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起章 她自己决定
我最不喜欢的事就是当圣母,尤其不习惯讲什么“适可而止”。谁欺负我,那我就往死里欺负他,不说弄死他,至少我要让他下次看见我的时候,想算计我的时候自己先哆嗦一下。
我十八年的成长经验告诉我,对待对手,只有一个字——狠。绝不仁慈,永不宽恕,毕竟,这世道向来狠者为王。有句话怎么说着?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谁拔我一毛,我秃他脑瓢。
剩下的十几个人看着滴滴答答淌血的甩棍,已经没有勇气往前冲杀了。
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惶恐,和刚才那肖战跋扈的神色已经判若两人。
我上前一步,他们后退两步,三下五除二已经退到了白蔹的身旁。
白蔹这个名字取得好,白蔹白脸,小白脸,这厮本来就白皙的面孔一点血色都没有。他知道我能打,但做梦都想不到,三十多个人围着一个人打一点便宜都没赚到。
他甚至已经没有勇气再命令剩下这十几个人扑上来了。
“白总,你的人不给力啊。”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扬起手里的甩棍,正色道:“到现在,我这条腿可还没断呢。来,你自己来。我让你三棍,只要你能把我的腿打断了,我就答应你,再也不找白薇。可要是打不断……”
我话没说完,一只手突然抓住了血淋淋的甩棍。
“小朋友,用棍子指着人说话,可不礼貌啊。”
我斜眼一瞧,说话这人,正是刚才在屋里,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寸头”。
嗑瓜子磕出来一只臭虫,很明显,这要出头的站出来了。
我冷淡道:“罗某没上过学,不会咬文嚼字,也不懂什么礼貌仪态,但我只廉耻,懂大义,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还是清楚的。怕就怕那种知小礼而无大义的东西,披着人皮,满口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
“咄咄逼人,戾气太重。脆钢易断啊。”
“阴阳怪气,矫情吧唧,装逼打脸啊。”
“呵呵,罗先生要是如此霸道,那我还真要领教领教了。”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要替人摇尾巴,就没必要说这么多,尽管来就好了。”
“就是!”奴柘在一旁骂道:“你懂礼貌?刚才三十多个人打我妖爷一个人的时候,也没见你站出来说一句不公平啊。现在他们满地找牙了,你出来装大瓣儿蒜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就算你脖子上系了领带,你也就是条替人咬人的狗,装什么人啊。”
宋叹拍了奴柘脑门一下道:“哎,你这么羞辱狗我可不同意啊,狗虽然仗势欺人,但那是忠于主人,它们咬人就咬人,你看哪条狗咬人之前,还叽叽歪歪讲什么春秋大义,三纲五常的。只有婊子才一边卖一边立牌坊呢。”
板寸被宋叹和奴柘你一言我一句骂的满脸通红,一咬牙,朝我拱手道:“罗老板,讨教几招。自我介绍一下,鄙人赖跃京……”
“行了,行了!”我一摆手道:“打架就打架,搞得跟武林大会是的。再说了,你自我介绍也就罢了,没必要给卫生巾打广告。来吧,不管你是侧漏型还是大漏形,出招就是。”
廖逸群冷声道:“赖子,和他费什么话,不带你来可不是参加交友会的。一句话,断他一条腿,我给你加二十万。”
哦,听明白了。
原来是尿一群的人啊。
那我就更不用客气了,打白薇的主意,老子还能饶了你?
不管是尿一群还是赖跃京,无非是裤·裆里那点事。
“罗老板,你和你的人太狂妄了!”赖跃京一记重拳陡然袭来。
以我的作风,拳对拳,脚对脚,决不能输了他。
我登时也迎了一拳。
砰!
一声闷响,我们俩不由自主都退了一步。
坦白说,这一拳打得我拳包剧痛,犹如筋骨断裂一般。
这个人的拳头确实有些爆发力,至少,在硬气功力上,不弱于我。
但我看他那神色,也知道,我的一拳也让他吃疼不小。
既然他没拿兵刃,我也干脆吧另一手中的甩棍扔在了地上。
两个人拉开架势,微微转了半圈,开始拳脚奋力招呼。
他出拳,我便出掌,他踢腿,我便顶膝。总之,招招相克,一寸不让。
两个人越打越快,越打力道越大,嗡嗡的拳峰声不时响起,眼花缭乱的拳脚让周围人看的目瞪口呆。
赖跃京确实不容小觑,他的拳脚速度和力道都可以和我匹敌。
但三十招拳脚过后,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地盘不稳。用中·国功夫的话说,那是涌泉不吸,马步无力,而用西方格斗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爆发力强于核心力量。
如果换做以前,我可能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至少在拳脚上,他占了优势。
可现如今,将徂徕心术贯通之后,我还真没把他当成对手。
如果要是用上术法,我能在三招之内,让他一跪不起,但能见到一个拳脚高手,让我确实有些兴奋,所以,我不用术法,我就是要用自己的拳脚给他开开眼。
赖跃京见久攻不下,越发变得心浮气躁,攻击的路数也跨度越来越大。
这人一旦着急,就容易脑子短路。
我一边冷笑着讥讽他刺激他,一边故作乏力后退。等连续退了三四步之后,这厮果然中计,在大跨步中,直接将小腿前出,暴露在了我的攻击范围内。
我自然要抓住机会,一个脚尖飞莲蓬的动作踢出,直接就命中他的足三里。
本来就地盘不稳,赖跃京顿时晃了又晃。
我则马上开始了疯狂的反击,拳头上,只做抵挡,而脚下全是一路凶悍的攻击,脚尖提点一处,专门攻击他的两条小腿。
赖跃京满脸愤怒,大吼道:“既然决斗,你为什么不出拳,只踢腿。”
“这你也管?老子抠鼻子,挖哪个鼻孔是不是也要朝你汇报啊?”
我才不管他这狗屁无礼的愤怒,这种愤怒在我眼里就是无能狂怒。
连续十余脚的小腿踢点之后,赖跃京双脚彻底软的站不住了,吭哧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尿一群,赖跃京,都是裤·裆惹的祸啊!”我朝着蹲姿的赖跃京一脚踢去,不求他爆弹,也不求他断子绝孙,但我得让他体验一把什么是刻骨铭心直通。
这一脚,直接抽中了赖跃京的裤裆,这厮飞出去三四米,滚在地上捂着小腹就杀猪一般哀嚎起来。
我上前,将他掉落的鞋子塞进嘴巴,冷声道:“我说了,打归打,不能嚎。”
说完,我转过身,一步步朝白蔹逼了过去。
“白总,你还来吗?”
白蔹和廖逸群都已经慌了神,在那十几个人的护佑下,一脸沮丧地朝门口退去。
此时别墅外,突然杀进来了一伙人,也有二三十个,直接拦住了去路。
“大头哥,我们来了!”
“哪来的外地贼,敢上我们云城来撒野!”
原来刚才宋叹是觉得自己吃了瘪,偷偷自己联系了掮客那伙人,这些人可能平时内斗不止,但面对外来的人都不含糊,一出现,就把白蔹身边的十几个人给按了住。
白蔹彻底六神无主了,只能疯狂大叫道:“宋叹,你想怎么着?难不成还要灭了我?你问问熊雄,他敢吗?”
“灭你我不敢,可我也得让你知道,这是云城,轮不到你撒野!”
“我妹妹,今天不带走,我明天也带走,有本事你们就等着!”
我淡淡道:“不要我的断腿了?”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这是何必呢,是走是留,还不是得问问小薇嘛。一切有他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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