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新的受害者
“汪珮欠了十万块？”姜明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只是刚进城打工的，没道理会欠那么多钱吧，而且她的穿着和家里的情况也不像是花了多少钱的样子。”
“是这个道理。”韩子平点点头，“我们还查了她的银行流水，进账不到五小时就又取出来了，监控显示本人去ATM机去的。债主说听她提起过，是给一个姐姐救急的，但汪珮近亲里就没有她能叫姐姐的人，那么这个借钱的姐姐也许和这个案子有点关系。”
陆琰淡淡道：“邱冰萍也曾带过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去家里。她和汪珮没有关系交点，如果两个姐姐是同一个人，那大概率就是凶手。”
从电梯出来，没几步就进了大办公室，张楚利闻到饭菜的味道，起身开心的打招呼：“老大，你们回来啦。”
从一堆饭盒里挑了自己喜欢吃的，感慨了一句：“我现在看副组就像看一家行走的自助餐厅。”
“为什么？”
周深选了一盒清淡的蛋包饭，唇角含笑的帮他解释：“因为自助餐厅不能点菜，种类却会很多……”
话没说完，就被张楚利捂住了嘴，拽到一边去了。
陆琰走到汪凌风身边，看了看视频进度，问道：“监控有什么发现？”
“两起案子案发时间前后的录像都调出来了，按照陆哥你说的找三十多岁的女性，目前一共有四十多个。而且这两处都是旧房子，城中村还乱，监控比对人脸还需要一定时间。”
“这么多人的话，不如从体态入手，让赵锡来看看。”说完，姜明霜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赵锡不在，有些奇怪，“人呢？”
“接电话。”方波看了一眼时间，觉得不对，“好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
“什么电话要接一个多小时，楚利，去找一下人。”陆琰拍拍汪凌风的肩膀，“材料先放一遍。”
视频刚播了两分多钟，张楚利就和赵锡打闹着回来了，一进门，趁着赵锡没能按住他，笑嘻嘻的爆料：“咱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就是在卫生间和女朋友打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老大，扣工资啊！”
姜明霜看着赵锡红透了的脸，打趣着问他：“虽说这两年公大对谈恋爱的管制有那么一点点放松，可也不至于放松到可以煲电话粥的地步吧？”
本来是语气轻松的一句调侃，赵锡仿佛如临大敌，说话都有些不太连贯的和她解释。
这样的反应让姜明霜有些意外，可她也不能说谈恋爱没关系，只能转移话题，指了指屏幕：“你来看看，这些人有没有那么几个可能长得一样？”
赵锡松了口气，点点头，开始认真看比对片段。
视频素材太多太杂，无论是智能软件还是赵锡的人眼比对，一时半会儿都还没有什么结果。
午饭时间已过，天气越来越闷热，办公室里已经开了空调。空调的温度不能开的太低，所以众人多少都有些薄汗，也许是承担了较多压力，赵锡的衣服直接湿了一大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陆琰被宋展叫去办公室，回来时一眼就看见赵锡汗湿的后背，顺手拿过遥控器把温度调低了一点。
刚准备开口问问汪凌风情况，他倒是先蹦了起来，四处张望着不知道在找什么，见到陆琰之后立刻兴奋起来。
“陆哥！我查出来了！她们两个人的QQ都有个被消除了的小号，消息记录虽然不在了，但是小号上都只有一个联系人，还是一样的。我已经查到了注册ip，是在一个网吧，半年前注册的。”
要是平常时候，他查出个ip就这么兴奋，陆琰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怼上两句，不过考虑到这两天被监控折磨的实在太惨，他还是没说出口。
“网吧地址发给我，我去拿录像。”
“好嘞！”汪凌风答应着坐回去，把地址发到了陆琰的手机上。
赵锡本来在看监控，忽然插话道：“组长要不我去吧，这小事我来就行，外面挺热的。”
虽然总被称为“高岭之花”、“生人勿近”，但在自己的组员面前，陆琰还是有点良心的，并没有答应让赵锡这个热的全身湿透的人出去跑腿，摆了摆手从汪凌风的笔筒里随便拿了个U盘就出去了。
到了网吧，陆琰先观察了一下环境。
两个案发现场都不是什么经济条件很好的人会住的地方，但这个网吧不一样，装修大气简约，还有时刻微笑的前台服务人员，里面的中央空调把温度把控的很好，设备桌椅什么的看起来也都很新，是一家氛围不错的网吧。
就算是电脑普及的年头，也还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选择来网吧。在工作日有四分之一的上机率，看来这个网吧生意不错。
为了避免凶手可能就在里面，陆琰假装和前台了解办卡业务，借着身体遮挡给她亮了证件，低声说明来意。网吧前台见多了这种场面，没有声张，干脆利落的把他要的录像都存进了U盘。
沿着来时的路开了三十多分钟后，陆琰远远看见警局出现在视线里。
他的私车招摇，一向是停到地下车/库的，可当他像往常一样开过警局侧门时，眼前一闪，看见了一个不太应该出现在那里的身影。
隔得远，他看不太清口型，不能知道赵锡和那个男人都在说些什么。男人戴着一顶鸭舌帽，身穿白色运动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他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赵锡打开看了一眼之后却又用力扔回他怀里，男人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对不远处的车上打了个招呼。
车上下来的女孩，陆琰很眼熟，是林倩。
一见到林倩，赵锡立刻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男人丝毫不慌，微微歪头，耸了耸肩，转身就走，丝毫不担心赵锡会不会打电话叫人。
眼见男人已经消失在视野里，赵锡却迟迟没有拨出电话。林倩晃了晃他的手臂让他回神，接着，赵锡犹豫片刻，看了看警局大楼，打了个电话。
陆琰等待两秒，并没有听见铃声在车中响起，神色微微一凝，拨了一个号码验证自己的猜测。不出他所料的，手机里传来机械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赵锡只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拽着林倩到路边打了个辆的士，双双离开。
陆琰并没有跟上去，方向盘一转，开入地下车/库。
回到办公室，把U盘丢给汪凌风，随口道：“有什么发现吗？对了，赵锡呢？”
姜明霜站在白板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他的话转过头来：“说是倩倩生病了，带她去医院，刚和我打电话请了半天假。”
“生病了啊？”张楚利忙着分析材料，头都抬不起来，却也不忘了八卦，“还以为是他们吵架了，赵锡最近心情才不怎么好，原来是这样。”
“陆哥，我们把监控扫了一遍，确实发现有三个身影特别像同一个人的，不过穿着都不一样，已经在顺着她们行走的方向查路线了。”汪凌风看着六倍速播放的网吧录像，有些期待，“这网吧里女性少，基本都是男人，要是有符合特征的人一定会很明显的。”
陆琰点点头，还没说话，手机响了，是报警中心转接的。
“江滨小区发现一具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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