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太后寿辰,是个不错的好日子。
艳阳落在秦朗的头顶上。
他站在拐角处,双手垂落,在袖子中狠狠的捏紧了拳头。
偏殿的门,在秦朗的眼前缓缓阖上。
南初筝抱着阿兄的脖颈,双眸从阿兄的肩头露出,落在秦朗的身上。
她那双美眸中透着一丝冷意。
但什么都没说,直至门缝儿合拢,秦朗的身影也随着紧闭的偏殿大门,被挡在了门外。
南初筝的心思还放在秦朗的身上。
身为一个落魄皇子,他一向是不被待见的。
白景帝厌恶他的母妃,所以连带着对秦朗也不闻不问。
秦朗这个时候,应该在冷宫附近。
他是皇子,今日必须得入宫庆贺,但未被宣召不能出现在宴席上。
而这个时期的秦朗,应该韬光养晦,深居简出。
不会做出在内宫中四处乱逛一事。
更令人怀疑的是,秦朗三番五次的出现在南初筝的视野里。
若说他没有一点目的,南初筝不信。
他想做什么?
“在想谁?”
阿兄的声音,落在南初筝的耳际。
她被放在偏殿的案桌上。
南初筝这才回过神,看着脸上戴了面具的阿兄,
“没想谁,阿兄在,我能想谁?”
她这张嘴,这辈子还是很甜的。
能哄住阿兄的,绝不会和阿兄硬杠。
南初筝敷衍完阿兄,又看了看这一处偏殿,
皇宫很大,甚至还有许多荒废的,鲜少有人涉足的地方。
这些殿宇少人修葺,偶有人来打扫,保持个勉强的整洁便行。
仿佛看出了南初筝的疑惑,南辰桡上前两步,顶开筝儿的双膝,贴着筝儿说,
“这里没人来,是先帝最受宠的妃子居所。”
“妃子死后,这里便空了下来,但因为她太过于受宠,所以这里会定期派人来打扫。”
南初筝与南辰桡平视,刚想说什么,鼻翼间又是那股醇香的酒味。
她抬起手指,轻轻的掀开阿兄脸上的沉重面具,那股酒味便更明显,
“阿兄,这是喝了多少?”
南辰桡微微偏头,双眸黑的发亮,执拗的看着南初筝,
“一些,不多。”
“陪陛下喝的。”
世人都知道阎罗司权重,阎罗司司主独揽大权,行事狠辣,崇尚重典酷刑。
但很少有人会知道,南辰桡是白景帝的外甥。
并且是一个相当受宠的外甥。
这事儿只怕除了太后之外,很多人都不知道。
所以南辰桡去寻白景帝,白景帝一时兴致来了,拉着南辰桡喝几壶,那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今日,似乎喝的有点多。
南初筝抬手,摸了摸阿兄的脸颊,他冷白的皮肤上有些发烫,脸上还带着一层淡淡的薄红。
“醉了?”
她关切的询问,双膝在阿兄的腰侧,
“筝儿扶阿兄去休息,可好?”
南辰桡没有说话,他的双撑在案桌上,只是看着南初筝,缓慢的闭上,又很快的睁开。
看样子是真的醉了。
“阿兄?”
南初筝推了推南辰桡,虽然他步履稳健,思路清晰。
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他的状态。
但南初筝了解他,一些不用言说,也说不出的小细节,都在说明南辰桡不仅醉了。
还醉的很厉害。
“嗯。”
南辰桡低下头,将额头贴在南初筝的额上,他闭上眼睛,双手放在南初筝的腰上。
他答应了南初筝去休息,却又不动。
这时候,南初筝也不敢催他,只能任由酒疯子抱着她,一动不动的。
“筝儿。”
轻风吹入殿内,轻纱帐幔撩动着,南辰桡的嗓音异常清冷,
“你摸摸阿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可怜。
南初筝的脸陡然红了,她抬起眸,看着阿兄卷长的眼睫。
“阿兄,这是在宫里......”
还是在一个已经死了多年的宫妃的寝殿中。
醉了的人要胡闹,也得有个限度。
南辰桡的头一侧,鼻尖摩擦着她的鼻尖,与她气息交缠。
“那好,不摸。”
还没等南初筝松口气,南辰桡突然又哀求道:
“那你让阿兄摸摸。”
南初筝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她抬手捂住阿兄的嘴,
“阿兄,你怎么......”
这张嘴,怎么总是能吐出一些下流至极的话。
南初筝上辈子怎么没发现,南辰桡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他高岭之花,矜贵斯文,不问尘世,不近人情的形象,每每都能在这些时候,崩塌的稀碎。
南初筝恨不得拿一根针,将这个醉鬼的嘴缝起来。
南辰桡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他开始不满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得让他如愿一样吧?
如果妹妹不同意,他就自己动手取。
她不会生气的,她总是会原谅他的得寸进尺。
从楚家回来之后,筝儿变得温顺了许多。
南辰桡的额头,依旧抵着筝儿的额头,他的一只大手,压在她的后脑上。
他癫的厉害,闭着眼睛,嗓音嘶哑的说,
“就一下下,很快就好了。”
“别动,筝儿。”
好像是在诱哄,又好像是在胁迫。
南辰桡的另一只手,提起她的裙摆,握住她的脚踝一路往上。
南初筝的脸红的就宛若天边的晚霞。
红色的霞光铺满了偏殿,她被迫坐在案桌上,浑身抖的厉害。
“不,不行。”
她极速的喘着,额上都是薄汗,明明她与阿兄的衣衫都是完好的。
两人甚至连亲吻都没有。
但他的手,迟迟不肯撤下。
他好像觉着还挺有意思的,一边闭着眼,一边悄声的说,
“不会有人知道的。”
“筝儿,乖。”
南初筝宛若坠入无尽的深渊里,几次拼命的想躲,都躲不开。
她的手指捏着阿兄肩头的衣裳,葱白的指尖扣着他肩上的绣纹。
坠魔吧,她的眼中除了阿兄那张俊美的脸。
什么都看不见。
耳边除了心跳的声音,她什么都听不见。
“喜欢吗?。”
南辰桡居然还不忘询问她的意见。
“骗子!”
说好了就一下的,南初筝大叫一声,一口咬住阿兄的脖子。
她觉得羞耻至极,不肯让自己发出声音。
“都怪你,都怪你!”
白光落尽,南初筝气哭了,她忍不住又去咬阿兄的喉结,
“阿兄,你太欺负人了。”
不带这样的,简直让人羞耻的想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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