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爱总有不同模样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地下车库，二组的人把带着手铐的X带进了电梯。陆琰正想重新发动车子离开，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句什么，让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带着姜明霜上了楼。
办公室里，祁玉还在那里等着。
“霜霜！”
祁玉一见到姜明霜走进办公室立刻就抱了上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认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姜明霜迟疑的看向她身后的人：“清姐？”
陆珏握着陈清的手，眉目间皆是隐忧：“清儿说她想见你。”
他得到消息匆匆从开发区赶回来，见到的是陈清愣怔的模样，双眸里有抑制不住的害怕，身上还有一些伤口。在医院仔细的检查一遍确认没什么大事之后，陈清对他提出不想待在医院，他自然是顺着她带她回去。可刚到半路，陈清忽然又说想见姜明霜，陆珏虽然更想让她回家休息，但还是对她的反常很是担心，小心翼翼的又把人送来警局。
姜明霜稍微一想，对两兄弟点点头，挽着陈清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们离开之后，陆琰看向自己大哥：“怎么了？”
陆珏有些担心的轻叹一口气：“很冷静，冷静的不像是个刚经历生死的人，连眼泪都没掉。她说她有话想和姜教授说，我猜可能是有什么害怕的话不敢告诉我怕我担心吧，能和姜教授说说也行。”
两兄弟沉默一会儿，最后还是祁玉打破了寂静：“那个，我能问一下韩老师怎么样了吗？”
“他最近有别的任务。”陆琰看向她，“我会安排其他同事保护你，尽量不要外出，注意安全。”
“我还是觉得你们更危险一点。”祁玉一摊手，想起姜明霜当时冲出去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是多紧急的情况了。
这时，汪凌风从门口进来，手上拎着一个大袋子：“几位，外卖到了，要不先吃着？”
话音刚落，祁玉自觉的摆了摆手：“我就不吃了，去韩老师的技术室那边睡会儿，霜霜出来了再叫我就行，免得影响你们说话。”
陆琰没有挽留，示意她自便后就和陆珏坐下来，一边吃一边听汪凌风对之前的情况进行整体复盘。
副组长办公室里，姜明霜将窗帘拉开，露出外面隐约的星夜，接了一杯温水递给陈清，在她身边坐下来：“清姐，你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们两兄弟一条裤子里伸腿的，根本不可能说实话。明霜，你能不能告诉我，阿珏到底在做什么？”陈清看着她。
“陆总……”
“你不要骗我，也别说不知道。”陈清握着她的手腕，“如果不能说的话，那就我来问，你只需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就好。”
姜明霜抿唇：“好。”
“阿珏是不是在做坏事？”
“不是。”
“他做的事情是不是很危险，是不是和当年爸爸的死有关系？”
姜明霜沉默着移开视线：“和我有关系。”
陈清一怔。
“我父母牺牲前是都是警察。”姜明霜隐去了案件中的细节，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因为一些原因，有些人要对他们进行打击报复，当年那些凶手现在又朝着我来了。”
她本以为陈清会责怪她，最好的情况也是变了脸色，却没想到陈清听完之后仅仅沉默了两秒，忽然握住了姜明霜的手：“没关系，相信阿琰，他能保护好你。”
也许是看出了姜明霜眼里的意外，陈清抿抿唇角，补充道：“我知道你可以保护好自己，不过多一个人照顾你总会好一点，这也是阿琰该做的。”
姜明霜心底微动，看着陈清：“谢谢。”忽而一笑，“说是要让我来安慰你，怎么现在变成你来安慰我了。”
陈清摇摇头：“我能做的并不多，如果一两句话有用的话就很好了。”
“怎么会不多？”姜明霜反握住她的手，“这话要是让陆总听见了可该生气了。”
