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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咱们睡觉


大明朝廷正九品奉銮,王凤姐来到柳如是的房间,她对正往木箱中装衣服的柳如是说:“如是,你真想好了?张新有点才学不错,但他现在只是一个有几亩地的穷秀才。张新能否中举,考中进士还两说呢。如是,听姐姐的话,别走了。以后姐给你介绍一个好的。”

“谢谢凤姐,我想好了。”柳如是合上木箱,她抱着木箱往房间外走。

晚上七点多,华灯初上,在欢快的唢呐声中,张新把柳如是抱上郑元勋叫来的一顶花轿中。鞭炮声、唢呐声中许多人在教坊司大门口看热闹。几十个教坊司的莺莺燕燕在王凤姐的带领下和陈大醉、刘五、等人撒着方以智用银子换来的铜钱。

十多分钟前,还想着直接把柳如是带走的张新有点晕,他心说,有必要这么隆重吗。

“哦,应该这样办。”张新心说,名—妓柳如是从良相当于嫁人,她要开始新生活。

幸亏郑元勋和方以智这两个经常是混迹于青楼的才子跟来了。张新心说,否则哥就让柳如是丢人了。秀才张新还是让柳如是丢人了,扬州教坊司的如花姑娘不屑地看着张新:“张新,你家那几亩地能养活柳如是吗?你靠花言巧语骗住柳如是了。呸!”

现场的人大都笑了,花轿中的柳如是不好说话,她有点尴尬。

“臭女人胡说!”陈大醉怒了,他上前一步就要打如花。杨孬蛋上前一步,他也想打如花,向张新表忠心。

“大醉退开。”

张新拉住陈大醉,他念道:“华灯初上,夜未央;歌舞笙箫,古道旁;纸醉金迷,秦淮殇;墨色生香,皆虚妄;月影归人,眼迷惘;桂树桥旁,自相望;姣月之下,都成双。”

背了二十一世纪诗人写的《怜音赋》后,张新冲如花和扬州教坊司众女拱了一下手:“各位美女,如是愿意跟着我,我会一辈子对她好。我和如是的家在四川巴山府。各位,我与如是回家去。再见!”

“墨色生香,皆虚妄;月影归人,眼迷惘;桂树桥旁,自相望……”如花喃喃念着张新背的《怜音赋》,她不知不觉哭了。

青楼女子如雨中青莲,漂浮不定,不知以后将身处何方。现场很多女人包括大明朝廷正九品奉銮,王凤姐都流泪了。花轿中的柳如是哭得稀里哗啦,她是感动得哭了。

“初阳,你随口又作一首好词。”郑元勋冲张新比了一下大拇指,这样表达敬佩是郑元勋今天才和张新学的。

“哪里哪里?”扶着往前走的大花轿,人来疯张新吟哦:“寒窑虽破能避风雨,两人恩爱苦也甜。夫妻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这首好,这首好!”斗大的字不识一筐的文盲陈大醉能听懂张新背的戏词,他冲张新比一下大拇指:“新哥,你作的这首诗最好!”

清乾隆末期到辛亥革命前后才产生,发展成流传到皖、鄂、赣三省间的地方戏黄梅采茶调。陈大醉等人以前当然没有听过“夫妻双双把家还”这段黄梅戏,他们认为才子张新又作了一首诗。

“张兄,刚才那首词好。”方以智冲张新比一下大拇指:“初阳,请给你刚才作的那首词赐名。”

“张公子,嗯,相公,命名为影怜赋吧。方公子,那首词叫《影怜赋》。”

历史上崇祯五年,柳如是流落到松江,她改回本名杨爱,自号“影怜”,表浊世自怜意。这个时空,柳如是流落到扬州,她没有改为本名。但今天柳如是把张新背的《怜音赋》命名为《影怜赋》。了。

“就叫《影怜赋》了。”张新笑道:“扬州离金陵一百公里,那个,二百里。出来十多天,终于快走到金陵了。”

花轿离码头一里处停下了,花轿停扬州最大的客栈扬州客栈大门口。鞭炮和唢呐声中,张新把柳如是抱进扬州客栈某个上等房间,他和柳如是算是结婚了。

“张兄,我们就不打搅你和如是的好事了。”方以智往外走:“初阳,明早辰时初刻开船。别忘了啊!”

在客栈伙计抬进来的大浴桶中洗过澡,柳如是只穿一条红色的小肚兜就上了床,她媚眼如丝看着坐在床边的张新:“相公,时辰不早了,咱们安歇了吧。”

几分钟后,张新没有上床睡觉,认为张新看不起她,柳如是美女哭了。

“如是,你睡吧,哦,你别哭。”擦掉柳如是涌出来的眼泪,张新轻声说道:“如是,我拿你当妹妹的,你别哭,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认为张新嫌弃她当过多年烟花女子,柳如是泪流不止,她很伤心。

古代人纳青楼女子为妾是风流韵事。是让人羡慕的好事。大文豪苏东坡给他好朋友写的“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不是嘲笑他的朋友。

张新虽然来自二十一世纪,但他不是嫌弃青楼女子柳如是。况且,柳如是混成名—妓后,她就只是卖弄诗词,弹琴作画和才子名士谈人生理想。象柳如是这样有名望的青楼女子,如果她不同意,没有几个男人敢强迫她上床。把单子盖到柳如是身上,张新轻声给柳如是讲了他和沐天婉的故事。

当然,张新没有说他来自几百年后,他说沐天婉是巴山府某大士绅的女儿。张新最后说道:“如是,虽然婉儿不要我了,但我忘不掉她。给我时间好不好?现在我真的没有心情和其它女孩亲热。”

“相公,你是有情有义的大丈夫。相公,我等,等你放下和沐天婉的感情。”柳如是把张新拉倒在床上:“相公,咱们睡觉,咱们只是睡觉。”

第二天天刚亮,张新就带着柳如是回到滇安商行那艘二号福船上。

“初阳,你终于回来了。”方以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他把张新拉进舱室中:“咱们开始吧。”

“方兄,别急,我先教如是电报电码。”张新摇摇头:“哦,我先教如是汉语拼音。”

电报电码又叫莫尔斯电码。由五个长短不一的音响信号组成0——9这十个数字和26个英文字母。把音响信号转换成电磁波发射出去,就能远距离传递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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