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他当时敢赌,阮时两家都会保住
下午三四点,录制就完成了,等周围的摄像头撤离走,裴池才出声道:“估计明天早上雪会更厚,要不要住一晚再回去?”
“狗怎么办?”
阮鸢第一反应就是家里那几只狗,毕竟天天养着,不惦记是不可能。
裴池:“……”
他脚轻轻摩擦地面道:“我还没有狗重要?”
阮鸢:“……”
她不是这个意思,解释道:“你比狗重要,但狗也要人管。”
闻言,裴池神色露出几分满意,牵着她的手揣进棉服的兜里,“国家精英这几天有时间,让他去。”
说完他拿出电话给裴政谦打,简短道:“遛狗,明天我来领。”
裴政谦似乎这会很舒坦,声音恢复了以往的中气十足,“你外公今天不在家,你让我遛狗,前几天怎么不让我遛?”
“你儿媳妇在旁边。”裴池淡淡道。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裴政谦“咳”了一声,“我没说不遛,你们安心在外面玩,等会我就去遛狗。”
裴池挂断了视线,对上阮鸢的视线,他嘴角一勾,“现在裴太太最好使。”
阮鸢忍不住伸手拍了他胳膊一下,忍不住笑了一声。
裴池抬起胳膊,凑到她面前,欠欠道:“喏,打吧。”
阮鸢:“……”
她低头抿笑,最后又拍了他的胳膊,示意他收回去。
在景区找了一家酒店,大概是快春节了,房间差不多满了,两人订了一间普通的大床单。
阮鸢倒是没什么问题,第一时间看向裴池,“你可以吗?”
“是你就可以。”裴池一副住哪都行,只要阮鸢在旁边就行。
阮鸢下意识看了一眼前台,没说什么拿出手机付款,随后拿过房卡。
房间在三楼五号的位置,景区的风景比较好,阳台的位置能看见一大片翠绿色的湖,周围点缀着一圈雪白。
阮鸢看了几分钟,就转身回到卧室了,下一秒就看见裴池在脱衣服了,她本能的拉过窗帘。
“要睡会?”
毕竟两人早上六点起来了,一天没怎么睡,这会有点困意也正常。
裴池穿着黑色的圆领打底衫,单手解开皮带,放在柜子旁边,松弛般的坐在沙发上。
他歪头道:“我没打算做什么,但你窗帘都拉上了。”
阮鸢:“……”
她伸手又把窗帘拉开了,“你把外套穿着吧,房间还没暖起来。”
裴池朝她伸手,示意她摸一下手掌,阮鸢走过来摸了一下,不像她的手冰冰凉凉。
温热。
裴池蹙了一下眉,拉住她的手,双手捂紧她的手,来回揉搓了两下,“怎么这么凉?”
“正常,一到冬天手脚就容易冷。”阮鸢示意他不要担心。
下一秒,身形一晃,整个人坐在裴池的腿上,裴池没说什么,抓着她的两只手,直接伸进他的衣服里,放在腹部的位置。
随后他的手隔着衣服按在她手上,悠悠道:“裴太太,人工暖炉,要收费。”说完微侧了一下脸。
他的举动出乎阮鸢的意料之中,她的眸光落在他腹部的位置,好一会才抬头看向他。
她本能的想收回手,“冷不冷?”
