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残酷尝试
踏出凤舞楼没多久，萧沉就察觉到附近似有数道目光紧盯着自己，他神色不动，依照酒仙所言，原路呼啸而行，朝着暗王殿而去。
“如此拙劣的隐匿之术，看来并非是古家的天位境强者。”
萧沉甚至能感知到，他在前行的同时，那些盯着他的身影也在跟着动。古家擅长虚空之术，藏身于虚空之中，可没有这么容易被人发现。
那么，对方极有可能是狂魔山或者幽州府其余势力的人，毕竟两大至尊级势力，手中掌握的力量必然极为可怕。
幽州府大小势力成百上千，皆归三大至尊级势力统御，他们若真想盯紧一人，此人很难从他们的视线中逃脱。
哪怕他改头换面，也依旧很容易被人发现。凤舞楼的宾客里，都有可能存在眼线，稍加猜测，就有可能猜出萧沉的身份。
况且，古家和狂魔山，对萧沉早已是宁杀错，不放过，就算杀错了人，又如何？
可就在这时，来时的景象再度出现，萧沉的身躯都微微一震，略显惊异地望向了身后。
只见他身后不远处的数个方位，同时有天火焚烧而下，每一道天火，都准确无误地将藏匿在虚空中的身影揪出，而后在几息时间内焚烧成虚无。
数道天火在天穹之上一闪而过，自然引起了下方之人的注意，可当幽州府的人抬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不免感到奇怪。
但大多数人都没有多想，兴许是哪个强者横空而过，以天火铺路，也很正常。
圣光教的强者，便习惯了以圣光大道开路，来彰显他们的卓尔不凡。
萧沉暗暗惊讶于这天火之威，若他沾染到，一样难以摆脱，凤舞楼，藏着不少高手。
不多时，萧沉回到了暗王殿，叶昆也紧随其后，叫住了他。
“叶前辈，何事？”萧沉问道。
“刚才我们来的路上，那几道天火，你可看到了？”叶昆似在思量什么，那天火，让他都心有余悸。
见萧沉点头，叶昆又问道，“你可知，释放天火之人，是谁？”
叶昆可不傻，这几道天火只杀暗中心怀不轨之人，而没有对他们暗王殿出手，多半是站在他们这一方的。
“我也不知，会不会是几位殿主？”萧沉故作不知，叶昆也只能微微颔首，“也许是哪位殿主在暗中出手了，罢了，既然对方没有恶意，我也懒得猜了。”
叶昆不再多言，转身一步步消失在黑暗之中。
接下去的几天里，凤舞几乎每一日都来暗王殿，找萧沉探讨琴艺。
暗王殿终年被阴云笼罩，遮蔽日月，幽暗寂静，想找一个合适抚琴的地方并不容易，他们也只能在纪无名的寝殿里弹奏。
琴曲舒缓悦耳，对修行都有不小的助益，可纪无名每每听到，心火都难降下，只好离开寝殿，外出散心。
“见色忘义，太可恨了。”纪无名边走边念叨，让往来之人都露出好奇之色。
几天过去，暗王殿乃至整座幽州府，都有关于萧沉和凤舞的消息流传，称他们暗生情愫，要私定终生。
传言自然不实，萧沉却也没有戳破，这正是他们想要达到的效果，只有如此，萧沉和凤舞楼来往，才能不引人怀疑。
而从凤舞的口中，萧沉也得知，酒仙已经有部分玄尊旧部的线索，正想办法取得联系。
“数千年来，他们隐姓埋名，但得知了你的事迹后，不少人已经开始活动了，甚至，有人已经到了幽州府。”
这是凤舞传递的消息，她如同一个信使，来往于凤舞楼和暗王殿。
随着对始祖旧部的了解不断增加，萧沉逐渐意识到，昔年追随玄尊的人不算少，有的战死，有的坐化在岁月中，也有部分人蛰伏了下来，潜心修行，只待为玄尊复仇的那一刻。
“多谢，辛苦你了。”又一日抚琴结束，凤舞离去之时，萧沉开口说道。
“你有想听的消息，我有想见的人，有什么可谢的。”凤舞笑着留下一道声音，却让萧沉在原地怔怔站立了许久。
“看来，不能继续弹下去了。”
最终，萧沉发出了一声叹息。
“古皇城要开了！”
就在同一日，一则惊人的消息在东秦六府同时传开，各大至尊级势力皆有感，数道恐怖的气息冲霄而起，惊荡诸天，至尊之威铺天盖地般汹涌而出，一道又一道被异象笼罩的身影出现在古皇城的四周，虽然相隔很远，但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强盛气息。
“禁制松动了。”暗王也到了，傲立在古皇城外，与他相距最近的，赫然是古家至尊和狂魔山的魔尊。
“古皇朝崩塌都是万载以前的事情了，历代秦皇的陵墓和珍藏，都还在古皇城中，若能得到……”古家至尊喃喃低语，眼神火热，论对古皇朝的了解，没有人能胜过古家、圣光教这等势力。
东秦皇朝最辉煌的岁月，九域称最，极尽鼎盛，他们的珍藏，哪怕只得到一成，都受用无穷，也许能让至尊强者都更进一步！
东秦六府的人群也都向着古皇城的方向汇集过去，平日间，这座古老的城池总是死气沉沉，毫无生机，可今日却显化出了一缕不朽的气机，贯穿九天。
各大至尊哪怕心里再迫不及待，也都没有冒进，万载以前，这座古皇城的禁忌力量可是诛杀了不知多少强者。
“你，去试试。”狂魔山的魔尊随意从人群里抓起了一个人，丢向了城门。
古皇城有四座城门，幽州府正对着南门，那人修为在天位境，在魔尊手里就像是小鸡般，撞在了南门上。
轰！
一股毁灭力量瞬间将那人吞没，门缝中涌现出骇人的气息，惊得至尊都在倒退。
狂魔山的魔尊眼神冰冷，随手又从人群里抓起一名天位境强者，想从城墙上扔进古皇城。
这次，古皇城爆发出的波动更加恐怖，近乎摧天裂地，那天位强者还没进入古皇城的范围就被轰杀得一干二净，连渣都没有留下。
“禁制虽然松动，天位境却不可入。”几位至尊轻语，若是他们上前，恐怕会遭遇更可怕的反噬。
不止是魔尊，其他城门也有至尊在尝试，人命于他们如草芥，他们想知道的，只有进入古皇城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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