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柳如烟长袖善舞
1号别墅，王大平房间。
王大平相貌俊朗，胡须很重，看上去颇有男人味道。
此刻， 柳如烟坐在王大平对面的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双膝并拢，端庄高雅。
“王厅长，培训中心年久失修，尤其是这几栋别墅，应该重新装修一下了。您看厅里能支持一下不？”
培训中心除了几千平米的主楼外，还有六栋专门用来接待厅局级以上高官的豪华别墅。
五年前重新装修过一次。
现在好多设施设备都有些老化了。
王大平虽然在职责分工上不主管培训中心，但作为厅里的二把手，有足够的话语权。
柳如烟焉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王大平没有马上言语，而是端起茶杯轻饮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操着浓重的宁阳地方口音问了句：“大概需要多钱？有预算吗？”
“我们做了个初步的工程预算，七千万左右。”
王大平眉头微蹙，眯了一下眼睛：“七千万？”
“是的。六栋别墅，每栋一千万，主楼等附属设施一千万。”
王大平摸了一下青瞿瞿的下巴：“现在全省税源不稳，财力不足，用钱的地方也多。但为确保民生和基础建设。省委省政府三令五申要压缩不必要的开支，严禁楼台馆所上马。从一定意义上讲，培训中心也应该算作楼台馆所之列。”
“王厅长，这个我也了解。但培训中心毕竟不是新建，而且它存在的意义，对厅里甚至对省里都称得上重大。”
柳如烟表达的意思，王大平当然明白。
培训中心的作用不可小觑。
它的公关水平，足可以左右财政部各级领导对林北的重视程度。
而硬件是基础。
“小柳，厅里肯定拿不出这笔钱，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王大平的前半句，让柳如烟心灰意冷，但一听到后半句，一双美眸瞬间一亮：“还望王厅长指点迷津！”
“省里正在向部里申请二十亿的建设用专项资金，现在，正好李司长来了，你请求他帮忙，如果部里批复同意这二十亿的专项资金，其中‘戴笼头’给培训中心七千万。”
戴笼头，即指上级给下级拨款的专指对象。
比如，财政部拨付给林海省某专项资金十个亿，其中一个亿给滨海市，这一个亿就叫做“戴笼头”。
此言一出，柳如烟心中一喜，但很快又有些担心：“王厅长，有一事我有点不明白。建设用专项资金，不应该是部里建设司同意吗？可李司长他是预算司的呀？”
“呵呵。小柳，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李司长在任预算司司长前是基建司的副司长，预算司司长你知道意味什么吗？下一步升任副部长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也就是说，李司长在基建司也有绝对的话语权。”柳如烟一双美丽的眸子里闪烁出一丝喜悦，“王厅长，您的话让小柳茅塞顿开！万分感谢！”
“呵呵。我只是出个主意而已，能否得到李司长的帮助，还得靠你自己。对了，李司长除了喜欢跳舞外，还非常喜欢打麻将，”
“我知道怎么做了。王厅长，六点钟开饭，您先休息一会儿。”柳如烟站起身双眸含笑，“小柳知道您不吸烟，但是喜欢喝茶。这几盒乌龙茶，不成敬意，请您笑纳！”
“小柳，这不好吧。”
“属下的一点心意，再说，不过几盒茶叶而已。”
“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大平目送风姿绰约的柳如烟离开，看向那几盒茶叶，整整十盒，便拿起一盒茶叶。
“嗯？这么沉！”
打开望去，两捆百元大钞赫然躺在盒子之中。
十盒就是二十万！
王大平并不惊讶，而是习以为常地慢条斯理地将十盒茶叶收起。
晚上六点。
餐厅最豪华包间。
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早已恭迎在门口。
见李长永一行走来，赶紧鞠躬开门：“部领导好，请进！”
李长永走到培训中心的任何一个地方，服务员见到他都称部领导，内心特别高兴。
他似乎找到了已经成为副部长的感觉，微笑朝服务员点着头：“好的哩，谢谢小鬼！”
柳如烟为了搞好这次的接待工作，从接到任务那一刻起就下了很大气力。
嘱咐全体工作人员，只要见到李长永不要称其为司长更不要称其为先生，一定要称其为部领导。
这个称呼，果然让李长永心花怒放，他已经去过全国好多地方，到哪都是被人称作司长，千篇一律的尊重已经让他毫无感觉。
看着李长永眉飞色舞的表情，梁新对柳如烟由衷赞叹。
进到包间坐在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肥硕的身躯让宽大的沙发显得有点狭小。
王大平则是坐在了李长永的对面。
“王厅长，刚才我到处转了转。你们这个培训中心搞得哩，非常不错。尤其是哩，在服务方面，非常到位。工作人员素质都很高，柳主任哩，管理有方啊！”李长永看了站在身边的柳如烟一脸玩味。
柳如烟亲自为李长永和王大平斟茶。
弯下的娇躯，吸引了李长永贼溜溜的目光，顺着光滑的玉颈往她的事业线望去。
咕噜！
咕噜！
这个老家伙喉结转动了好几次。
“部领导过誉了，有不周到之处，请您一定指出来。更希望您留下指示，我们遵照执行！”柳如烟站起身，微笑的俏颜上，一脸认真。
“噢。”李长永这才缓过神来，“好的哩，好的哩。”
王大平已然从李长永喜形于色的表情上，感受到了柳如烟的细心。
丰盛的珍馐佳馔很快摆上了餐桌。
色香味形器俱佳。
李长永被请至主宾的位置。
王大平被请至主人的位置。
王大平首先举杯：“非常感谢李司长回乡省亲，给林北一个服务的机会。您难道回老家一趟，一定要多住些日子。来，我这一杯为李司长接风洗尘！”
“好的哩，好的哩。”李长永也举起了盛满茅台的酒杯，
接下来的环节，就是下级敬上级的环节。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敬领导一杯酒。”
柳如烟笑意盈盈站起，双手托杯，置于李长永酒杯的下方。
“领导在上我在下，想干几下干几下！”
柳如烟故意把干字的第一声，读成了第四声。
“哈哈哈……”王大平开怀大笑，“李司长，你可要多干几下啊！”
“哈哈哈……好的哩，好的哩！”
梁新感慨：柳如烟这个娘们真是长袖善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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