“我和阿珏说我想来见你，其实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陈清垂眸看着失去了婚戒后空着的手指，“我被绑架之后很害怕，但我更害怕阿珏会来。我也不值得那些警察们来救我，他们都是刑侦的骨干，因为我牺牲不值得。其实我很羡慕你，阿琰是刑警，你是心理专家，无论他破什么案子，你都可以帮到他，就算是你一个人也能做很多厉害的事情。可我什么都不会，在阿珏身边做的不过一只花瓶，除了拖累他，成为别人要挟他的把柄，我帮不了他。”
姜明霜轻轻抱住她：“清姐才不是什么花瓶，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想陆总应该也不能放心的去做事。你帮陆总的方式和我帮陆琰不一样，但我想陆总从来都觉得你是最重要的，否则不会那么紧张。能让陆总觉得很重要的人，又怎么会普通呢？还有啊，我听楚利说了，炸弹爆炸的时候他顾及不到方哥，是你护着方哥才没让他受到二次伤害，他都很佩服你呢。”
“我也没想到我敢这样做。”陈清想到什么，微微弯了唇角，“也许是，想让孩子学会勇敢一点吧。”
姜明霜下意识点点头，点完了才慢慢察觉出不对劲来：“孩子？什么孩子？”
陈清和她分开，拉着她的手抚上小腹，眼角眉梢俱是温柔：“来，宝宝和小婶婶打个招呼吧。”
“什么时候的事情？”姜明霜明白过来后也很是开心，“恭喜呀！”
“还不到三个月就没有公开，但你不是外人，我忍不住和你说了。”陈清笑着，还没忘调侃她：“你什么时候能让我恭喜一下，正式叫我一声嫂子？”
姜明霜被她的话说红了耳垂，连忙转移了话题。等陈清彻底放下心事后，两人才走出办公室。
门一开，外面的说话声就停了，陆珏第一个起身走过来，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倒是陈清对他笑了笑，语气一如往常：“回家吧。”
陆珏松了口气，握住她伸出来的手，转头对陆琰说：“刚才说的那些事情我会派人善后，你查你的案子就行，有什么事情和我……和米德或者隋沛说，别来吵我和你嫂子。”
“……好。”陆琰习以为常。
目送他们俩进了电梯，姜明霜走过去打量了一下投影幕，问道：“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汪凌风一块一块指给她看：“这三个是三处案发现场，下面这六张照片是陆总救出来的学生，还有咱们之前破的密码，最右边是收到的所有Boss的纸条。韩哥不在，技术那边帮咱们做的笔记鉴定，目前的结论是并非出自同一个人。”
“六个学生？”姜明霜感觉哪里不太对，“沈组长不是说只失踪了五名学生吗？”
“最后这个是真正的施博，因为没有发邮件给他的辅导员，和其他学生又不同校，所以排查的时候不知道还有他的存在。”陆琰倚在桌挡上，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懒懒抬起指了一下那些卡片，“每一张卡片上都有署名，唯独这次五个学生名字首字母组合起来的‘信’没有，不觉得奇怪吗？”
姜明霜惊讶道：“他把真正的施博放到那里就是为了我看见的时候是有署名的！”
陆琰点点头：“上次你和我说，Boss可能是双字节强迫症患者，所以他选择的传信人是两个也不奇怪，一个周灵瑜，另一个就是施博。”
汪凌风摸着下巴，叹了口气：“听说那些学生吓得不轻，二组的人现在还陪护在医院呢，说是一旦他们视线里没有穿警服的人就会大声尖叫，男女都是，只有那个施博稍微好一点，不声不响的。不过也未必没有心理阴影，可能是被吓傻了……”
陆琰用文件夹轻拍一下他的脑袋打断了他的话，提醒他：“穿着警服就好好说话。”
汪凌风挠头赔笑，和姜明霜继续说：“三个案发现场现在都被控制起来了，技术那边全员出动勘察，还没有什么结果回来。唐队长新给了一份朱恒亮的口供，里面根本就没有提到他喝断片的事情，其他细节都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说起这件事，姜明霜懊恼的情绪又浮了起来，不过没等她开始在心里骂自己，陆琰已经伸手过来牵她，另一只手捞起车钥匙：“走，带你去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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