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 章 喝到胃出血
随着南倾和祁郁带着牧稚离开,其他人也没再停留。
纷纷跟着起身离开,出于最后的礼貌,众人向季牧打了招呼。
顾准在一旁低着头,听着众人唯独对季牧打招呼,眼神彻底暗了下去。
抓起桌上的酒瓶不要命的狂喝。
季牧送走了所有人,回头看向一会儿又喝了两瓶酒的顾准,此刻他的心情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出于最后的教养,季牧上前一步,来到顾准身旁:“我送你回家。”
“回家?”顾准抬眸,布满血丝的眸子嘲讽的看着季牧:“我哪儿有家啊。”
“你也在看我笑话对吗?”他盯着季牧冷静的眸子,自嘲一笑:“你们所有人都在等这一天,等我家破人亡不是吗?”
季牧抿唇不语。
他在思考,顾准这话是不是又在套路故意刺激自己。
他眼底的犹豫被顾准看在眼里,冷笑了一声,打了个酒嗝:“怎么,开始防着我了?”
“你也看穿我了是吗?”
季牧拧眉,却没反驳。
“我觉得南倾说的挺有道理的。”
季牧停顿片刻,终究是没忍住开口:“阿准,就当今天是一个告别仪式,今天之后,做自己吧。”
“坦坦荡荡的,你可能不是最优秀的,可你的学历你的能力,依旧可以活的很精彩。”
或许不是像曾经那般优秀耀眼,可他的能力的确比绝大多数人更强大。
换个地方,或是脚踏实地,他的未来还很长。
人不一定非要追求极致,平平淡淡又何尝不可?
可惜,顾准没有季牧的悟性。
他从小生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谎言里,自认为自己就该是万众簇拥的存在,怎么可能接受平淡。
“所以,你打从心底里觉得我是一个平庸的人。”
忠言逆耳,顾准听着直接刺耳:“你走吧,用不着你在这儿给我讲人生大道理。”
他冷下脸,脸色已经很不对劲了。
季牧忽略他的冷漠,提醒他:“你脸色不对劲,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说话时,季牧弯腰伸手准备去拉他。
结果还没碰到人,顾准突然转身把他推开。
重重的力道,季牧一时不察被推的一个踉跄没稳住身子摔在了地上。
他都愣住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准。
他疯了?
顾准看都没看他一眼:“滚出去。”
季牧:“。。”
他吐了口气,转身就走。
关门声响起,顾准胃里一阵翻腾,还没来得及去卫生间就吐了出来。
胃痉挛拉扯着浑身都疼,被人将内脏扭曲的感觉袭遍全身,他直直的栽在地上,好久都没缓过来。
整个人如同被扔进洗衣机里翻腾着,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顾准趴在地上,因为胃抽搐像只煮熟的虾一般蜷缩成一团。
包间内只有他大声喘气痛苦挣扎的声音,整个世界铺天盖地的死寂感。
习惯了万人簇拥,此刻的他如同一只落寞的狗,褪去人声鼎沸,整个世界一片死寂。
往事在脑海回放,顾准说不清自己后悔还是怀念。
胃里新一轮的痉挛传来,他张了张嘴,喉咙一阵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外面,季牧刚出去结了账,转身准备回来把顾准弄回去。
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倒在洗手间外吐了一口血的顾准。
他吓了一跳,连忙找来服务员,上前去查看顾准的动静。
顾准蜷缩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察觉到有人靠近,以为是错觉。
直到季牧的声音响起:“阿准,你没事儿吧!”
慢半拍的回头,顾准视线猩红,季牧模糊的面孔映入眼帘。
他刚张嘴,一口血就涌了上来。
带着喝下去的酒一起呕了出来。
季牧吓坏了,连忙招呼着人打120,第一反应是给南倾打电话求助。
以前他们闯了祸,都会找南倾。
她最冷静,总有办法轻松解决一切。
急忙掏出手机,季牧一边拨通南倾的电话,一边祈求电话可以接通。
然而,电话拨出去,那端只有客服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一瞬间,季牧愣在了那里。
他们都忘了,南倾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彻底断了与他们的联系……
时至今日,他们一直以为是南倾需要他们这群人。
可事实是,真正天塌下来的那一刻,他们才发现,是他们需要南倾。
而南倾,离开了谁都依旧耀眼优秀。
季牧就像是一颗瘪了气的气球,有生以来第一次把自己看的那么透彻。
他苦笑一声,反而冷静下来了。
直到救护车到来,顾准被送了上去。
季牧平静的跟上去,办理了住院,预交了一笔住院费。
一直守着顾准到天亮,确认他脱离生命危险,他并没有推开门进去。
而是踏着晨曦,转身离开。
一周后,季牧出国留学的消息传遍整个南城,他将律所挂牌出售,季家主给他托关系找了国外的金融学院,送他去深造,然后回来继承季家。
而此刻,除夕当天。
顾准半夜喝酒喝到胃出血进医院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南城。
所有人都在感慨,这个“天才”的彻底陨落。
街上挂满了红色繁华,人来人往,这个消息很快在新年的喜庆中被抛之脑后,无人在意他后续如何。
…
南倾和祁郁与牧稚三人从酒吧走出来。
原本想着牧稚喝了酒,南倾开车送她回去。
结果一出门,大小姐就远远的跳开,非常懂事的开口:“我叫了代驾马上到,宝贝,今晚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话时,大小姐看了眼所有心思都在自家姐妹身上的祁厅长,转头朝着南倾挤眉弄眼,双手怼一块儿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南倾眼神无奈,“我等你上车再走。”
她开了口,在场两人都不敢反驳。
没一会儿,牧稚的代驾抵达,大小姐把车钥匙扔给他,转身去了后座。
南倾查看了代驾的所有证件,然后目送她离开,才与祁郁回车里准备回老宅。
祁郁的确喝了不少酒,没醉,但多少有些微醺。
回程的路上,南倾开着车,男人靠坐在副驾驶,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却是黏在南倾身上舍不得移开的视线。
他的眸中爱意浓烈,盯着南倾的侧脸,眼神流转间,都是眷恋。
南倾掌控着方向盘,却无法忽视他的视线,浓烈的爱意里深藏着令人心颤的占有欲。
祁郁就像是一只动物园内归化的高阶野生白狮。
外表高冷慵懒的白狮,看似倨傲冷淡,实际上骨子里深藏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野性。
他可以为这个世界的规则选择克制自己,也从未丢失自然世界里的凶猛霸道。
一个慵懒的眼神,都能瞬间勾引人心底的战栗。
南倾不畏惧,却会狠狠心动,她就像是明知危险还要奔赴的野生狸猫,一个偶然的闯入,白狮勾起了心底的兴致。
一个看似豢养,实则野性十足,一个看似娇弱,实则敏捷难捕。
就像此刻,明知白狮危险,她却玩心大起,迈着慵懒的步伐站在他的面前,打量着他的变化,以此为乐,哪怕“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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