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半天,盛渺才挤出一句话来:“哥,你疯了!”

  她从未用过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盛时宴也怔了怔。

  此时,他在香市某高级别墅里,整间别墅都是象牙和鎏金装修,奢靡到了极致,这也是盛时宴金屋藏娇的地方。

  孟烟,孟燕回的妹妹。

  孟烟在20岁时,当上盛太太,婚后她被盛时宴安排在这间别墅里生活,她每天坐着名贵的私家车去美院上课,下课她屏掉所有的社交回到这座深宅里,一年下来,她身边没有了朋友,她就像是被人截了四肢一般,成为他专属的小妻子。

  他甚至,不要她学任何事务。

  他更不要她做家事,也不用她学阔太太的那些,他就只是养着她,他把她养得除了会画画,其他一概不知……

  孟烟原本就单纯,现在更是不谙世事。

  在驯化方面,盛时宴自觉比当初的陆怀序还要青出于蓝,他不内疚,因为这是孟燕回该得的……

  他在想,孟燕回看见妹妹这样,会不会很痛?

  水晶灯下,盛时宴靠坐在沙发上。

  深灰衬衣和黑色西裤包裹住瘦削修长的身子,俊美的五官因为不悦而显得有些凌厉……

  但他跟盛渺说话,嗓音很温柔:“我没疯!渺渺,这些事情你不需要操心,哥哥会处理好的。”

  孟烟在他手上,

  孟燕回什么都不敢做!

  他要把孟燕回做的,他加在盛家身上的,千百倍回敬回去……他要让孟燕回生不如死,痛苦万分。

  盛时宴说完,挂上电话。

  这时二楼,传来一阵脚步声,下来的正是孟烟。

  孟烟身材娇小,很文静,她刚刚听见汽车的声音知道是盛时宴回来了,连忙下楼看。

  果真,是他回来了。

  他还穿着正式的衣服,像是很累地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心。

  孟烟站在楼梯间望着他,她又担心又胆小,不敢靠近……他们结婚一年了,但是她还是怕他的。

  盛时宴放下手机,不经意抬眼,正好看见她。

  “过来!”

  他手臂舒展,伸在沙发背上,意思很明显。

  孟烟咬了下唇,慢慢下楼,她身上还是昨晚的睡裙。一点也不性感,很纯真的款式,她的身材也是纤细娇小,并不能让男人血脉贲张,但胜在白皙匀称。

  其实手感,是很好的。

  当软玉温香落进怀里,盛时宴没有客气,直接将那件纯绵的睡衣扯了下来,露出里面那具诱人的年轻身体。

  孟烟从前被保护得太好,即使结婚一年,她还是不习惯这样。

  盛时宴亲下来时,

  她轻轻闭上眼睛,神情慌乱:“会被人看见的!上楼……”

  她的声音,被男人吞掉。

  她那样的细嫩,在他身子底下幼小无助,而他最喜欢明晃晃地疼她,他从不肯关掉灯光,哪怕是在楼下,哪怕现在已经天明。

  即使多次,她还是小声说不要。

  但男人正在性头上,哪里容得了女人说不要,他将她抱在怀里疼爱,心情好了凑在她耳际,似笑非笑:“看见又怎么样?夫妻在楼下一次很正常。”

  他盯着她酡红小脸。

  她年纪小,在他之前没有过经验,她不会掩饰也不会控制……几乎一回就耗尽她所有,但盛时宴却正值壮年,这一点儿哪里够?

  再说他有一周没有回来了!

  弄到最后,简直是一塌糊涂了,孟烟哆哆嗦嗦地晕了过去……

  盛时宴低头,睨着沙发上的女孩子,

  她看着实在惨。

  片刻,他拿衬衣帮她擦了擦,而后将她抱到二楼的卧室床上,他自然不会体贴地帮她泡澡,也没有那些恩爱夫妻做的事情。

  他随意给她盖上被子,走进浴室冲澡。

  发泄过后,他没有一丝留恋。

  孟烟醒来的时候,盛时宴已经衣着整齐,正准备外出了……她立即从床上跪坐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他:“你又要走了吗?”

