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那怪物的眼中闪过了诡异的光芒……
青云子艰难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双目圆睁，眼中的神采迅速消散，最终，他无力地垂下了头，气绝身亡。
沉香缓缓抽出右手，青云子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手臂，他却恍若未觉，只是呆呆地看着青云子的尸体，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沉香……”远处，一声轻唤传来，带着担忧和心疼。
沉香身体微微一颤，缓缓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夕阳下，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款款走来，她容颜清丽脱俗，气质清冷如仙，不是别人，正是与沉香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妹，清月。
“师妹……”沉香看着清月，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清月走到沉香面前，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和鲜血，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想要帮沉香擦拭伤口。
沉香却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看着清月，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师妹，我……”
“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清月打断了沉香的话，她将手帕塞到沉香手中，柔声道，“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沉香看着手中的手帕，又看了看清月温柔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最终，他还是默默地接过手帕，开始包扎伤口。
清月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沉香，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沉香包扎好伤口后，抬起头，看着清月，问道：“师妹，你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清月反问道。
“怪我和蝶舞……”沉香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
“感情的事，从来就没有谁对谁错。”清月看着沉香，眼中闪过一抹苦涩，“我只是……只是有些难过，难过你一直没有看到我的心意。”
沉香闻言，心中一震，他看着清月，眼中满是震惊和愧疚。
清月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苦楚，对沉香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离开这里？去哪里？”沉香问道。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清月看着远方，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沉香沉默了，他看着清月，心中充满了挣扎和矛盾，他知道，他亏欠清月的太多太多，可是，他现在的心，已经被蝶舞的死彻底撕碎，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重新开始，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给清月幸福。
“沉香，你还在犹豫什么？”清月见沉香不说话，心中一沉，问道。
“师妹，我……”沉香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轰隆！”
一声巨响，天地变色！
沉香和清月脸色大变，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被一片血色所笼罩，血云翻滚，电闪雷鸣，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弥漫在天地之间，仿佛末日降临！
“这是……怎么回事？”清月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
沉香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凝重，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苏醒，这股力量之强大，是他平生仅见！
“不好！是禁地！”沉香突然脸色大变，惊呼出声。
“禁地？什么禁地？”清月不解地问道。
“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快走！”沉香一把拉起清月的手，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一道巨大的血色光柱从天而降，直插在沉香和清月身后的不远处！
沉香和清月回头看去，只见他们之前所在的地方，已经被一个巨大的深坑所取代，深坑之中，血光冲天，魔气滔天！
“哈哈哈！沉香！你终于还是来了！”
一个阴森恐怖的声音从深坑中传出，响彻天地！
沉香和清月脸色大变，他们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惊惧和不安！
沉香将清月护在身后，目光如炬，直视那深坑血光深处，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拦我等去路？”
“哈哈哈，沉香，你连我都不记得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声音充斥着嘲讽和怨毒，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沉香心神剧震，这声音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仿佛是深埋在他记忆深处的一段梦魇，此刻被生生唤醒。
“你到底是谁？！”沉香厉声喝问，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好，很好！既然你已忘记，那我就让你好好回忆回忆！”那声音愈发阴冷，伴随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深坑之中，血光翻滚，魔气冲天，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升起，遮天蔽日，恐怖的气息席卷而来，压迫得沉香和清月几乎喘不过气。
那身影渐渐清晰，竟是一头巨大的九头蛇，每个蛇头都狰狞可怖，吐着猩红的信子，眼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火焰。
“九……九婴？！”沉香惊呼出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九婴，上古凶兽，传说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曾为祸人间，后被封印于此。
“没错，正是本座！”九婴九个蛇头齐声咆哮，震耳欲聋，“沉香，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是如何将我封印于此的吗？！”
沉香的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那是他年少时经历的一场惨烈大战，他带领师门众人与九婴决一死战，最终将其封印，但那一战，也让他失去了许多亲人朋友，包括……蝶舞。
“蝶舞……”沉香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和仇恨。
“哈哈哈，怎么？想她了？”九婴的声音如同尖刀般刺入沉香的耳膜，“当年若不是她用自己的性命为你争取时间，你早就死在本座手中了！”
“住口！”沉香怒吼一声，双目赤红，周身爆发出凌厉的剑气，仿佛要将这天地撕裂。
“怎么？心疼了？愤怒了？”九婴的声音中充满了戏谑，“可惜啊，她已经死了，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法让她起死回生！”
“不！我要你血债血偿！”沉香怒吼一声，手中青光一闪，一把青色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正是他的本命神剑——青冥剑。
青冥剑一出，天地变色，风云倒卷，一股毁天灭地的剑意冲天而起，直逼九婴。
“哈哈哈，就凭你也想杀我？不自量力！”九婴九个蛇头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九道恐怖的能量光束，如同九条巨龙，朝着沉香席卷而来。
