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小人
在殷省长的周转下，徐燕任副市长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
眨眼间，已经到了年底。
又是一段忙碌的日子，每到年底，总是大会小会不断，柳海此刻，已经从学校里回来。叶亚萍在会议上的讲话，令何健十分不满。
当天晚上，柳海叫了自己以前的几个弟兄，在饭店里聚会，柳海每人敬了一杯。几轮酒下来，柳海问道：“吴勇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屡破不了？”
借着酒兴，一个刑侦队的兄弟提供了一条线索，“柳队，你又不在刑侦大队，不是破不了，而是有人不愿意这案子真相大白。”
“来！喝酒！”柳海听到这话，端起杯子与他碰了一下，喝完之后，他才问道：“宋光，你是刑侦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光却不急于表态，“柳队，听说明后，你就要调到刑侦大队当大队长了是不？”
鉴于这个消息，这些人纯粹是道听途说，叶亚萍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柳海却故作神秘地一笑，也不言破。
“如果真有这样的好事，我柳海什么时候忘记兄弟们？”
“那是，那是！”几个人连连举杯，又跟柳海干了一杯。
“既然这样，大家信得过我柳海，你们有什么说什么。我想了解一下吴勇这案子，为什么迟迟未破？这样下去，叶局长这招牌可要被人你砸了。”
有人看了柳海一眼，“柳队，你是我们最好的兄弟，也是我们最敬佩的人，既然你问了，我就有话说话吧！”此人看着柳海，柳海满意地点点头，两人心领神会。
其他人听到这位老哥抢先表了忠心，也一个个不甘示弱，“对，你问吧，只要我们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
柳海脸上闪过一丝微笑，不过他倒不急，拿着杯子重重地一扔，“放什么屁？你们肚子里藏些什么东西，还要老子问？谁有屁就放？别憋着。老子不喜欢扭扭捏捏的人。”
被柳海一馒头一棒子的，几个人很快道出了真相。“柳队，何队长对您意见老大，而且这案子是个一手掌握的，我看不是案子破不了，而是他不想破。”
“为什么？你们不是破了案子有奖金拿吗？”
有人透露出一条重要线索，九初底的那一天，叶局长去省城开会。由于吴勇的逃跑，叶局长发布了铁令，全城警戒，四处搜捕吴勇。
可是何健那天晚上，却把几个在南面值班的人叫去喝酒。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怪异的事，城南一线突然断电。而且是两次，每次半小时左右。
这位民警住在城南，对此深有印象。本来临时停电，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做为一个警察，对一些突发事件，常常有一种职业的敏锐感。
另一个人透露，柳队，何队对你意见挺大的，前不久他听说你要回来，跟几个人喝酒的时候，他当着从伙的面骂你呢！
“他怎么说？”
“我不敢说！”
柳海扔了支烟过去，“有什么敢不敢的，人家骂我，你这个当兄弟的居然不敢说？没事，他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其他几个人也道：“你小子不义气，罚酒。”
这人挺委屈地道：“不是我不想说，只是何健这话太难听，说出来不好。”
“妈D，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不说出来，柳队怎么知道何健这小子骂了柳队什么话？”宋光刚才立了一功，此刻有点神气。
柳海点点头，“说吧！”
这位民警才道：“那天他喝多了，跟他几个亲信道：他柳海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有张书记，不张一凡给他撑腰嘛！老子不是没有靠山，我告诉你们，宁书记，不，现在的宁市长，我跟他关系很铁，你们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他马上就可以将我调到下面的分局当副局长，混几年当个局长也不过份。你们信不信？信不信？”
“叶亚萍？她有什么能耐，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罢了，她还看不起我，我未必要靠她才能升上去，是不是？我一个刑侦大队长，这么多年在公安局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说，你们，我们一起破了多少案子？她居然认为柳海比我强？哼！她不喜欢，我还不呆了，你们看着，老子这就跟宁市长打个电话，调到分局去当副局长，自由自在。”
“那天他还真给宁市长打了个电话，跟他喝酒的人都看到了。”民警说完，柳海就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干得不错。”
这时，有一个兄弟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他悄悄道：“柳海，何队他们也在前面的包厢喝酒，有十几个人。”
“不管他们，我们喝我们的。”
正说着，有人推门进来。众人回头一看，是何健。
“哟呵——柳队长，你这人不行啊！回来了也不请我们喝两杯。太不给面子了吧！兄弟你可是回来高就的，以后多关照关照。”何健一阵大笑，手里的杯子晃了晃，巡视着包厢里的几个人。
这些人都是跟着柳海混的，何健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这几个人被他这样一瞧，脸上便有些过不去了。
尤其是刚才那个透露内情的民警，担心何健这小人暗中报复。
柳海端起酒杯，心口不一地说了句，“何队长您这话就过份了，大家都是兄弟一场，来！我敬你一杯。”
何健看到柳海面带笑容，干脆扯了把椅子坐下，拍着柳海的肩膀道：“你这一去一回，肯定又得高升了，怎么样？透露一下，回去有什么打算？”
“书还没读完，到时再说吧！不过我听说何队长最近屡破奇案，叶局长可是经常表扬你啊！”
“唉！别提了。叶局长什么心思，你们大家心里明白，她不骂我就好了。现在手上有几个案子很棘手。她今天还在会议上说了，你不也听到了？如果再破不了，叫我下野，去派出所蹲着。”
“不过，我倒真想挪挪地方，呆在市局几年不动，没什么意思！树挪死，人挪活，挪挪总是好的。不要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说是不？我这可是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以后有什么事，你只要说一句，我何健办得到的，绝不含糊。”
“哦，这么说，何队已经有好地方去了？那恭喜恭喜。”柳海举起杯子，跟何健碰了一下。
何健有几分得意，“说不上好，应该也不会太差。总比老呆在这里强吧！”
两人碰了一杯，柳海对众人道：“大家一起来，祝何队长高升。官运亨通！”
七八个兄弟，齐齐举杯，跟何健碰了一下，喝完这酒后，何健就拍着柳海的肩膀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喝。”
等何健一走，几个人撇撇嘴，骂了句虚伪！
何健一出门，将手中的杯子随手一扔，这些王八蛋，迟早要你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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