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疑惑
李毓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被深思所取代，“顾卿前几日身体便好好的怎么如今就病了？她就如此不想嫁给朕吗！”
顾震面色微沉，语气却依旧恭敬，“陛下，顾卿自幼体弱，近日确是病情加重。至于她是否愿嫁陛下，臣不敢妄言，但顾卿对陛下之敬，朝野皆知，绝无半分虚假。”
李毓听后，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缓缓起身，走到顾震面前，目光坚定，“顾卿既然病重，那朕就亲自去探望，看看她是否真如你所说。”
顾震大惊，连忙劝阻，“陛下，万万不可。顾卿病情特殊，御医皆建议不可轻易探视，以免病情恶化。”
“无妨，”李毓挥手打断他，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朕身为天子，连一个女子的病情都不能面对，又何以统领天下？”他说罢，转身向宫门走去，留下顾震在原地，面色复杂，心中五味杂陈。
顾震心中一沉，他知道李毓心意已决，无法再劝。
他紧随其后，口中低声道：“陛下，顾卿虽病，但心智清明，若见陛下亲临，恐病情加重，还请陛下以国事为重，切勿让朝野上下见笑。”
李毓步伐未停，只回道：“朕自然明白，但朕更知，人心如镜，需以诚相待。若她真心敬我，又岂会在乎这一场病痛？”
顾震无言以对，只能默默跟在李毓身后，心中对顾卿的担忧更加深重。
——
顾震回府将此事告知顾卿之后，顾卿并未恼怒。
“此事怕是已经没有余地了。”顾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
顾卿淡淡一语，“父亲，此事不必担心，我觉得应该还有回转的余地。”
“陛下都已经那样说了，你这趟是不得不入宫了。”
顾卿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陛下此举，虽看似冲动，实则是以行动示以诚意。我若因此退缩，反而显得心有嫌隙。明日，我会入宫，但并非以病弱之态，而是以朝臣之姿，面对陛下，也面对天下。”
顾震听后，心中稍宽。
他深知，顾卿的病情并非不能掩饰，只是这样一来，朝野上下必然议论纷纷，顾卿的名声恐将受损。
然而，若能借此机会，让李毓看到她的气度与坚韧，或许能化险为夷，甚至加深两人之间的理解和信任。
“你决定就好，”顾震拍了拍她的手，“只是，你要保重身体，切勿逞强。”
“父亲放心，我心中有数。”顾卿微笑回应，心中已经有了全盘的打算。
看来太后并没有去给李毓多加说辞，此事顾卿得自己想办法。
——
次日，定阳候府。
“世子，顾二小姐似乎还是打算自己想办法不入宫，听说还去找了太后娘娘。”
白河的一番话，听得萧郕枼不禁一笑，“她居然去找太后，也不愿意嫁给我？为了不入宫，也是豁出去了。”
“世子，有时候女子的倔强，您是难以理解的。顾二小姐此举，也可能是有其他打算。”
白河微微欠身，继续说道，“只是，太后那边并未给出明确的回应，顾二小姐的打算，恐怕还需时间来验证。”
萧郕枼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顾卿，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吟片刻，又道：“去查查顾府最近有何动静，特别是顾将军那边，有什么异常行为。”
白河领命，转身欲走，又想起一事，转头补充，“世子，还有一事，听说顾二小姐与太子殿下书信往来频繁，此事是否需要关注？”
萧郕枼眼神一凝，北境秦牧，那可是边境的磐石，握有重兵的将领，“顾卿与李宿，可有什么渊源？”
难不成这二人之间背着她还？
白河心中一凛，显然世子已经触及到了更深的疑虑。
他连忙回答：“据我所知，顾震与李宿并无过多交集，只是同为朝臣，偶尔在朝会上有所交流。但若说私下里有什么牵连，属下还需进一步调查。”
萧郕枼轻轻敲打着桌面，他的手指修长，“顾家的动静都要密切关注。尤其是顾二小姐，她的行为可能并非无的放矢。你去安排，此事要秘密进行，不可打草惊蛇。”
白河领命，心中对顾卿的举动多了几分警惕。
——
乾坤宫。
“陛下，顾二小姐求见。”
太监的话让李毓心头一震，“哦？她最终还是熬不住准备来找我了？”
一声令下之后，顾卿从门外缓缓入内。
“臣女拜见陛下。”
“平身。”李毓继续说道：“你想通了？最终还是决定入宫？”
最后，他还补充了一句，“难不成嫁给万人之上的我，让你难堪？”
顾卿神色一沉，“陛下！臣女不愿意入宫！”李毓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站起身，走近顾卿，轻声道：“你对萧郕枼的情意，朕可以理解。但你可曾想过，你这样做，朕的面子又该如何安放？”
顾卿抬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坚定，“陛下，臣女并非不知皇家的规矩，但感情之事，臣女无法勉强。臣女愿以家族的荣耀，甚至生命，来保全这份感情。”
李毓看着她，心中暗自权衡，他知道，如果他坚持，顾卿的家族将面临重罚，而他，也将失去一个难得的忠诚。
他轻叹一声，转而柔和了语气，“罢了，朕就成全你这一次。但你必须保证，此事不能有半分泄露，否则，后果自负。”
顾卿感激涕零，她深深鞠躬，“谢陛下恩典，臣女铭记在心，绝不负陛下所托。”
李毓挥挥手，示意她退下，心中对这个女子的敬佩和惋惜交织在一起。
他转身走向窗边，望着窗外的皇宫，心中暗自思量，这个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把萧郕枼给搬出来，这是顾卿唯一的办法，但她却没让萧郕枼知道。
若是轻易让他知道，怕是日后难以掌控。
——
李毓深知，情感的纠葛在皇家的权谋中往往是致命的。
暂时放过顾卿，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皇权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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