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恨铁不成钢
“你真的是糊涂啊!”老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如今伤了世子爷,怎么可能会有进宫的机会,你这是把自己白白给断送了啊!”
顾苧却是一副不屑的样子,“祖母,我在京城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又何必在意这三瓜两枣了?”
她这下是真的豁出去了,萧郕枼看着一幕也觉得可笑,“既然顾四小姐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名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做什么?”顾苧皱眉。
萧郕枼若是要了她的命,她还是会有些许担心。
但堂堂世子爷,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一个人的命呢?
“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会让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顾府四小姐是个什么货色,到时候不知道四小姐是否还能有那个机会入宫。”
萧郕枼微微一笑,旋即对着顾卿道:“顾二小姐同为此事的受害者,不知对这个结果还满意?”
顾卿原本安静地躺在柔软的榻上,她被人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那婀娜的身姿随着动作的起伏,显得更为柔弱而惹人怜爱。
她轻轻依靠在床沿,眼眸中透着一丝疲惫。
她微微张开红唇,轻咳了几声,她抬头望向站在床前的萧郕枼,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世子爷,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萧郕枼听到顾卿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震惊。
他望着顾卿那苍白而坚定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他原本以为顾卿会大发雷霆,追究到底,却没想到她会如此轻易地选择放下。
“顾二小姐这是准备放过她?”萧郕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顾卿。顾卿此刻若是照着萧郕枼的话做了,怕是日后在顾府的日子只会更加举步维艰。
况且她这个四妹妹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进宫,指不准在府里又会想着怎么刁难她。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这样的日子过多了也会觉得无趣至极。
若是能利用此事,让顾苧从此安分一些,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世子爷,您可知,顾家虽在世人眼中尚算体面,但实则并非高门大户,其底蕴与声望,皆无法与您府上相提并论。此事若是真的传了出去,不仅顾苧的声誉将受损,恐怕连我也难逃牵连。您想,在这京城之中,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一旦受损,便如同破镜难圆,再难寻得良缘。”
说到此处,顾卿的眼中闪过一丝哀愁,她微微低头,“我,虽身处顾府,但心中始终抱有一线希望,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嫁入一个清白人家,过上平淡而安宁的日子。不求荣华富贵,只愿能与夫君相知相守,白头偕老。”
她抬起头,望向萧郕枼,眼中闪烁着恳求,“世子爷,您素来英明果断,定能理解我的苦衷。此事若真传出去,不仅顾苧的前程尽毁,就连我日后的姻缘也会受到波及。还请世子爷成全,高抬贵手,不要让此事成为我们一生的污点。”
萧郕枼看着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佩服顾卿的坚韧与智慧,也明白她在顾府中所受的委屈与无奈。
顾老夫人一听见顾卿说的这一番话,立马凑到萧郕枼面前,“世子爷,我家顾二小姐都这样说了,您就高抬贵手,放了苧儿一路吧?”
顾苧根本就不稀罕顾卿的施舍,若因为这件事能让萧郕枼厌恶她,又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反正她从来都不想嫁入侯府,一心只想入宫。
“祖母,她要说就让她说去吧,我反正没什么可在意的!”
顾苧的一番话,听得老夫人头都大了,“放肆!一点规矩都没有,女孩子家的清白最为重要,你真的不想入宫了吗!”
这一吼,把顾苧给吼愣住了,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从今日开始,留给我在府里禁足,哪里都不许去!”
老夫人一声令下之后,便转过头谄媚得对着萧郕枼道:“世子爷,我家这个真的不懂规矩,您不要放在心上,可好?”
萧郕枼心里本来也不想过多追究,本来是想替顾卿寻个道理,没想到她竟然突然变卦,变得毫不在乎起来。
既然她都如此,萧郕枼也没有再追究下去的理由,他清了清嗓子,“既然顾二小姐都这样说了,我也没什么理由再刻意的刁难,还望老夫人日后多多引道府中的人,千万别让别人抓了短处去。”
“这是自然的。”老夫人点头哈腰道:“多谢世子爷这次的不计较,顾府来日定记得您的大恩大德。”
“不必了。”萧郕枼云淡风轻的挥了挥手,“现在说再多都是无济于事,况且你们顾家的姑娘我可不敢再过多交涉了,万一又给我下药怎么办?”
“这……”老夫人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萧郕枼不屑的笑了一声,随即带着李珍一起退了下去。
一出府门,萧郕枼便与李珍并肩走向等候在外的马车。
萧郕枼原本还带着几分嬉笑的脸庞,在踏入马车的那一刹那,瞬间变得冷若冰霜。
他转头看向李珍,眼神中透露出锐利的锋芒,“李大小姐,这次刺杀的事件,你当真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李珍被他的眼神和语气所震慑,双手猛然一震,原本紧握的丝帕滑落到了地上。
她抬起头,对上萧郕枼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民女不知世子在说什么,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不知道在说什么?
黑漆漆的马车内,李珍的呼吸声似乎都能清晰的听见。
“我知道顾苧找你给我下药,但是比起下药,我更想知道那黑衣人究竟是怎么来的?”
萧郕枼的咄咄逼问,惹得李珍此刻局促不安,“世子爷说的话,我都不清楚,您还是别逼我了。”
“不清楚?”萧郕枼在黑暗中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只是为了城北的铺子,为了那些难民才答应顾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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