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跟她睡?
薄修砚突然的转变,让苏禾完全不知所措。
她愣愣的坐着。
一张脸目瞪口呆,有些反应不过来。
啊?
他都在说什么?
看着薄修砚性感冷峻的薄唇一张一合,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入非非,又想起薄修砚唇的味道了。
凉凉的,软软的。
想含着他的唇,再多咬几口。
啧,尽胡思乱想什么呢!
苏禾慌忙移开视线。
她心里有些尴尬和坐立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根本就不能看到薄修砚的唇,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轻薄他。刚才要不是没反应过来,她就借机会扑倒他了。
是单身久了。
她第一次碰到亲到男人,饥渴了?还是,薄修砚的唇,是毒.药。
不然,怎么总是这么蛊惑着她。
苏禾身体僵硬坐在床上,不说话也不敢动,薄修砚自然不知道她脑子这会儿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到她目光躲闪,不敢跟他目光直接对视。
这会儿不凶了?
刚才,也不知道谁奶凶的瞪他。
手上的一阵疼感传来,仿佛这才有知觉似的,薄修砚眉头都没皱一下,面上没表现出来任何的异样,从容而淡定。
他继续解释:“至于,刚才在厨房,你也不要误会,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我唯一的洁癖体现在厨房上,对我来说,家里厨房是很特殊的地带,用来调整自我情绪的。所以,家里没有请阿姨,也是这个原因。”
怕苏禾不理解,他又补充一句:“我心情不好,说的话有些见外,并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也没有把你当外人。苏禾,我娶你进门,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这个家的女主人。
苏禾心里狠狠的震动一下。
吃惊错愕欣喜,一颗心什么情绪都有。
见薄修砚说完了,苏禾认真消化了一下他刚才话里的意思,他这是在向她道歉?意思是,她刚刚那些想法,完全就是自己多想的了?
苏禾心情复杂,问:“那我可不可以这样问,你心情的确是不好,但是并不是因为我?”
薄修砚点头,“不是。”
喔,那苏禾心里有底了。
那种委屈不适感一下就消散了,她盯着薄修砚的俊脸,尽量忽视他的唇,“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发脾气,只是在迁怒我?”
薄修砚没回应。
算是默认。他是迁怒了她。
薄修砚的反应,苏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心里的不安感总算没有了。
还好是虚惊一场。
不然,她又该考虑去哪儿了,怎么生存。
说实话,她现在没有工作,手上也没有钱,说明天要搬出去,还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房子。至于姜棋给她的那张一百万支票,她根本就没打算自己用。
那笔钱。
是留给外婆看病用的。
一切都说开,苏禾心里的疙瘩也就没有了。
看在薄修砚收留她不赶她走的份上,苏禾自然心也就放开了,不计较刚才薄修砚搂她摸她腰的事儿了。再说,她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吼薄修砚,毕竟,第一次对薄修砚动手动脚的人。
是她苏禾。
那时候,她也没经过他的允许。
还是她强吻他。
扯平了。
苏禾没再多想,注意力转回来,“现在很晚了,请问薄先生,到底还要不要睡觉了?要的话,你就老实一点,我把你的手处理了。要是不需要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说这话时,苏禾的态度已经平静许多。
也冷情一分。
眉目冷淡的苏禾,薄修砚有些不太适应,倒想看苏禾讨好他时的那个样子。
怎么说呢,虽然笑容假了点。
但是苏禾笑起来很好看。
他喜欢她的笑。
薄修砚眉眼透着些许漠然,却左手伸出去,扯了扯苏禾的嘴角,在苏禾不甘不愿的被他强迫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微笑来,他眼里一股子嫌弃。
“需要,怎么不需要。”
松开手,他淡淡挑眉,说:“我都受了伤,你不管,谁来管?”
薄修砚加重语气,“你觉得呢?”
“我的薄太太?”
我的薄太太,刻意加重的语气,有些意味不明的语气在里面。
薄修砚的眼神,让人很难说不。
生怕他下一秒,又会干什么出其不意的事。
苏禾在心里无语白了他一眼。
行吧。
看着这个男人面上成熟稳重的,实际上,有点儿不讲道理和无赖是怎么回事?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好像他手上受的伤是苏禾弄伤的一样。
暴戾还死傲娇!
谁让她现在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呢。
苏禾在心里悄悄记上一笔。
也懒得跟这个脾气阴晴不定时而暴躁时而温和的男人辩驳下去,在这么争论僵持,天都要亮了。
也不用睡觉了。
苏禾什么都不再说,拉过薄修砚受伤的右手,开始认真专心的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从小跟在外婆身边,苏禾学到了很多知识和东西,像基本的止血包扎,根本不在话下。
小兔子小狗受伤,她也会包扎处理。
看着苏禾娴熟的动作,薄修砚眼里闪过诧异。
他什么都没问。
一双漆黑的眼眸带着三分深沉不动声色的看着苏禾,苏禾低头忙碌,过于投入,也就没有注意到薄修砚此刻看她的眼神,就不知道薄修砚看她的目光中,有心疼。
薄修砚在想,苏禾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
她能这么熟练的处理伤口,以前应该没少受过伤吧?才多大的小姑娘。
想到苏禾的身世,薄修砚心里有些同情,也有些怜惜,觉得苏禾跟着外婆长大,从小应该没少受过苦。要不然,她这个人不会这么的敏感,人前忍气吞声。
还这么年轻,心思却这么的重。
苏禾给薄修砚处理完伤,又主动收拾了一下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怕不下心薄修砚踩上去,那就不好了。
都收拾完,苏禾离开,准备回房间睡觉。
没想到,薄修砚却叫住她。
“窗户破了,明天找人来修。”
苏禾回过头。
没头没尾的一句,让苏禾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薄修砚突然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苏禾轻轻“喔”了声。
她明天找装修师傅来重新安装一个就是了。
但是安装费和玻璃钱,得从薄修砚这儿出。
她没钱。
她很穷的。
苏禾回应完抓了抓头发,要回去。
可没走几步,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她脚步一下停下来,想了两秒,猛地转过身,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脑袋就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啊!”
苏禾摸着撞疼的鼻子,目光氤氲的看着薄修砚。
她恼怒:“你跟着我做什么。”
薄修砚视线下垂落在苏禾脸上,目光透着淡淡的歉意和无奈,伸手揉了揉苏禾的脑袋,听不出什么语气,“抱歉,跟你太近了。窗户既然破了,夜里有蚊子,这房间没法睡。”
苏禾:“……”
然后呢,他想要干什么。
看薄修砚的意思,难道,他是要……
跟、跟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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