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第248章

学徒虽然不明白先生的深远用意，但只要他开口了，无论什么，只管遵从就是。

见学徒认真的点下了头，凌渊深感欣慰。

算起来，此人还是自己的头一个正式门徒。

只要从此刻起，学徒有了规矩可守，懂得遵从规则，就不必再提他过去杀过多少人，双手沾过多厚的鲜血。

有教无类，也算是给他一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此等机缘，在凌渊看来，世间所有的机缘，也都要靠自己亲自去争取而来。

正如面前的学徒，他那锲而不舍的坚韧之心，便是敲开机缘之门的钥匙。

“可是先生......”学徒迟疑的问道：“我以前杀人无数，若是有仇家寻上门来，我又该如何是好？”

“你既已入我门，这些事自然由先生我来替你一一化解，另外，你在先生面前，难道还应自称为我？学徒之心丢到了哪里？”

“我......不，弟子明白了！多谢先生教诲！”

学徒说着又要下跪。

“教诲谈不上。”凌渊摆了摆手：“不必跪拜，我虽答应收你，却仍有许多事并未讲明，你先听好......”

“你虽入我门，但我不会时时教你，你也可以认为，我想教你时自然会教你，不愿教你时，你就是把头磕出血洞来也毫无意义，一句话，全凭心情，你......能否接受？”

“弟子今后若能常伴先生身边，便已是天大的福气，哪里敢奢求先生时时教诲。”

“嗯......”凌渊点了点头：“你的悟性还算不错，但是，今后你也未必能常伴我身，比如，我需要你在任何一个地方，你就必须待在那里，不要问为什么，只管奉命行事，你......可否接受？”

“明白！”学徒回答的很干脆：“就像出任务一样，只要是能为先生效劳，任何事情都......”

“行，可以了。”凌渊打断道：“最后一个要求，若能你做到，就可以跪下向先生行拜师之礼，若是做不到，此前统统作废，哪里来那里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先生您请讲！”

其实问到这里，凌渊心中已有答案，但话还是要说，考验还是要继续。

“听着，不久以后，会有很多人将我凌渊视为及其危险的角色，他们必然恨透了我，欲将除我而后快，因此，我的身边必将时时充满凶险，我身边之人也可能受其牵连......”

“先生，弟子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况且以前本身就......”

“我说过，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凌渊微微皱眉，却惊的学徒直冒冷汗。“另外先生讲话，你不可随意打断，听不明白可以摇头示意。”

学徒赶紧点了点头。

“我要说的是，假如有一天，当凶险降临，先生可能会随时抛弃你，或者更直接的说法，可能会那你当炮灰，或者是垫背，牺牲你的性命来保全该保全之人，即使这样，你......能否完全接受？”

学徒听闻，噗通一跪，当即对着地面用力连磕了三个响头。

一叩天地鬼神！

二叩师门祖师！

三叩以师为父！

一言不发，便以最实际的行动，表达了他的决心。

凌渊很是欣慰，哪怕学徒刚才犹豫一秒，或者眼神有任何闪躲，凌渊必然会转身就走。

赤子之心，是一切道法之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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