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审判庭
魔法部黛芬妮是常去的,一些跨国的交易总是绕不开这个地方。不过审判庭黛芬妮却是第一次来。
布莱克和她是作为哈利的陪同者,在韦斯莱先生的引领下一起来到了审判庭。
直到他们到了魔法部,才刚刚在珀金斯先生——韦斯莱先生的同事那里知道审判时间和地点全都更改了。
韦斯莱先生限于魔法部成员的身份不能进入审判庭,但是黛芬妮和布莱克则没有这样的限制。他们陪同者哈利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审判庭。
四周的墙壁是用黑黑的石头砌成的,火把的光线昏暗阴森。他的两边是一排排逐渐升高的空板凳,而他的前方,在最高的几条板凳上,赫然浮现着许多黑乎乎的人影。他们刚才一直在窃窃私语,当沉重的大门在哈利三人身后关上时,一种压抑的沉寂笼罩下来。
一个冷冷的男人声音在审判室里回荡着。
“你迟到了!”
““对不起,”哈利紧张地说,“我—— 我不知道时间改了。”
“那不是威森加摩的过错。”那个声音说,“今天早晨派一只猫头鹰去通知……”
“住口!”黛芬妮呵斥道,整个大厅为之一静。
黛芬妮冷冷的扫视着整个大厅:“不是威森加摩的过错,那就是你的过错,不管你是谁,站出来让我能看到你!敢这样对待我们,你是在想波特、布莱克以及莱斯特兰齐三大家族表示蔑视吗?”
一阵死一样的沉默。一个身影缓缓站了起来。那是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青年巫师,面对黛芬妮的时候他显得有些不安。作为魔法部的成员,他当然知道此时黛芬妮在英国乃至整个欧洲魔法界的地位。
“威森加摩竟然敢如此对待波特家族的后裔,不知道罗尔斯顿·波特阁下和亨利·波特阁下会怎么想!”黛芬妮冷笑着说道。她提到的两人都是波特家族的先祖,其中亨利·波特是哈利父亲的祖父,也就是哈利的曾祖父。两人都曾经是威森加摩的首席巫师。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那名巫师不敢顶撞黛芬妮。只能望向大厅的中央。
大厅大约有四五十个人,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左前胸上绣着一个精致的银色“w”。他们都垂眼望着他,有的带着严厉的表情,有的则毫不掩饰内心的好奇。
在前面一排板凳的正中间,坐着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那名青年巫师正是在看他。
福吉今天他没有戴黄绿色的圆顶高帽——那顶帽子总是让黛芬妮对他的家庭情况有不好的联想。
另外,平时的他脸上总带着的那种慈祥的微笑,今天也消失不见了。
福吉的左边坐着一个宽身材、方下巴的女巫,灰色的头发剪得短短的,戴着一副单片眼镜,脸上的表情令人生畏。福吉的右边坐着另一个女巫,但她在板凳上坐得太靠后了,她的脸笼罩在阴影中。
“莱斯特兰齐小姐。”福吉不得不说话了:“无论出于任何身份,你都不应该咆哮威森加摩!还有,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身份来到这里,还有布莱克阁下!”
“我是波特的教父,是他的监护人!”布莱克淡然的说道。作为超级豪门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小天狼星根本就不鸟福吉。
福吉默认了布莱克这个身份,转向黛芬妮。
“今天公审的人是霍格沃兹的学生,而我作为霍格沃兹的校董,当然有必要参加审议!”黛芬妮同样很淡定。
福吉脸上的肌肉轻微的抽搐了一下。黛芬妮很少做出影响霍格沃兹的举动,事实上她轻易不发言从而经常让人忘记,她从三年级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是霍格沃兹的董事会的大董事!
“好吧,”福吉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觉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很难有个好的结果。真要是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这上面。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今天的主要目标是哈利·波特!
“三位请坐!”福吉不得已舒缓了语气,面对小天狼星和黛芬妮,即使是魔法部也必须保持足够的敬意!
“好了,”福吉扬声说,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庄重:“被告终于到场了,我们开始吧。你准备好了吗?”他朝板凳那头大声问道。
“是的,先生。”一个哈利和黛芬妮都很熟悉的声音回答道。
那是珀西·韦斯莱。罗恩和金妮的哥哥。他坐在前排板凳的最边上。见黛芬妮和哈利看过来,他悄悄眨了眨眼睛,然后低头,似乎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羊皮纸,一只羽毛笔拿在手里准备写字。
“8月12日的审判,”福吉声如洪钟地说,珀西则开始快速地做记录,“审理家住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的哈利詹姆波特违反《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和《国际保密法》一案。
“审问者:魔法部部长康奈利奥斯瓦尔德福吉;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苏珊·博恩斯;高级副部长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审判记录员:珀西·伊格内修斯·韦斯莱—— ”
“被告方证人: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哈利身后一个平静的声音说道。哈利猛一转头,差点儿把脖子扭伤了。黛芬妮没有回头,但是嘴角轻轻勾起,一切顺利!