  盛时宴轻捏她的脸蛋,神情间带了一丝狎玩,但是清纯的少女哪里看得出来,她只知道她的爱人回来一会儿又要离开了。

  这里,不是他们的家吗?

  盛时宴一边打领带,一边淡声开口:“这个月的家用,我交给吴婶了……乖乖上学,乖乖在家里,我有空会回来看你。”

  他将一切安排得好好的。

  她只需要乖乖的就行,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似乎很好……但是孟烟又觉得不对,她的人生似乎除了等他,还是等她。

  她没有朋友,身边没有亲人。

  偶尔她想他,想得睡不着时打电话给他,总会是他漂亮的女秘书接的,总说盛总在忙……

  他忙着工作,忙着应酬。

  他叫她懂事。

  时间久了,她将自己固封在这座豪华的笼子里,除了上学之外,几乎足不出户。

  平时她都很乖,但今天不同,她不想那么听话。

  她搂着他的脖子,鼓足了勇气:“今天是周末,时宴,我想要你陪我!”

  盛时宴黑眸盯着她。

  他的目光带着一抹惊讶,或许还有一抹她看不穿的厌弃。

  是的,是厌弃……

  他娶她,原本就是报复她,陪伴只是婚前的伎俩罢了,现在根本就不需要了……

  盛时宴轻轻摘下她的手。

  他像是看不见她的失望,哄人也哄得漫不经心,没有诚意,“乖!司机在外面等着我了。”

  孟烟再笨,她也明白过来。

  她仍是细如蚊蚋:“你不爱我,是不是?”

  这时,盛时宴已经走到了门口,手握住门把了,听见她问,他缓缓转身看向她……

  他温柔一笑:“当然爱!”

  但他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孟烟仍赤着身体跪在床上,她怔怔地听见外面有小汽车发动的声音,她知道是她的丈夫离开了。

  当晚,她的丈夫传出了绯闻,跟香市一个名女人。

  他们在酒吧里,

  旁若无人的拥吻,目光火热。

  孟烟单纯,但她很敏感,她猜出来这就是盛时宴真正想回答她的话:他不爱她!他在外面有女人!

  并且,他吃定了她不敢离开。

  因为孟烟爱惨了他!

  他下的那些功夫,早就虏获了一个单纯的少女,加上一年精心的伺养,她几乎失去了社交能力。

  奢靡的餐厅,蔚蓝色的法国花瓶,纯银的烛台。

  孟烟看着那张报纸,看了很久。

  她的手机,忽然来了一条微信,是个陌生人发来的【孟同学你好!我叫何默,想认识你,可以吗?】

  那一行字,孟烟看了很久。

  她忽然想知道,真正被爱是什么感觉,于是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同意】。

  ……

  三天后,别墅里的佣人打电话给盛时宴,说太太最近放学,总是坐公交回家。

  佣人话里有话:“太太心情很不错。”

  盛时宴语气淡淡的:“知道了!”

  他挂上电话后,倾身按了下内线:“金秘书,过来一下。”

  少顷,漂亮的金秘书进来:“盛总,有什么吩咐?”

  盛时宴靠向椅背,他伸手轻抚梳理整齐的黑发,仰头看着上方的灯带,“查一下太太今天的课时。”

  金秘书微笑:“好的盛总。”

  她效率很快,查看过后微笑:“盛总,太太下午只有一节课,三点后就空闲了!”

  金秘书抬手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两点半。”

  话音落,盛时宴已经起身,临走时他淡声跟金秘书说:“今天我不回办公室了。”

  金秘书微笑说好。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香市美院的校园。

  正值夏末,路两边的白桦树仍是绿意葱葱。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下点点金光。

  微风拂面,带了丝丝凉爽。

  自行车的车轮,缓缓辗过马路,年轻男女的脸上是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涩,青春动人……

  盛时宴面无表情,坐在高级房车内。

  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搂着其他男人的腰,她肆无忌惮地跟人亲密,同乘一辆自行车,一起吃麻辣烫。

  她还让那人,搂住她的腰。

  她看起来很高兴。

  司机也看见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太太这是公然红杏出墙了?

