：“孙导，来人了。”
孙斯文三十出头，身材高瘦，微笑的模样略显清秀，看起来和“小肚鸡肠”毫无关系。
他一转头，看见黛苏摘下墨镜。
孙斯文在心里吹了一声口哨。
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他作为导演见过的美人无数，但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黛苏。
只可惜这朵人间海棠花早早嫁人，并且谁也不敢招惹她的老公赵禹重。
黛苏走到孙斯文面前，微笑着伸出手：“孙导，你好。”
孙斯文盯着那只纤秀细长的手。
五指芊芊，指甲上涂了一层透明的指甲油，是非常漂亮清透的淡粉色。
孙斯文在心里又吹了一声口哨，这女人当真是个尤物。
嫁人太早，可惜了。
孙斯文轻握了一下黛苏的手，微笑：“黛小姐，很荣幸你愿意来节目组参观。”
黛苏和孙斯文客套几句，按照小说里的情节设置，在节目组呆到中午。
孙斯文安排黛苏去独立的休息室，黛苏浅笑着同意了。
小说里，黛苏嫌天气热，非要喝冰美式，卢烟就开车出去给她买咖啡。
“姑奶奶，你盯着我干什么？”卢烟被黛苏看得发怵。
倒不是黛苏的眼神吓人，而是太过专注，让卢烟有种鱼被猫盯上的感觉。
黛苏回神，突然来了兴致。
她学着小说里的描述，一比一复刻神态和语气。
黛苏把右手放在脸旁边扇风，烦躁地说：“好热啊，烟姐你去给我买杯冰美式回来。”
卢烟怔了一秒。
怎么回事儿？
这姑奶奶怎么突然烦躁上了？
这情绪也没个递进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小说里，卢烟听到黛苏的要求立刻就走了，没有杵着不动这一茬。
黛苏无奈地推了她的肩膀：“烟姐，快去。”
卢烟盯着黛苏看了两秒，也没多问，真就给她买冰美式去了。
当然，小说里的卢烟忘了把门关紧，留了一道缝。
黛苏等卢烟离开后，仔细一观察，果然门没有关紧。
她施施然坐到椅子上，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机。
黛苏一边录音，一边刷着风声群。
接下来，黛苏会在这个群里看见赵禹重绯闻的先行版。
换作以前的黛苏，肯定不愿意看赵禹重的绯闻，这纯属自·虐。
但现在她和赵禹重离婚了，看看也无妨。
甚至还能细品其中滋味。
黛苏勾着唇，等着赵禹重和某某小花的绯闻。
只是她等了整整五分钟，却等来——
【吃瓜第一线：听说了没？小花卫熙妤被某赵姓老板的安保丢出酒店了！】
【吃瓜第一线：卫熙妤当时的样子好狼狈，还被狗仔队拍到，料已经上热搜了】
【隔壁娇娇：咋回事儿啊？以前那么多女人都得手了，卫熙妤不至于差成这样吧？】
【撑死瓜田里：谁知道啊，说不定卫熙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
黛苏：“？？？”
石岩没想到老板会突然亲手处理绯闻。
之前的绯闻都是石岩在处理，他一般会悄悄封杀这些别有用心的人。
结果老板一出手，不仅把人以后的路断了，还让人社会性死亡了一把。
石岩盯着老板狭长且极具压迫感的眉宇，陷入深思。
看着狠的人，办起事来其实更狠。
黛苏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把热搜上的文字看了整整三遍。
为什么剧情不一样了？
就在黛苏思索时，门外想起自然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靠近，有人压着嗓子在交谈。
“陈小姐，你说大明星黛苏真的会答应录我们的节目么？”
陈娆扫了休息室的门一眼，瞥见门上的小缝隙。
她摇摇头说：“虽然我觉得我们节目组很好，但黛苏前辈那样的咖位，只会觉得节目组又小又穷。”
“啊？”另一个人小声惊叫一下。
陈娆：“孙导虽然是刘导的爱徒，但他还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黛苏前辈一定会觉得孙导不配当她的导演。”
另一个人抱怨说：“黛苏也太猖狂了吧，亏我这个路人还对她有好感。”
