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孙嬷嬷被晾了这么半天，知道褚家老太太对她极为不满。在褚家老太太面前，她确实不敢摆上奶嬷嬷的款儿的，膝盖一软，就在褚家老太太的面前跪了下来。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对着孙嬷嬷，褚家老太太就没有方才对管事嬷嬷那般疾声厉色。然而她这阴沉的态度，却更加让孙嬷嬷害怕。

“老太太，婆子我不明白老太太意思，发生了什么，方才……那不是都说了吗？”

“好你个吊诡的老婆子！”褚家老太太勃然大怒，指着孙嬷嬷骂道，“在我面前，还不说实话吗。你敢说，素馨今天做的，不是你教唆出来的。我也好，大太太也好，可谁都没有教她用这样的手段！”

褚家老太太一句话就说中了海底眼，孙嬷嬷不敢抵赖，只得实话实说。“并不是老婆子教给姑娘要这么做的。是老婆子看姑娘跳下去，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事。老婆子想姑娘跳都跳的，不能让姑娘白白受罪……”

褚家老太太仔细地打量孙嬷嬷，判断她这次应该是说了实话。

“要不是你平时跟姑娘耳边念叨，只怕她也不会做今天的事。”褚家老太太指着孙嬷嬷，认准了褚素馨是被孙嬷嬷给带坏的。

孙嬷嬷不太敢争辩：“老太太明鉴。我对姑娘的心，苍天都看着。我绝不肯让姑娘跳湖的，姑娘受罪，我这心里疼的很。”

“你也配！”褚家老太太骂了一声，“当时因为你奶水好，才找了你来。你却用你那市井的见识，带坏我褚家的女孩儿，真是可恶！”

褚家老太太就要吩咐人将孙嬷嬷给押下去，竟是不打算放过孙嬷嬷的意思。

“祖母，慢着。”这个时候，褚素馨却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虽然按照太医的说法，她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毕竟在湖里面泡了那么一阵，而且心情反复起伏，一般人都受不了。

这么一会的工夫，褚家老太太就觉得褚素馨憔悴了不少。

“素馨，你怎么不好好歇着，到这里来做什么？”褚家老太太责备褚素馨，语气却并不如何严厉，而是满满的关切。

“祖母，这件事跟奶嬷嬷无关。她并没有教唆我，是我一时想不开……”这么说着话，褚素馨的眼圈又红了。“祖母要罚，就罚我好了。请祖母千万不要赶奶嬷嬷走！”

褚素馨看出来了，褚家老太太这次可不是罚罚孙嬷嬷就算的。她走到褚家老太太跟前，就慢慢地跪了下去。

褚家老太太忙就伸出手扶住了褚素馨，她让褚素馨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苦口婆心地劝褚素馨。

“这老婆子处事不当，今天的事，很可能让你和褚家都身败名裂你知道吗？若不处置了她，以后家里还怎么管制下人？”

“你也大了，用不着吃她的奶。她年纪大，不中用，早就该打发了。”

“祖母，”褚素馨见褚家老太太心意坚决的样子就微微垂下头，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来，缓缓地说道，“祖母要赶走奶嬷嬷，不过是因为国公夫人发了话！”

褚家老太太微微一怔。褚锦绣在旁边瞧着不像，就说了褚素馨一句。“素馨，这是怎么跟你祖母说话呢。你祖母无论怎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褚素馨就不吭声了，慢慢地就垂下了头。

褚家老太太这一会已经回过神来。褚素馨的个性，她是了解的很清楚的。但凡是认定了某件事，别人再怎么劝，那都是不肯回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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