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没有避讳就闭上毒嘴
“安礼,你就别添乱了,棠掌柜虽然年轻,但人家给你的梨金木,你到底是收了不是?”管事看着远去的棠掌柜,赶紧拦下也要跟着去的安礼。
“管事你不懂,我不是添乱,我摸到了死脉!”
“净瞎说!你这孩子!也不懂得避讳!嘴上每个把门的!!!这种话怎么能咒人家!!!”掌柜说着往安礼背上拍了一巴掌。
“哎呀说了你也不懂,我必须得去!”
“你这是担心棠掌柜了?”
“拉倒吧!我是怕她咯嘣死那儿了,没人拍手笑话她医术败类还给别人看病呢!”
“你这孩子!嘴真毒!嘴真毒!”管事朝着安礼的背上邦邦邦一顿敲。
*
马车在一处精致庄园门口停下,宁棠来不及观察这里的奢华气派,赶紧跟随进了房间,安礼晃晃悠悠也跟在后面。
果然床榻上躺着的是一位久病老人,看得出家人是极其用心的,房间干干净净,十分整洁,老人虽然没有什么生气,但并不是久病之人的瘦削。
“掌柜,您给看看,是不是用了扉里草就能好?”
宁棠摇了摇头。
只能说,那个提出扉里草的人是多多少少有点道行,但是不多。
扉里草不是药材,而是驱邪的,那人应该是看出了老人被邪祟缠身,导致现在完全没有了意识。
但到如此程度,靠扉里草是完全不够的。
这位老人已经卧床多年,被邪祟的怨念入侵,如今几乎阳气耗尽,只是家人悉心照料,吊着半口气了。
安礼还在凑热闹切脉,宁棠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摆满了桌子。
药庄里的驱邪辟邪的药材,她正好用上,可比从前顺手多了。
“这老头的脉……”安礼转头看向宁棠,“和你的一样,都乱七八糟。哎?你干嘛?要杀猪?”
“你好好一张脸张这么一张嘴,还不如缝上,当个哑巴帅哥。”宁棠冷脸说道。
“人活一张嘴,还能被话憋死?小爷我乐意。”安礼随口。
“棠掌柜,您有什么好办法吗?”照顾老人的管家忧心忡忡。
“她能有什么办法,这个老头快完了,准备后事吧。”安礼收起手说道,“不过我可以给他来几针,让他走得比较安详。”
“我没有完全的把握,”宁棠将柳树枝和白心莲缠在一起,红绳打结又绑上了三枚铜钱,“但你放心,我一定尽力。”
“你个小丫头片子逞什么能啊!你又不会看病!”安礼说着上前,一把抓住了宁棠的袖摆,摇了摇。
他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趁着其他人不备,“这可是个显赫人家,老头又是死期将至,你试完了人家赖你头上,明白?小妮子真不懂事。”
“脉是死脉吗?”宁棠面若冰霜,沉静问道。
“倒还不至于,但是虚实杂糅,混乱不堪,已经是弥留之际了,哎?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不要淌这浑水,你又不懂医。”少年鄙夷道。
“不是死脉就成,管家,给我找几个炭盆过来,记住,只要铜的炭盆,炭要阴阳双面炭。”
“好好,双面炭烟少,库房有,我这就派人去取。棠掌柜还要什么?您尽管说。”
“其他……”宁棠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空白符咒,“给我一支朱砂笔。”
“快走吧!”安礼手背掩着嘴,“你要搞跳大神那套?到时候挨揍的可别殃及我。”
宁棠面不改色,完全不理,待新炭盆一到,她伸手一勾隔空打燃,火苗瞬间跃起半个人高。
安礼瞬间被吓一跳,往后跳了好几步。
“你在天桥卖过艺?”安礼定了定神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你别折腾这个了,这家人可不是好糊弄的,别人不会看在你快死的份儿上就轻饶你的……啊呀!”
宁棠吵得烦,冷着眸子一个大逼斗敲过去,接着手中抛起一枚铜钱,又稳稳接住。
接着,她只朝着那团烈火随手一指,瞬间火苗便熄灭了。
除了炭上的一缕青烟袅袅,甚至看不出方才燃烧过的痕迹。
宁棠仔细辨别手中的铜钱,心中便了然。
她坐到桌边,拿着朱砂笔一言不发地在符纸上画着,聚精会神。
“哎哟,你还真会呀,你也看出这个老头身上有邪祟了呀?”安礼大大咧咧坐到桌子上,伸手摸摸刚才被敲的位置,一双长腿慵懒地点地。
“不过我可劝你啊,这个邪祟是挺简单的,但想驱除却是不可能的,你要是随便做法事,那老头弱了吧唧的身子骨,直接归西。”
“你还挺明白。”宁棠画符之余,瞥了少年一眼。
“你可别误会啊,我可没有半点关心你的意思,我是担心你被一折腾当场嘎嘣也死了,那我们也不好和老东家交代,毕竟你是淮家派来的人。”
“可惜了小孩一张好脸。”宁棠淡淡说了一句,画完符咒便将柳树枝和白心莲都压在了符咒上,上面穿的三个铜钱上,点上了朱砂,留旁边安礼一个人骂骂咧咧跳脚。
待一切准备就绪,宁棠双手一转,朝着炭盆一指,瞬间火苗晃动,符纸落下,她将绑了白心莲的柳树枝拿在手里,上面的三个铜钱快速震动,发出尖锐的声响。
“不是,你来真的?”安礼见状立马从桌子上跳下,朝着老人三步并两步,将自己腰间的针包扬开,铺在手边,另一只手则是再次给老人号脉,一双桃花眼满是不满。
“你这不是瞎胡闹吗?!”他烦得嘴角撇下。
*
“公子,有了扉里草,爷爷一定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白幕清没有多言,而是面容倦怠地揉了揉太阳穴。
爷爷病了这么多年了,虽然一直卧床不起,但精神还是不错。
最近却忽然没了意识,这让他如何不担心?!
“这谁的马车?”白幕清看着爷爷家院子里这辆和周遭完全违和的简陋马车,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回公子的话,是王管家请了医馆的两位郎中来,说是给太爷治病的。”
“郎中?什么郎中?这是胡闹!!!”白幕清身边的刘管家又气又急,“青城最好的医师来了都说不成,两个普通医馆的郎中就能随便看病?”
白幕清一言不发,快步朝着里院走去。
冬日的阳光将他的面容雕刻得格外优越,他面色带忧,风吹起他华贵奢侈的衣摆,颀长如玉的身姿大步流星。
刘管家赶紧小跑着跟上,心中暗叫不好。
公子若是训斥几句还好,若是不说话,越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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