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六章 再遇白弋
南宁听到脚步声时,下意识的抽了纸巾将地上滴落的鲜血擦干净。
几乎同时,几个黑色西装装扮的保镖停在了门口。
南宁假装洗手,从镜子里看着几个人过去。
刚想松口气,他们居然又退了回来。
顿时,南宁紧张的不敢用力呼吸。
为首的男人伸手将她转了过去,上下扫视她。
“看到一个男人走过去?”
南宁捏着手指,故作镇定道:“这里是洗手间,我进的是女厕所,我怎么可能看到男人?唯一看到男人不就是你们吗?”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没异常带着人离开了。
南宁身子发软,扶着洗手台才没有倒下去。
她看着垃圾桶里染红的纸巾,皱了皱眉,又抽了几张纸堆了上去。
就当她……什么都没看到吧。
南宁准备离开时,旁边男厕所里发出奇怪的动静。
难道……流血的人躲在了这里面?
看着紧闭的男厕所门,南宁有些犹豫,心里很清楚她不应该牵扯到别人的事情去。
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体根本不受控制的走向了那扇门。
好像有什么人在等她。
烧灼的痛感在心口蔓延,抬起的手也跟着微微颤抖。
她将门推开了一条缝,一道黑影缓缓落下。
南宁还没看清楚里面的人,一只血手就将她拽了进去。
咚一声,她被禁锢在了门背上。
惊恐之余,她嗅到了熟悉又久远的气息。
面前的人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紧紧的靠在她身上,沉重急促的呼吸徘徊在她的脖颈处。
嗓音低沉道:“南宁,好久不见。”
白弋!
南宁耳畔发烫,她抬手奋力推开了他。
以前她怎么都推不动的男人,今天却没有用几分力就将他推撞在了对面的墙上。
她愣了一下,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
南宁慌乱的看向白弋,只见他俊美邪魅的面容变得异常苍白,一只手捂着腰间,指缝中还在渗血。
即便是这么严重的伤,白弋神色依旧很淡漠,冷冷一笑,身体便往下坠。
南宁立即上前,似拥抱一般,将他抱住。
白弋顺势抚上她的背,轻轻的,像是在怕什么。
“南宁?”
“嗯。”南宁轻应了一声。
“你……”
白弋的话还没说完,厕所门被人推开。
冯承快步闪进门,见到两人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回神扶住了白弋。
“先生,安排好了,先上楼。”
“嗯。”
白弋揽住了南宁的肩头。
南宁停住脚步,迟疑道:“既然冯助理来了,那我先走了。我不会乱说的。”
白弋看着想要逃离的南宁, 眉头紧蹙。
冯承见状,立即劝道:“南小姐,你身上全是血,一出去就会被发现,还是先跟我们回房间换身衣服比较好。”
南宁低头,上面还有血指印,这要是回到方太太那一定很吓人。
尤其是楚太太也在,也不知道会被编排成什么样子。
“好吧。”
南宁只能妥协,和冯承扶着白弋从VIP通道上楼。
一进门,刚好和顾闻景打了一个照面。
顾闻景愣了一瞬,随即十分专业的打开了药箱做准备工作,嘱咐道:“扶他躺下。”
白弋躺在了沙发上,衬衣被剪开后,露出了腰腹间的一道掌宽长度的伤口。
能够清晰看到皮肉分离外翻的模样,鲜血汩汩直冒。
南宁下意识捏紧了衣摆,最后只能别过了脸颊。
顾闻景戴上了手套,拿出针管准备给白弋打麻药。
白弋直接挡住了。
“不用这个,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找过来。”
“伤口很深,里外都要缝,你会受不了的。”顾闻景皱眉道。
“可以。”白弋看了一眼冯承。
冯承虽然不赞同,但还是打开酒柜拿了一瓶烈酒过来。
白弋直接灌了一杯酒,然后冷声道:“开始。”
顾闻景稳了稳气息,直接下手处理伤口。
白弋苍白的脸上冒起一层细汗,双手握拳,青筋暴起。
见状,南宁心乱如麻,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久久无法平静。
直到伤口包扎好,南宁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喉间干巴巴的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就在她以为一切结束时,冯承接到一个电话,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
“先生,她找过来了。”
白弋坐直身体,眼底一片寒意:“真是心急。”
顾闻景担心道:“你现在不宜走动,要不我去替你打发了。”
白弋摇头:“你是医生,你出现在这里,等于是告诉她我出事了。”
站在一旁的南宁,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谁,只能默默的听着。
直到三双眼睛落在了她身上。
她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了?”
白弋盯着她,示意冯承递了一件浴袍,然后指了指房门。
“我数到三,你可以直接走,三声后,我就当你默认留下。”
南宁蹙眉,面对白弋的命令,她几乎没有多想,穿上浴袍遮住身上的血迹,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她不愿再和白弋有瓜葛。
但她依旧能感受到白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是藤蔓一样轻轻缠绕。
又有点心事重重。
刚才他们说的她似乎来势汹汹,应该是奔着白弋受伤来的。
以白弋如今的权势,太多人盼着他出事了。
若是知道他伤势严重,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在她开门的瞬间,她的手还是从门把手上放了下来。
她转身看向白弋:“要我做什么?”
白弋眸中晃动了一下,握紧的拳头明显松了松。
“去卧室等我。”
南宁脸色一白,想着他受伤这么严重,也做不来什么事情,便转身进了卧室。
片刻后,南宁听到顾闻景离开的声音,等她回神,白弋走进了卧室。
半年多不见,两人都变得沉默了。
白弋抬手看了看手表:“还有五分钟,帮我脱一下衣服裤子,擦掉身上的血迹。”
南宁怔愣一下,想了想还是嗯了一声。
她扶着白弋进了配套的浴室,脱掉了他残破的衬衣。
但是脱裤子的时候,她犹豫了。
“你自己脱吧。”
“手没有力气。”白弋靠着台面,脸色依旧苍白,但看着南宁的眼神却深了几分。
南宁后退想逃,手腕却被白弋捉住。
“你干什么?”她挣了挣。
说什么没力气,这手劲照样大的可怕。
“你说呢?”
白弋拉着南宁的收贴在了腹间的皮带上,哑光的黑色皮带,带着冰冷的温度。
南宁却觉得自己的指尖在烧腾。
她别过脸,解开了白弋的皮带,褪下了他的西裤。
扔下裤子,她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看,一直侧着,替他擦拭身上的血迹。
白弋看着她滴血的耳畔,他就知道这半年,她没有别的男人。
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希望自己是南宁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突然,一阵疼痛下来,白弋嘶了一声。
“你不看着擦,打算对我来个二次伤害吗?”
南宁抿了下唇,垂眸看了过去。
她不是没有看过白弋的身体,但是过了半年,她早就强迫自己忘记了。
突然看清楚面前的身躯,心底还是震撼了一下。
紧实的腹肌平坦有力,勾勒出了完美的腹部曲线。
修长有力的双腿笔直挺拔,透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感。
至于其他位置,南宁也不敢看,但还是会不小心瞥到。
南宁恍惚了一下,手指不小心磨蹭到了他的腰腹。
几乎瞬间,白弋的身体给了她最直接的反应,她的脸颊一下子烧灼了起来。
这时,白弋动了动身体靠近她。
嗓音沉哑道:“南宁,我让你看着点伤口,不是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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