“不冷。”
裴池挑了一下眼尾,眸光带着几分期待,等了十几秒不见她的举动,他刚想坐直身体。
突然嘴唇多了一抹软意,很快又离开了,他嘴角的弧度上扬,“占我便宜。”
下一秒,他猛的亲上去,转眼间阮鸢被他压在了沙发上,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呼吸一滞,忍不住抿了一下唇。
心跳如鼓。
结婚后也有谈恋爱的感受。
裴池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脸,双手却抓着她的手又重新伸进衣服了,沙哑道:“暖着。”
说完他低头亲了下去,感受到身下一颤,他的举动又放柔了几分。
几分钟后,裴池抱着阮鸢躺在沙发上,餍足后的满足,一手搂着阮鸢的腰,一手接电话。
梁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裴爷,今晚上带你老婆一起出来聚餐吧。”
“昨天在你们身上赚了点钱,今天我慷慨的请你们吃饭,整个A市的餐厅随便挑,不管多贵,我一声不吭的付款。”
“没空。”裴池心情很不错的揉着阮鸢的腰。
阮鸢也在他怀里看手机,秦菲问她在哪里,她发了具体位置。
过了一会,秦菲说他们也要来住一晚,等裴池挂断电话后道:“秦菲他们要过来。”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裴池“哦”了一声,拿起电话给梁乔打了过去,“娴云山。”
梁乔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道:“刚才不是说没空吗?我连女伴都约好了,打算去看烟花秀。”
“行,女人哪有裴爷重要,毕竟我不是裴爷,对吧?”说到后面带着几分调侃。
裴池“嗯”了一声,不否认道:“你没有我太太重要。”
梁乔:“……”
他受不了道:“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别在我这里秀恩爱了,我是单身,但我不是没女人。”
“我喊上时勋他们一起,就当春节前聚一下,过几天估计又要大半个月才能见。”
春节几人基本上都要到处走,进行春节的商业走动。
裴池比他们好多了,只有别人往他家里走的份上。
裴池不在乎再来几个电灯泡了,十个电灯泡也抵不过秦菲一个人的瓦数。
“随便。”
挂断电话后,他看见阮鸢还在跟秦菲聊天,秦菲在吐槽祁北望,大概就是让他出门带车钥匙,他拿成了水杯。
他当做没看见,转移视线。
两人安安静静躺了一个小时,秦菲和祁北望就到了,祁北望将秦菲送到两人房间里,“让我老婆待会,太冷了。”
“老婆,我去开空调,你在这里坐会。”
随后他拍了裴池的肩膀一下,“跟我一块去呗。”
见他不动,凑近小声道:“裴爷,我求你,我老婆想跟阮鸢聊会天,昨天晚上都在念了。”
他要是知道他老婆是吐槽他,估计也不太想她们一起聊天了。
裴池没说什么,拿起黑色的外套套在身上,跟着他出门,走了十几步调侃道:“你怀孕了?”
祁北望“嗯?”了一声,裴池懒散道:“水杯当钥匙拿?”
祁北望:“……”
他耸了耸肩,“习惯了,裴爷,你等着,过不了多久也该轮到你了。”
“到时候我第一时间给你汇报具体情况。”
裴池:“……”
他笃定道:“至少我不会把杯子当钥匙拿。”
“你嘴可真毒,我那不是耳朵岔了吗?”
“哦。”
祁北望很无语的把空调开上后,又跟裴池回到他们的房间,阮鸢和秦菲一看见两人回来了,立马就没有说话了。
很明显是有关于他们的话。
祁北望碰了裴池一眼,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示意有他的一份。
裴池神色如常,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再过了二十几分钟,梁乔三人才赶过来。
时勋和贺建平身上只有单薄的西装,从公司直接被梁乔接走。
房间一下子拥挤了几分,时勋冷得直搓肩膀,“怎么想到在这里吃饭?太冷了,跟冰窖似的。”
“我让助理送两件衣服过来。”
贺建平看了一眼秦菲,两人还比较熟,“菲啊,你胖了不少。”
秦菲抬头看向祁北望,祁北望走过去对着贺建平胸口一拳,“闭上你的狗嘴。”
贺建平捂着胸口道:“有证的代打,是不一样。”
梁乔靠在桌子旁边,翻看手机,“这个酒店的菜还不错,我去安排了,你们等会出来。”
他想到什么,看向阮鸢道:“嫂子,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东西?”
一群人经常聚餐,有什么忌口的东西都清楚,只有阮鸢不太了解。
阮鸢摇头道:“我都可以。”
过了十几分钟,梁乔裹紧衣服进来,跺了两下脚,“雪下大了,冷死了。”
“裴爷,你怎么办?你手肘这会疼吗?”
顿时一群人看向裴池,裴池淡淡道:“就你话多。”
梁乔:“……”
好心没好报。
阮鸢看向裴池,下意识开口道:“你手肘怎么了?”