陈娆做了个下压的动作，示意同行的人压低音量。
她小声说：“我听说节目组的投资商都不大，我可以接受一期50万的价格，黛苏前辈只会觉得这是在打发要饭的。”
另一个人沉默两秒，讽刺说：“三年没出镜过，真的还有人愿意看她那张脸么？”
陈娆捂了下嘴，然后才说：“快走吧，别被黛苏前辈听见了。”
两人的脚步声匆匆离去。
黛苏按下录音机的停止建，轻轻笑了。
“姑奶奶，你的冰美式。”卢烟推门而入。
黛苏接过冰咖啡，随意点开录音：“烟姐，你听一下。”
卢烟是个雷厉风行，手段厉害的人，这录音听得她火冒三丈。
“呵呵，没想到这节目组真是水浅王八多啊！”
黛苏愣了一下。
烟姐这脾气确实暴，黛苏莞尔一笑。
卢烟一转头，发现这女人不仅在慢悠悠地喝咖啡，还没事人一样笑着。
她恨铁不成钢：“你是软柿子么？谁来踩你一脚你都没反应？”
黛苏喝了最后一口咖啡，轻笑说：“我这不是在酝酿情绪么？我好了，去找孙斯文谈谈。”
她放下杯子的瞬间，表情变为愤怒。
卢烟一边惊叹这死女人的演技，又一边感到欣慰。
不愧是自己一手捧出来的人！
孙斯文刚打完电话，走进别墅的客厅。
就在刚刚，他反复和珠宝品牌方沟通，但对方咬死要黛苏出现才投。
孙斯文火气上头，但看在钱的面子上终究忍住了。
人的脾气一上来，孙斯文难免要迁怒黛苏，当然只是在心里不满，没有说出口。
工作人员都在客厅里休息，见孙导拉着脸，都在心里咯噔一下。
“啪嗒，啪嗒……”
清脆且节奏感十足的声音响起，很明显是高跟鞋的声音。
黛苏领着卢烟走进客厅。
所有人都看到，这个妩媚到极点的女人来势汹汹。
孙斯文不明就里，反倒看愣了。
“孙导，我来是很有诚意地想合作。既然您不愿意让我参与节目，为什么还要把我叫过来？”
“您在把我当猴耍是么？”
黛苏的声音平静优雅，说话的气势却很强。
“什么？”孙斯文一头雾水。
客厅里，陈娆看着黛苏娇艳的脸，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黛苏转头，看了卢烟一眼。
卢烟像是早有准备，当众播放了录音。
陈娆和工作人员非议黛苏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
孙斯文变了脸色，迅速去看陈娆和那个工作人员。
陈娆脸色苍白，勉强还能保持镇定，那个工作人员已经吓懵了。
客厅里非常安静，黛苏扫过众人的脸：“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背后说呢？”
听见声音，孙斯文立刻回头，赔笑说：“黛小姐，你不要听两个实习生乱讲。她们不重要，今天的工作做完就不会出现在节目组里。”
听见这话，陈娆僵在原地。
孙斯文没工夫搭理这两人，继续笑着说：“黛小姐，你要是实在生气，我让她们俩给你道歉行吗？”
“当然生气，”卢烟突然开口，“道歉就不必了，免的被人污蔑成我们欺负两个实习生。”
孙斯文先是噎了一下，然后才说：“那这样，我替她们给黛小姐道歉。对不起，黛小姐，是我们的问题。你看能消消火吗？”
卢烟去看黛苏，黛苏的脸上留有余怒，但眼神已经变了。
她的桃花眼里隐隐有种担忧：“那合作的事？”
孙斯文见她松口，立刻说：“我们找个地方具体谈谈。”
黛苏拿回自己的手机，看着手机屏幕说：“也行。”
孙斯文请黛苏一起走，黛苏却盯着屏幕，好像没看见。
他突然反应过来，想起陈娆和工作人员。
孙斯文拉着脸，对旁边的人说：“让她们俩赶紧结工资走人，我的节目组一定不能有她们俩出现。”
黛苏听见声音，不经意抬头，浅笑：“不好意思，刚刚在处理信息。孙导，您说去哪儿谈来着？”
“后花园那边有个凉亭。”孙斯文立刻说。
黛苏收起手机：“麻烦您带路，我和烟姐跟着过去。”
孙斯文领着黛苏两人走了。
众人目送他们离开后，迅速去找这次事件的主角陈娆。
不过陈娆早就悄悄走人，大家都没能吃到第一线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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