邓布利多镇定自若地大步走了过来,身穿一袭黑蓝色的长袍,脸上是一副极为安详的表情。他走到与哈利平行的地方,抬起头来,透过架在鹰钩鼻鼻梁上的半月形眼镜望着福吉,他长长的银白色胡子和头发在火把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威森加摩的成员都在小声地交头接耳。所有的目光都投在邓布利多身上。有人显得很恼火,有人似乎有点儿害怕,而坐在后排的两个上了年纪的女巫竟然挥手表示欢迎。白巫师的人气当真不是盖的!
看到邓布利多,原本还有一点紧张的哈利彻底放松了下来。有布莱克和黛芬妮在身边,现在邓布利多也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对面审判席的中央,福吉的脸色显得不是很好看。
“啊,邓布利多。是的,看来你收到我们的信,知道审判的时间和地点都改变了!”福吉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似乎并没有呢。”邓布利多一如平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不过,说起来真是幸运,你知道的,年纪大的人总是失眠。所以我醒的很早,于是干脆就早早的来了。早到了三个小时!”说到三个小时,邓布利多稍稍加重了语气。
“那,嗯,很好,是的,我想我们需要再拿一把椅子。韦斯莱,你能不能……”福吉转移着话题,黛芬妮注意到他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似乎在快速的思考着什么。
“不用那么麻烦!”邓布利多语气总是带着一股欢快的味道。
他抽出魔杖,轻轻抖动了一下,一把柔软的磨光印花棉布扶手椅凭空出现在哈利旁边。然后对坐在稍边上一些的黛芬妮还有布莱克眨了眨眼睛。黛芬妮报以微笑。
邓布利多转过身,长长的手指尖对接在一起,目光从那上面望着福吉,脸上带着彬彬有礼、饶有兴趣的表情!
之后,审判开始。过程还算正常,直到一个女巫纠结于哈利竟然可以变幻出实体守护神——这是在第四个学期刚开始,哈利得知自己成为霍格沃兹勇士之后得以突破的。所以说,哈利看起来似乎还好,其实内心中对于自己成为勇士开心的不得了。
魔法部的成员真不靠谱!这是黛芬妮的感慨。这时候是关注守护神是否实体的时候吗?福吉这个饭桶怎么带队伍的?唉,也正因如此他才那么好对付吧。
当哈利提到摄魂怪的时候,福吉反击了。
“啊,”福吉嘴里发出令人讨厌的嘲笑声,一边望着前后左右的威森加摩成员,似乎希望他们对这个笑话也能心领神会。“是啊,是啊,我就知道我们会听到诸如此类的鬼话。”
“反对!”邓布利多还没说话,黛芬妮再次站了起来,目光冷淡的看着福吉和他身边的一干威森加摩成员:“你们似乎在对波特先生进行嘲讽!我不知道,威森加摩的成员,为什么会在威森加摩这样庄重的地方有这样轻浮的态度。”
“抱歉,莱斯特兰齐小姐,容我打断一下。摄魂怪在小惠金区?”福吉还没开口,却是博恩斯女士说,语气里透着十二万分的惊讶,“我不明白—— ”
之后又是一阵扯皮,知道哈利的邻居,身为哑炮的费格太太上庭。
当邓布利多提出,摄魂怪接受了其他人指派的言辞之后,福吉显然恼怒了。
“是的,你说过,”福吉语气之中满是愤怒,他非常强硬地说,“而我没有理由相信你的看法不是一派胡言,邓布利多。摄魂怪仍然严格服从我们的命令,规规矩矩地待在阿兹卡班。”
之后争论再次发生,直到乌姆利奇发言。
蒂芬妮是第一次见到多洛雷斯·简·乌姆利奇。那是一个无论如何也谈不上好看的矮胖女巫。更可怕的是他还故作小姑娘一样的尖细声音说话。
“摄魂怪全都受到魔法部的约束,并且只听从魔法部的命令!”一番讨论之后,福吉不耐烦的咆哮。
“恐怕你们的约束力并不怎么样!”黛芬妮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需要我提醒你,两年前在霍格沃兹的魁地奇球场以及前往霍格沃兹的火车上发生了什么吗?”
福吉和乌姆利奇再次无言以对。
福吉和乌姆利奇企图强词夺理混淆视听,然而如果只是面对一个哈利,或许可以。但是邓布利多、黛芬妮和布莱克同时在场。这就只能是妄想了。
当乌姆利奇激动的说出:“你们竟然在质疑威森加摩的公正性!”的时候。一直安静,没有开口的布莱克忽然笑了。他站起来,面带嘲弄:“事实上,一个被威森加摩不公正对待的苦主一直坐在这里。乌姆利奇阁下,魔法部给我的赔偿金,我还没花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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