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预谋杀人
韩晨指着的人，正是李正！
现场众人哗然，嗡地一声，议论起来。
“韩警官，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凶手？我的脚受了伤，昨晚在营地的帐篷中，与严导喝了一些酒，一直睡到天亮。”李正脸色愤怒，分辨说道。
严学急忙站了起来，“韩警官，我和李正一顶野营帐篷，昨晚他一直在帐篷中，我可以作证。在你说的那个时间段，他一直躺在睡袋中。我被他的鼾声吵醒，然后去帐篷外的方便，看得很清楚。”
“我想请问严导，你掀开他睡袋，看见相貌了吗？”韩晨质问道。
“这倒没有，但我听见他的鼾声了。”严学答道。
韩晨缓缓答道：“要录下自己的鼾声，连续播放，不是什么难事吧？睡袋里面塞上一些东西撑着，看上去就是一个熟睡的人了。”
“韩警官，你要对你的指认负责！说这个话，你有什么证据？”李正沉声问道，“我崴脚受伤，缠着纱布，根本无法穿靴子，更莫说行走了。”
“我知道你要说这话，就让我从开头讲起。”
韩晨笑着摇头，“你在夜路的时候，故意摔入山沟中，造成崴脚的假象，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受伤！然后你与严导喝酒，躺下休息，用了录制的鼾声。你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录制鼾声的效果，以假乱真，毫无破绽。”
“郑洁苟合的地点，刚好在你与严导的帐篷，与营地出口之间。你路过的时候，看见郑洁的靴子，突然机智一比，想到了爬行留下脚印的办法。”
“营地出口有值夜人，相信你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引开对方。但值夜人太疲倦，睡了过去，省去你不少麻烦。出了营地之后，你一路爬行过去，留下男女脚印，杀死了邱娟。丢弃血衣之后，你返回营地，归还女靴，回到帐篷睡下。”
李正脸色一阵白，一阵青，“韩晨，你没有任何证据指认我，这只是你异想天开的猜测，想冤枉我吗？”
“证据就是你裤角的血迹。”
韩晨缓缓说道，“我刚才说了，这种过度的杀戮会鲜血四溅，就像老式的手工屠宰场一般。你虽然穿了雨衣，但保不住裤脚、靴子，不沾上鲜血。泥巴与血迹混在一起，肉眼很难分辨，但却可以检验出来。”
“野外生存的户外运动，队员一般只会挟带内衣裤，外衣、外裤却只有一套。我料定你为了向众人展示脚伤的缘故，不会走得太远，去湖边清洗裤脚和靴子。至少在今天，你不会这么做。所以专门找了机会，送你去包扎绷带，暗地里检验了一下。”
“在这之前，我还专门摔了一跤，关注了你落地的动作，突然之间的反应。我发现你的脚很有力，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虽然你极力掩饰，装作痛苦的样子，但还是被我看见了。”
“营地本不具备检验的条件，但童薇却是个中高手，用简陋的器皿、药液，从你的裤脚、靴子上，检查出了血迹。如果用警局的仪器设备，可以很轻松地得到结果，血迹的主人是邱娟。你的裤脚、靴子上有邱娟的鲜血，该如何解释呢？”
众人听着韩晨的分析，一个个都为之动容，一起看向李正。
“李正，我没有想到，你会杀死邱娟，为什么啊？”严学怒声叱道。
“严导，我没有杀人！”李正反驳说道。
“没有杀人？那请你解释一下，裤脚、靴子上的血迹，怎么解释？”严学质问道。
“邱娟身体不好，患有旧疾。”
李正解释说道，“夜路的时候，她走得太急，在中途休息的时候，流了鼻血。我想可能是那个时候，粘在我的裤脚、靴子上了吧？当时她让我不要告诉别人，我就没有说出来。”
“逻辑上没毛病，你的话好有道理，差点让我无言以对，呵呵……”
韩晨笑着摇了摇头，“狡辩与认罪伏法，在判罪上有很大的差别，李正，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扔掉的那件雨衣上，确定没有留下证据？比如沾上你的几根短发，留下你的指纹，或者是急促呼吸，留在上面的唾沫星子？”
“当然了，在这儿我是没法子检验，但只要走出峡谷，以警方的检验设备，很快就能找到证据。到时候法庭的判罪，一定是从重从严。李正，你是一个摄影师，搞艺术的人，天生就不是说谎者。你的表情已经暴露了自己，你在编造谎言！”
李正望着韩晨，狠狠地说道：“你想诱导我，定我的罪？我没有杀人！”
“还要狡辩吗？你留下了太多的证据。”
韩晨语气加重了一些，“你不是崴脚了吗？你的脚到底有没有受伤，在仪器面前无所遁形。其实你应该对自己狠一点，找一个石缝把脚插进去，咔嚓一下，把脚崴了，那就天衣无缝了。”
“可惜的是，你不是那种狠角色，做不到这一点。或者觉得没人能识破你，可以瞒天过海逃过去。”
韩晨一连串的质问，咄咄逼人，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一缕冷汗从李正头上，顺着发鬓流了下来。他终于崩溃了，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我承认邱娟死在我手上，但我没有杀她，是自卫……”
现场众人听到李正的话，均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
“你准备好了凶器，制定了周密的计划，是典型的预谋杀人，还想狡辩？”童薇忍不住叱道。
“我是准备杀她，从进入新手村的时候，就给她发出威胁的短信。但最后见面的时刻，我发觉自己下不了手，不想成为杀人犯。”
李正缓缓说道，“但是邱娟却拿着刀，疯狂地冲了过来，要杀死我。我手中拿着刀，她脚下一滑扑在刀刃上，绝望地看着我倒下，奄奄一息。已经动手了，我就顾不上这么多，干脆就杀吧。我便捅了她一刀，将她刺死，然后用准备好的铁爪，造成野兽撕咬的样子。”
韩晨点头问道：“两把刀、一致铁爪，杀人的凶器，你放哪儿了？”
“我顺手扔在小溪里面。”李正答道。
“你等会儿带我过去，找到凶器。”韩晨说道。
“这件树林谋杀案，总算是真相大白！”
何姗姗站了起来，满意地点头，“韩先生，请容我插话一句，张晨之死呢？你分析了一通，没有提及张晨的案件啊？你告诉过我，张晨之死，他杀可能性很大。”
“张晨之死，与邱娟之死，是互不相连的两个案子。”
韩晨看着何姗姗，点头说道，“我只告诉过你，张晨他杀可能性很大。但眼下没有证据表明，就一定是他杀。”
“怎么不是他杀？”
何姗姗沉声说道，“他是深度昏迷，在水中窒息而死，胃里面有一只红兵的棋子。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一只兵的棋子？这难道不是杀人案吗？”
“何小姐，警方办案讲证据，一枚棋子不能说明问题！”韩晨感觉对方太骄横，声音渐沉，缓缓说道。
“何小姐、韩先生，两位不要争吵了。”
曹天佑上前劝道，“一只红兵的棋子，会不会是指……阴兵？”
阴兵！？
在场的众人，均是脸色一变。
“就是阴兵了！”
赵国兵焦急之色，“阴兵跟上来了，咱们今晚死定了！”
呵呵呵呵……，
坐在旁边的李正，突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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