“师妹，你快走！”沉香将清月推开，手中青冥剑挥舞，化作一道道青色剑气，与九道能量光束碰撞在一起。
轰轰轰！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天地间一片混乱，狂暴的能量肆虐，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毁。
清月被这股力量震飞出去，嘴角溢出鲜血，但她却全然不顾自身的伤势，目光紧紧地盯着沉香，眼中满是担忧和焦急。
“沉香……”
面对九婴的攻击，沉香毫无惧色，他手中的青冥剑化作一道青色闪电，在九道能量光束中穿梭，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
然而，九婴毕竟是上古凶兽，实力深不可测，即便沉香剑法超绝，也难以将其彻底压制。
“哈哈哈，沉香，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就这点本事？”九婴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给我闭嘴！”沉香怒吼一声，他手中的青冥剑光芒大盛，一股恐怖的剑意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直冲云霄。
“青莲剑诀！第九式！剑破苍穹！”
一道惊天动地的剑光，从青冥剑中爆发出来，仿佛要将这天地都劈成两半！
九婴九个头颅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九道能量光束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面巨大的黑色光盾，挡在剑光之前。
“轰！”
剑光与光盾碰撞，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冲击，整个深坑都在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塌。沉香闷哼一声，身形被震退数十步，嘴角溢出鲜血。九婴也不好受，巨大的身躯被剑光劈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黑色的血液如同瀑布般喷涌而出。
“吼！该死的人类，你竟然伤了我！”九婴发出愤怒的咆哮，九个头颅疯狂地舞动，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九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沉香擦去嘴角的鲜血，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蝶舞的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今日，他就要用九婴的鲜血来祭奠蝶舞的在天之灵！
“青莲剑诀！第十式！万剑归宗！”
沉香双手握住青冥剑，高高举起，体内真元疯狂涌入剑身。青冥剑光芒万丈，化作无数道青色剑气，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九婴席卷而去。
“雕虫小技！”九婴九个头颅同时喷出黑色的火焰，火焰化作九条火龙，咆哮着迎向剑气。
剑气与火龙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深坑都化作一片火海。沉香和九婴在这片火海中激烈交战，身影时隐时现，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
“沉香哥哥！”清月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插手，否则只会成为沉香的累赘。
“九婴，受死吧！”沉香怒吼一声，万千剑气汇聚成一道巨大的青色剑芒，如同开天辟地一般，朝着九婴劈去。
“不好！”九婴感受到这道剑芒的恐怖威力，九个头颅同时发出惊恐的吼叫，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
剑芒毫无阻碍地劈开九婴的身体，黑色的血液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深坑。九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再也没有了声息。
“结束了……”沉香看着九婴的尸体，眼中闪过一抹悲痛之色。他终于为蝶舞报仇了，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蝶舞已经不在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沉香哥哥！”清月飞奔而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沉香，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你没事吧？”
“我没事……”沉香摇摇头，目光落在蝶舞死去的地方，眼中满是悲伤和思念，“蝶舞，我为你报仇了……”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九婴的尸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一股更加恐怖的气息从尸体中散发出来，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清月脸色大变，惊呼道。
沉香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猛地抬起头，看向九婴的尸体，只见九婴的九个头颅竟然缓缓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更加狰狞可怖的巨大头颅。
“哈哈哈，沉香，你以为你赢了吗？你太天真了！”
一个充满怨毒和仇恨的声音，从那巨大的头颅中传出……
那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带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寒意。沉香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眼前的景象也随之扭曲起来。九婴的尸体，不，应该说是某种更加恐怖的存在，正从无尽的黑暗中挣扎着爬出，它那巨大的头颅上，九张面孔扭曲在一起，像是在嘲笑沉香的自不量力，又像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毁灭。
“你不是九婴！你是谁？！”沉香握紧青冥剑，剑身发出阵阵龙吟，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不安。
“我是九婴，却又超越了九婴。我是这世间所有怨恨和痛苦的化身，是你们永远无法战胜的梦魇！”那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一股无形的威压席卷而来，压得沉香几乎喘不过气。
清月脸色苍白，她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仿佛天地间所有的恶意都集中在了眼前的怪物身上。但她没有退缩，而是紧紧握住沉香的手，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坚定地说道：“沉香哥哥，我们一起战斗！”
沉香感受到清月手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是啊，就算前方是地狱，他也要和清月一起面对！
“青莲剑诀！万剑归宗！”沉香再次挥动青冥剑，这一次，他将所有的真元，所有的意志，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了这一剑之中。
青冥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无数道剑气化作青色巨龙，咆哮着冲向那怪物。然而，那怪物只是冷笑一声，张开巨口，一股黑色的火焰喷涌而出，瞬间将所有剑气吞噬殆尽。
“没用的，你们的力量在我面前如同蝼蚁！”那怪物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话音未落，那怪物猛然张开血盆大口，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沉香和清月笼罩其中。
“沉香哥哥！”清月惊呼一声，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清月，不要怕！”沉香紧紧抓住清月的手，另一只手挥动青冥剑，想要斩断那股吸力，可是却无济于事。
“没用的，你们都要死！”那怪物狂笑着，声音中充满了扭曲的快感。
沉香和清月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被那怪物吞入了口中。
在那血盆大口合上的瞬间，沉香仿佛看到，那怪物的眼中闪过了诡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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