  盛时宴下了车。

  那边,孟烟在公交站台跟人道别,年轻男女显得难舍难分,情意绵绵……

  盛时宴出现了,

  他轻握住孟烟的腰身,动作充满了占有欲。

  他看着年轻的男孩儿,话却是对孟烟说的,声音很轻:“你同学?还是朋友?”

  盛时宴年轻英俊,而且富有。

  年轻男孩呆了下,本能地问:“孟烟他是……”

  “我是她丈夫!”

  盛时宴很直接地说明,当然,以他的身份不会在街上跟一个毛头小子论长短,他们之间的勾当他会查清楚,当务之急,是他要把他的妻子带回去。

  男孩儿回神之际,孟烟已经被盛时宴带到车上。

  那辆名贵的车子,是年轻男孩一辈子都想望不可及的,他握紧拳头……没再有勇气上前了。

  ……

  幽暗车内,盛时宴轻轻拉松了领带,侧头睨着妻子。

  跟从前不同,她没穿那些名贵的衣裳,而是穿了套很休闲的薄针织V领开衫下面是一条深色长裤,黑色长发披散在肩上,添了几分纯欲。

  他盯着她半晌,从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来点上,片刻青色烟雾升起,他用沙哑的声音问她:“能解释一下吗?”

  孟烟缩在角落里。

  若是从前,她可能会被他吓哭了,但是今天她没有,她甚至敢直视着他的眼睛反问:“你不爱我!为什么娶我?”

  其实答案很简单。

  若想报复,这时候该告诉她,然后看她震惊的眼神。

  但是盛时宴没有。相反,他觉得心情烦躁,他用力将一根香烟吸完,随后摁熄掉……

  后来,他没再说话。

  他甚至不看她。

  但到了那座固若金汤的宅子,他解开安全带后就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宅子里拖……

  孟烟意识到什么,她惨淡着声音说不要。

  但盛时宴铁石心肠。

  他打横抱起她,将她带到了二楼的主卧室里,他把她扔到柔软的床上,开始惩罚她,他脱掉她身上衣裳,那象征着她心里的叛逆。

  他将她的自尊,按在泥土里。

  她身无一物,而他却是整整齐齐的,他像是羞辱般地将她压在身子底下,英挺面孔尽是严厉——

  “跟他来往多久了?”

  “接过吻吗?”

  “你让他碰了身子没有?”

  ……

  孟烟将脸埋在雪白枕头里,不肯回答他的话,盛时宴哪里能忍住,他按住她细条条的身子,用尽了法子折磨她。

  他流露出真实的他。

  那个在牢里待过六年,那个即使披上文明外衣,仍掩不住的暴戾气息。他知道怎么折磨女人,他知道最下流的法子,三教九流他通通都会。

  孟燕回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此时就像是廉价的女人一样,任他摆布。

  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盛时宴都该痛快的。

  但此时,他却紧绷着身子,脖颈处突起粗粗的青筋,伏在她耳际咬牙切齿地问:“说!都跟他做了什么了?”

  孟烟那样胆小,但她硬气地一字不说。

  “你喜欢他?”

  盛时宴盯着她的眼,冷不丁地问出一句。

  孟烟恍惚了一下。

  不!她不喜欢那个人!

  她望着盛时宴的脸,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她再笨也明白了,他不是真的喜欢她,娶她……只是为了折磨她。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颤着嘴唇轻声说:“是!我喜欢他!”

  盛时宴眼神变了。

  他变得阴森可怖,像是她说了什么十恶不涉的话一般,像是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责……

  他重复她的话:“你喜欢他?”

  孟烟又说了一遍:“是!我喜欢他。”

  她的丈夫捏住她的下巴,他低了头,说出一句很粗鲁的话:“真想弄死你!才尝出味儿就学会偷情了?”

  他抽身离开,冷睨着她,然后就慢慢地将衣物整理好。

  他现在有事情要做。

  孟烟瘫软在床上,她剧烈地咳了几声后,忽然感觉一阵恶心……她捂住嘴唇拼命往洗手间跑去。

  干呕数声!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失神,21岁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是盛时宴知道,他在镜子里跟她四目相对,他很轻很慢地说:“你怀孕了?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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