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这是怎么回事!”徐阁老暴怒,质问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
对于这位三朝帝师,哪怕是大理寺卿这种老油条,也被训得像个小鸡崽一样不敢还嘴。
“这,这是陛下的意思,老师,咱们劝过翁主,可翁主执意如此,只是打了一板子,也没敢用力。”
“一板子就能把人打出血来,还说没事?”徐阁老暴怒,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还能说什么,只能暂停行刑,让徐家把人接了回去。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满头愁绪。
分明是陛下的旨意,翁主也太倔强了,可真出了什么事,他们怎么负担得了责任,这回好了,里外不是人。
卫婵觉得很痛,下身一股一股的热流,剧烈的坠痛,好似要失去了什么。
她昏昏沉沉的,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醒了过来,怔怔的看着上头的床板,旁边有哭声,期期艾艾的,费力转过头看过去,翕砚正抹着眼泪。
“这里不是翁主府?”
也不是谢怀则的别院。
“是徐阁老家,夫人专门为您留的屋子。”
“我,是怎么了?”卫婵声音有些嘶哑,浑身都没有力气。
翕砚急忙端来热茶,服侍着卫婵喝下。
“翁主还说呢,您执意要受那四十板子的刑,流血不止,险些小公子都要保不住了。”翕砚哭的涕泪横流。
“奴婢服侍着您,若是世子和红砚姐姐知道,还不知要怎么责怪奴婢,说奴婢没把您服侍好呢。”
“这又不是你的错,有我在,哪怕是世子,也不会对你怎样。”
若是谢怀则救不出来,也就没有以后了,她还怕什么呢。
“你刚刚说,小葫芦怎么样了,可是有人想对他下手?”卫婵神色一紧,挣扎着就要起身,却因为太虚弱,根本就爬不起来,眼前一黑头晕目眩,又摔进软被之中。
“不是徵儿,徵儿安全的很。”惠氏走了进来:“是你肚子里这个,险些就要没了。”
肚子里这个?
卫婵忽的睁大眼,下意识捂住肚子:“我,我有身孕了?”
“月份尚浅,刚不过两个月,胎坐的不稳,你这孩子,也是做过娘的了,自己有身孕了都不知道?真是太不小心。”
惠氏慈爱的脸上,满是责备,心中一阵后怕。
谢怀则对徐家有恩,她这个长嫂知道,徐湖儿和卫氏姑爷的惨案便是谢怀则追查出来,找到了真凶,为徐家报仇,在战场上,又把徐阁老的嫡孙,惠氏的亲子带在身边,救了他两次,这样的恩德,徐家是必然要报的。
人,谢怀则交给徐家照看,照看的腹中胎儿都没保住,他们要怎么跟谢怀则交代。
不论谢怀则此劫是能渡的过还是渡不过,他们徐家若是连个胎儿都照管不住,颜面可就尽失了。
孩子?卫婵不知所措。
她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有孩子。
“我,我的身体,不是没办法再生育了吗?”
怀上徵儿,都是意外之喜,太医说了是上天恩赐,这种恩赐可能这辈子只有这一回,她实在太幸运了。
恢复记忆后,她猜测,可能是当初替皇后挡箭伤了一侧的卵巢或子宫,毕竟当初生徵儿,都很艰难。
而她月事不准,是在喝下老夫人准备的红花汤后,一直就有的。
反正已经有了徵儿,已是上天慈悲,这孩子本也是原书剧情中,她一定会生的孩子。
跟谢怀则重新在一起后,免不了房事,不能生育她也觉得也没什么,反正更省事了。
却没想到,她居然,又有了身孕。
这是原书中,从未提到过的事,不会,她到最后,失去了这个孩子吧。
卫婵吓得一哆嗦,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一个新的生命,在她的身体里生根发芽,可她此时,却不知是喜还是悲,孩子的父亲身陷囹圄,这孩子刚一怀上,她便又是跪又是被打,便遭了大难。
惠氏身后跟着医师,他给卫婵把脉,听到卫婵的疑惑,摇摇头:“翁主的确受过伤,伤在胞宫,又用过寒凉的药,不好有孕,但这也不是绝对的,世子正值壮年,身体强健,有孩子还是很有可能的事。”
卫婵脸顿时红的透彻,这不是明晃晃的暗示,谢怀则缠歪她次数多。
这个没法否认,自从回了京城,不提在地下室,两人和好后,的确有些贪欢,他要的次数多,她沉迷其中,偶尔觉得不该如此太过重欲,可架不住他缠歪。
而谢怀则身边没别的女人,通房妾室,是一个都没有,她既然决定好好经营这段感情,自然不会把他往别人怀里推,稀里糊涂的,也就答应了,说不到几句话就滚在一起。
本以为自己不能生育,一劳永逸,却没想到,居然又有了。
“这孩子来的委实不是时候。”卫婵却没什么惊喜。
“哪有说孩子来的不是时候的,多子乃是福气,谁家不想多生几个孩儿,绵延子嗣呢。”
惠氏说的是实话,便是权贵阶层甚至是皇家,养不活养不大,幼年早夭的孩子也不在少数,若是无子,家族血脉断绝,便没希望了。
“大夫,您看如何?”惠氏问。
医师轻轻一叹,却让两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翁主的身体,底子并不好,这些日子,可是劳累了?”
翕砚道:“是,我们翁主,昨日跪了四个时辰,那可是太极门前的青砖地,今日又被打板子,这几天来回奔波,何曾歇着过。”
还去了大理寺的监狱,那地方更加阴冷。
而且卫婵心力交瘁,一直在为世子担忧,吃不下睡不着的。
医师摇头:“怀相不大好,若是刚开始发现,没遭受这些,应该没事,可今日出血,此胎实在不稳,怕是……”
他没敢继续说下去。
卫婵面色一白,明白了医师未尽话语中的意思。
惠氏急忙道:“大夫,您想想办法,您可是京城有名的妇科圣手,用多少银子,我们都能给,只要能保住这一胎。”
翕砚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之分了,忙道:“对,对,有什么好药,您尽管开来,我们有的是银子,付的起。”
医师叹道:“不是银子的事,这胎儿遭逢大难,若执意保胎,却也不知能保到几时,在下只能尽力,但结果如何,实在是,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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