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当年往事
吴邪的话一出，在场的畲族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角落里一个年轻女孩子。
女孩起身走上前来说话，“我叫蓝琼英，是蓝二娘的妹妹。”
此话一出，吴邪几人神情都有些古怪。他们都没想到，蓝二娘竟然还有一个妹妹。
司聆看着她，发现这人的眉眼之间，的确跟蓝二娘有一些相似。“你就是那个突然回来的‘凤凰使’？”
“我不是‘凤凰使’。”蓝琼英继续说道，“我的姐姐蓝二娘才是。”
“蓝回舟说的你们分成两派，原来是以你们姐妹来分么？”
蓝琼英看向老盘，老盘心领神会，带着大部分人离开了山洞。
“一开始并不是以我为首。”蓝琼英走过来，“最开始我们这一派，是以你母亲为首。”
看司聆在跟蓝琼英说话，一旁的张起灵脱下司聆的鞋子，开始查看她脚上的伤势。
“现在我已经来了，你可以把当年的真相告诉我么？”司聆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不是有信物吗？拿出来让我看看。”
蓝琼英从口袋里，拿出一样用布块包着的东西。
司聆接过打开，发现是一支发簪。她认得这支发簪，的确是她母亲的贴身之物。就连她自己那只发簪，也是由她母亲制作而成。
“你是在什么时候拿到这只发簪？”
“十七年前的夏夜。”
闻言，司聆眼中有一闪而过的锐利。这个时间点和当初，女使们告诉她，她的母亲是在什么时候，回到墓穴的时间相吻合。
如果女使们和蓝琼英都没骗她，那当年她双亲，离世的真相又是什么？难道当初死去的人，只有她的父亲吗？
可如果是这样，她的母亲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都不肯在她面前现身？
司聆摩挲着手里的发簪，“你先说说当年的事情吧。”
蓝琼英点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对面的司聆惨叫一声，急忙伸手去拦张起灵的动作。
“好疼呀！”司聆非常委屈地看着张起灵，眼里闪着若隐若现的泪光。
“小哥，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让小聆儿有个心理准备......”
“没事了。”张起灵没有解释什么，低头继续帮司聆的脚踝做按摩。
他知道司聆是个非常怕痛的人，要是提前让她知道，她会非常抗拒。
余痛还未消散，司聆无声地呻吟两声，示意蓝琼英继续说。
蓝琼英告诉司聆，她和蓝二娘的母亲，便是当年一直留在外面的女使之一。
她的母亲叫溪华，当年在游历到乐安县之后，认识了她们的父亲。
两人一见如故，很快便走到了一起。
在这期间，溪华和苏元霜一直有联系。直到溪华发现，这里的人都是畲族人之后，她才忽然和苏元霜断了联系。
她们两姐妹在小时候，听溪华说过一些，关于她们身份的问题，也知道自己是长生者。
而在这一点上，溪华一直说得模糊不清，并且不让她们追问太多。
两姐妹虽然心中有疑惑，但也都算听话，安分守己没有声张这些事情。
直到苏元霜带着另外几个女使，来到乐安县找溪华。那一天晚上，苏元霜和溪华在她们家里，发生了一场激烈地争吵。
而在这个过程中，苏元霜并没有，要求她们一家避让，当时她们的父亲也在场。
溪华和苏元霜争论的事情，是她不满溪华，跟一个畲族人在一起，甚至还生儿育女了。
“我母亲一向宽宏大度，怎么会对溪华心生不满？”听到这里的时候，司聆忍不住辩驳道。
“你知道畲族人是怎么来的吗？”
听着蓝琼英的问题，司聆忽然想起来，先前蓝回舟说过的话。
他们这些外族人，并不真正了解畲族人的历史。
“畲族人是周穆王在离开西界以后，专门培养出来，用作屠杀西王母女使一族的人。”
此话一出，司聆几人心中顿感诧异。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畲族人的存在，竟然是周穆王为屠杀女使，专门培养出来的一族人。
溪华自知错在己身，于是和苏元霜的联系便断了。
苏元霜花了一些时间，终于还是带着其他女使，找到了这个地方来。
在其他女使看来，溪华的行为背叛了西王母。她们绝不容许溪华，继续执迷不悟下去。
苏元霜统管女使，自然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要求溪华杀死这一家人，跟着她们离开这里。
溪华却并不愿意这么做。
在她看来，西王母和周穆王的事情，早已过去千年之久。而这里的畲族人，也已经不受周穆王管控，这些畲族人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溪华的这些说辞，并不能说服苏元霜她们。在她们看来，畲族人的祖先手里，有着屠杀女使血脉这一仇。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她们也不该忘记往日之恨。
两人在这个问题上起了争执，吵到最后溪华发现，自己说服不了苏元霜。她表示愿意用自己的命，换爱人和子女活命。
本就对溪华的所作所为，感到生气的女使们。在听到这个请求的时候，更加怒火冲天起来。
而在这个时候，溪华的爱人不愿意独活。表示可以让他死，换溪华和子女们的性命。
在女使们的眼里，这个男人本就该死，她们自然不会答应这件事。
看着群情激愤的女使们，苏元霜冷眼旁观着。
“都别吵了。”苏元霜的声音不大，但女使们还是立即安静下来。
“大祭使，我求你放过他们！我愿意用一切做交换，我只求你放过他们！”溪华跪在苏元霜面前，痛哭流涕地求着情。
苏元霜居高临下地看着溪华，好半响后她缓缓开口。
“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闻言，溪华当即明白苏元霜的意思。她绝望的脸上满是泪水，最后怔怔地跪坐在地上。
苏元霜给了溪华一把匕首，带着其他女使等在门外，只留他们一家人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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