裴池还没说话,贺建平就出声道:“他高中和职校的那几个男生打架,当时骨折了,现在一到下雪天就容易疼。”
“就是经常跑校门口堵你那几个……”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时勋捂住了,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时勋搂着他走远了一些,小声道:“你比梁乔话还多。”
阮鸢对于这件事有一点印象,那个时候职校有几个男生经常跑到校门口堵她。
特别幼稚的让她做他们其中一位的女朋友。
她明拒绝后,依旧在校门口堵她,但没几个星期,就没看见那一群人了。
后来偶尔见过一次,他们也没有继续打扰她了。
她以为是他们兴趣没有了,所以才没有继续堵她。
原来是因为裴池。
那一段时间她知道裴池住院了,但她只是送了作业过去,甚至没有多问一句。
一瞬间有些讨厌自己与我无关的观念。
当事人没说话,其他人也不知道说什么,气氛一下就凝固起来,裴池抬手揉了一下头发。
他瞥了阮鸢一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说不出什么。
他牵着阮鸢的手,看向梁乔道:“吃饭。”
一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间,最后的秦菲忍不住问旁边的祁北望,小声道:“高一的时候?”
祁北望轻轻点头,忍不住看了人群中颀长的身影,裴爷,真的是,暗恋的典型。
他们一群人的眼皮底下,他还能干这么多事情。
秦菲小声感叹道:“他真能藏。”
酒店的顶楼,封闭式餐厅,偌大的全景玻璃窗一眼就能看见外面的景象,远处的山峰亮着灯塔。
近处古色古风的建筑,灯光璀璨,鹅毛般的大雪飘落,落在窗上,又滑落下去。
阮鸢的手摸上了裴池的手腕处,轻轻捂着,裴池侧头看向她,喉咙有些涩,真是要他的命了。
大手握住她的手,随即挪到腿上,完全覆盖着她的手,姿势懒散的靠在椅子上。
梁乔感叹道:“这儿风景还不错。”
时勋道:“前几年我来过一次,太冷了,我受不了。”
“拿瓶红酒来,今天晚上就住这里了。”
“嫂子,能让裴爷喝一点吗?”
阮鸢点头,“他可以少喝点。”
一听她允许了,梁乔让人去拿红酒,等服务员给裴池倒红酒的时候,裴池只要了一点,大概一小口。
对上众人的视线,他下巴抬着,漫不经心道:“我太太说少了喝点。”
贺建平侧头咳了几声,最后无语叹道:“我服了。”
祁北望笑出了声,“原谅裴爷,他第一次谈恋爱。”
闻言,阮鸢不太好意思,让服务员给她倒了一点,旁边裴池看了一眼,也没有阻止她。
一群人吃到一半的时候,时允来了,时勋脑子卡了一下,笑容僵在脸上,“哥,你怎么来了?”
时允手里的衣服递给他,“你发短信让我送衣服过来。”
时勋:“……”
他瞥了一下阮鸢和裴池,他真是他哥人生中的绊脚石。
他抿了一下唇,“哥,一起吃饭吧。”
这个时间点了,他也不能让他哥走。
只能膈应裴爷了……
梁乔这个东道主也不好意思不喊,“哥,一起吃,服务员,加椅子。”
时允没有拒绝,在时勋旁边坐下,其他几人看了一眼裴池的神情,看不出什么情绪,才放松了一些。
吃完饭,秦菲提出和阮鸢一起下楼走一会,祁北望就将两人送到了电梯口。
她们一走,气氛就有些尴尬了,贺建平默默从裴池和时允两人之间挪开了,等会又误伤了。
过年没脸见人。
时允瞪了他一眼,很快挪到两人中间,他举起酒杯道:“提前祝你们春节快乐。”
裴池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起身道:“上厕所。”说完迈着大步走了。
快到厕所门口的时候,身侧多了一抹人影,他余光瞥了一眼,很快又收回去了。
时允温润又带着几分提醒的声音,“裴池,对阮鸢好一点。”
裴池停下脚步,正对着他,低嗤一声,“连身家都不敢赌的人,有什么资格提醒我。”
“你当时敢赌,阮时两家我都会保住。”
他不会让阮鸢过得不好,甚至希望她很好。
阮鸢选择时允,他会成全,是时允自己不要。
怪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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