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汤若望

几分钟后，滇安商行二楼某房间客厅，二十一世纪沐天婉美女甜美的歌声在房间中回荡。明朝沐天婉大张着小嘴，她震惊得直直看着手机。

张新摇摇头，他暗中鄙视了明朝白富美沐天婉一下。手机上，二十一世纪沐天婉一曲“女儿情”唱完了。

“手机在我们澳洲就和明朝人的荷包一样，基本上人人都有。”刚才给沐天婉说他来自澳洲，张新关掉手机，他笑了一下：“我们澳洲离大明十万八千里，坐船能到，只是旅途时间太长，否则我早就回去了。”

“十万八千里？”不相信张新的鬼话，沐天香吐一下舌头：“孙悟空一个跟头就翻到了。张新，你学会孙悟空的筋头云就可以回去了。”

“我不信！”端起茶杯，沐天婉貌似平淡的声音：“张新，你去和刘掌柜办手续吧。我们的船把货送到巴山府你的船厂码头。”

你信不信关我屁事，站起身，张新心说，哥你和这个明朝的沐天婉不熟，把货直接送到我的船厂庄码头，沐天婉这个小娘们还是不错滴。

“和我梦中歌声一样，一模一样！张新手机上那个女人和我长得真像！”沐天婉咬着嘴唇，她看着张新走出房间，她在心中狂喊：老天啊，为什么这样？为什么？”

这一个月，沐天婉做了很个梦，很多个一样的梦。在那个梦中，沐天婉躺在一张奇怪的床上，盖着一条带着红色“十”字的白单子，她身上竟然插着不少管子，房间中回荡着奇怪的歌声，和张新手机发出的歌声一模一样。

在滇安商行一楼，张新结了那船铁和铜的账，他默默念叨着“千金散尽还复来”出了滇安商行金陵分行。在滇安商行买了大量的货，又订了大量的货，支付过这次的货款和下次货物的订金后，张新快没有银子了。

张新这次来金陵带了一万多银子的银票和二百多两现银。那几张银票是张新在巴山府城刘寡妇家杀吴铁时，在刘寡妇家得到的。张新带的那些银票加上柳如是给他那十万两银子，张新把它们快花完了。

因为开采技术、铜矿管理能力低下、官员官僚作风严重等原因，明朝严重缺铜。明朝铜的产量比宋朝还少，少多了。明朝官府铸造铜钱的铜都不够用。流通的铜钱太少，大明很多地方还是以物易物。所以战略物质铜很贵，福建精铁也不便宜。

决定回到船厂庄后尽快把肥皂厂，玻璃窑建起来，张新摇摇头，他走向不远处那个飘香茶楼。那次在刘寡妇家，张新得到十多张银票，共三万九千两银子，在金陵花一万，张新还有能提出两万多两银子的银票。两万多两银子应该够肥皂厂，玻璃窑的前期投入了。

几分钟后，飘香茶楼二楼某包间，方以智把他的西洋朋友汤若望介绍给张新，张新笑着冲德国人汤若望点了点头。见多了历史上的名人，张新看到传说中的汤若望后没有失态。

汤若望是德国人，他是耶稣会传教士，天主教耶稣会神父，学者。历史上，汤若望在中国生活47年，历经明、清两个朝代。

历史上，1634崇祯七年，汤若望协助徐光启编成《崇祯历书》一百三十七卷。汤若望的《火攻挈要》和《火攻秘要》是十七世纪介绍西洋枪炮技术的权威著作。汤若望会铸炮，他应该会铸造欧洲十二磅、二十四磅等风帆战舰上用的重型火炮。张新要造风帆战舰，他需要铸造洲十二磅、二十四磅等风帆战舰用的火炮。

天启年间，明朝从一艘葡萄牙沉船上捞上来一门十二磅火炮。明朝火炮专家孙元化带着明朝从澳门聘请的几个葡萄牙人仿制出了明朝的重炮——红夷大炮。明朝应该只有孙元化会铸造重炮。

崇祯五年，也就是去年，孙元化犯了错误被明朝官府抓起来了。现在，孙元化不知是死是活。澳门的欧洲人大都不会铸造重炮，张新也找不到更聘请不到孙元化。想要铸造重炮的张新看中会铸造重炮的汤若望了，他决定把汤若望拐到四川巴山府府他的船厂庄。和汤若望聊了几句历法，张新就把汤若望勾住了。张新来自二十一世纪，他对历法的见解肯定比这个时代所有人的见解更好，更专业。

顾不上搭理他的明朝朋友方以智了，大明官话说得很好，汤若望先生以饱满的热情和张新聊历法，他越聊越佩服张新。方以智摇摇头，他让伙计上菜。茶楼也卖饭，张新和汤若望边吃边聊，方以智偶而插一句嘴，他心说，张新的知识真渊博，张初阳应该真的是澳洲汉人，澳洲的科技发展比我们大明好。

对张新是澳洲人半信半疑，看了看和汤若望聊得很投机的张新，方以智不得不相信张新来自科技比大明发达的另一个国家，澳洲。一个多小时后，饭局结束，汤若望先生主动要求明天和张新一起去四川，他本就是从大明京师出来游历大明的。一个多小时前，汤若望遇见方以智，他心说，幸亏一个小时前遇到方。否则，我结识不到知识渊博的张新了。和张新约定好明天碰面的地点后，汤若望告辞走人，张新和在另一个包间吃过饭的柳如是继续逛街。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金陵造船厂被修好的码头，某个泊位，张新站在他命名为“中州”号的二号福船上，他挥手和码头上的方以智再见。柳如是学张新，她向码头上的柳如画挥手作别。金体健和金狗剩也都挥手和他们的家人作别。

随即，中州号被两条小船索引到那个人工湖中。人工湖有水道和连通长江。中州号上有林二涛、王二勇他们金陵造船厂“十八二”组合共十八个试用期水手和海大根、平大军他们二十个实习水手。

陈大醉聘用了张师傅、王师傅两个厨师和五六个仆役给中州号上的人员做饭或打扫船上的卫生。入乡随俗，张新还让陈大醉买了两个识字的十五六岁女孩伺候柳如是，夏花和秋菊这两个丫环上船后，就开始跟着柳如是学汉语拼音，她俩是未来的发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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