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西国尘往
刺耳的摩擦声过后，紧接着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仔细去听似乎是有人在说话，他们听不懂在说些什么。
听起来更像是在快速地念着某种咒语。
不到一会儿说话声停下，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听上去仿佛人已经站在密室门外。
司聆微微摇头，示意他们不要有动作。她拔下一根头发，缠到门上的机关处。接着众人看到门无声地被拉开一条，头发丝一样大小的缝隙。
司聆指了指缝隙示意他们去看。
三人轮流凑上去看，黑眼镜如愿见到了他想见的仙女们。
两个仙女看上去，似乎是在检查楼里有没有长明灯熄灭。检查完毕之后，仙女们才离开这里。
司聆长舒一口气，“走了。”
“不是，胖爷我有个问题，小聆儿你跟那俩能交流？她们听得懂你说的话？”
司聆无辜地眨巴着大眼，“不能，我们谁都听不懂对方的话。”
吴邪又问道，“那你们怎么交流？”
“我们没有任何交流，她们用动作示意我跟着。”
想起先前的骷髅人，胖子觉得两个仙女身份存疑。“咱还是得防着点，那俩说不定也是怪物。”
司聆张了张口犹豫着开口道，“她们...是真正的长生者。”
这句话一出吴邪三人顿感微妙。
先前他们一直在否定长生，现在倒好，有人直接告诉他们世上的确有长生者。
甚至，他们刚才还见到了活生生的长生者。
胖子朝张起灵使眼色，仿佛是在问司聆是不是不太对劲？
“你们不用这个表情，长生者是我推测出来的结果。”司聆又道，“这座古城里还有一个小地宫，那两个长生者平时都是待在小地宫里。”
吴邪没想到古城里竟然还有地宫。“你们进过小地宫？”
“嗯。”司聆点头，“她们带我们进地宫，去看了一幅特殊的壁画。
而那些壁画，是她们为了铭记史事自己画下来的。”
“又是壁画，那指不定是骗人的啊！”胖子总觉得司聆太容易相信别人。
“壁画上记录了这座墓穴为什么会修建起来，她们又是怎么逃到这里面来的过程。”
“逃？”吴邪敏锐地抓到重点字眼。
“没错，她们是逃进来的，而且...最开始逃进来的长生者其实有很多。”
胖子顿时来了兴趣，“那现在怎么只剩这俩了？”
“这要从西王母和周穆王的事情说起。”司聆有些犹豫，“你们在三楼应该看过那些壁画对吧？”
吴邪点头，“那是西王母和周穆王，从相识到分别的过程。”
“不错。”司聆理了理思路，开始跟吴邪他们说起，她和张起灵在小地宫里，看到的那些壁画。
当年周穆王周游天下，为的是看遍名山大川，当他游历到西界时结识了西王母。
二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同游一路，在外人看来也算是情投意合。
同游途中，周穆王见西王母界内，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花颜月貌的女使常伴身侧。他动了私心跟西王母提出想要留在这里。
一开始西王母并不同意，她认为周穆王留在这里并非只是为她，所以她拒绝了周穆王。
而周穆王也并不放弃，逗留在西边许久，常常带着各种贵重名物，送给西王母讨她欢心。
久而久之西王母到底还是心软了，她同意周穆王留下。
在西界不到三年，周穆王又以国家与子民为由要离开。走之前周穆王与西王母相约，五年之内他必定回来。
听到这里胖子冷笑一声，想起先前那封信，“周穆王没回来对吧？”
司聆转头去看胖子，“不，周穆王回来了。”
吴邪感到不解，“那西王母怎么还会写那样一封信给周穆王？”
“你手里那封信，应该是有人看过墓里的壁画，杜撰出来骗人用的。”司聆又道，“周穆王的确是回来了，只不过他是带着十万兵马回来要攻打西边。”
谁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竟然会是这般出乎意料地展开。
“周穆王放不下他的国家，又想占有西界的人与物。”
“这也解释了我们在之前的壁画里，看到两军交战的情景。”吴邪又道，“那最后是周穆王赢了？”
“不，周穆王打输了。”
“可先前小聆儿你不是说，那些长生者是逃进来的吗？”
司聆点头，继续说壁画里的事情。
西王母打赢后决定乘胜追击，把周穆王整个国家彻底打灭。
西王母追着周穆王的兵马一路南下，不想反中周穆王的埋伏。西王母怎么也没料到，周穆王之前的败仗，竟然是他故意输的。
西王母的军队被伏击之后她一路溃败，返回西界时军队里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而这个时候，乘胜追击的人变成了周穆王。
刚打了败仗的西王母，回到西界后发现她还中了调虎离山计，她的子民几乎已经被周穆王屠杀殆尽。
这个时候西王母已经没有兵力，继续和周穆王缠斗下去。她带着自己仅剩的子民，逃到早已修建好的墓穴之中。
当时退进墓穴的人约莫有几百来人，西王母赋予这些藏在墓穴之中的人长生，代价则是不能再离开古城。
听到这里吴邪心中不由一愣，他想起在幻觉之中，吴三省曾对他说过，长生者不能离开古城。
从幻觉中醒过来后，吴邪一直以为所谓长生的代价，其实只是自己的臆想。
他没有看到司聆看到的壁画，却在幻觉之中得知了这件事。
巧合吗？
“这群长生者之中，还有几十个跟随西王母的女使。”
吴邪道，“也就是说，我们在壁画之中见到的那些仙女，她们生来就是长生者，身上没有任何禁锢。”
司聆点头，“没错。”
随着年月逝去，有女使不愿意再留在古城之中。于是她们去请求西王母，让她们重返地面。
西王母对自己的女使和子民一直亲近有加，她没有因此发怒，同意女使的请求的同时，还有三个附带条件。
第一不能随意暴露自己的长生者身份；第二不能与西周国周穆王的子民交好；第三如若遇上周穆王的子嗣一律斩杀；
在女使们听来这些条件并不过分，她们同意了这些条件。
于是有一批女使去到地面，在人间过起了自己的生活。
正如她们与西王母约好的那样，女使们但凡见到周穆王的子孙，都不由分说立即斩杀。
“同时有几位女使不谋而合，决定给周穆王挖坑。
你们猜猜，女使们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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