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思来想去相依偎
侯爷苏醒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师，百姓都知僵局既解。
朝廷局势大变，国师还在观望，老世族虽蠢蠢欲动却不敢闹出动静，似都在等侯府传来他是死是活的消息。
九成的人希望他死，但他就是活过来了，且一醒，第一就是动用兵府，命王奎出征到饶州，跟甘树宜聚集起攻打雍州。
第二便是重举荐一人做大理寺卿的人选，那人正是华子夜，由他来搜寻牢狱中逃出来的恶徒。
第三则是揭露出从前商事中世族偷拢农税之事，谢艋顺他意撤了几个世族子弟的官职还不够，他不断请旨道是农民不易，要求将那几个涉事的世家子弟斩首示众。最终谢艋不得不应下，在玄武门将人斩杀，以儆效尤。老世族年轻一脉本就少，经贺今舟这一下捣腾，哪还敢造次，甚至很多人主动都投于他门下。
尽管他眼盲还未寻得治疗之法，但丝毫不影响他雷厉风行的手段，照样叫朝廷中人闻风丧胆。
秋风起时，京师百姓已同寻常一样做活计，做生意，重换生机。
许是因着见到侯爷惯常的操作，皆如吃了颗定心丸一般照常活动。因着他的手段虽狠厉，但也熟悉，曾他也曾这样击退前朝繇州造反的狂徒，后来才封了爵位。
.......
艾云不顾蓝梧的劝阻，偷偷摸摸来侯府，只道是见孟娘子。
正好在门口的京樵见着人，将人带到了偏阁。
青时算起来艾云的肚子已是五月了，肚腹隆起许多，该会在春节生产。
不禁埋怨起她，既都这样的月份就不该乱跑，现局势还不算太安稳。
艾云只道是担心她，拉着她左看右看，才放心下来话聊。
其中艾云提及担心甘树宜在饶州的安危，又提到华子夜当上大理寺少卿。青时知贺今舟也发觉出华子夜跟那些反贼的不对劲，他驾马而来却并未受伤，那些人收箭后退，明摆着要放过他。
至于原因，贺今舟的人定也在探寻中。
待晚上，蓝府的人在侯府门口接。
青时将艾云送出去，艾云临行前拉着她的手道“青时，你经这一次生死场。明白的道理自比我多。我今日见你虽是笑着，但心绪不大好。我能进侯府，且这些下人也跟着对我毕恭毕敬。皆是因着你的缘故，也正说明侯爷看重你。”
青时笑道“你是从你身边那位听的风声罢！想不到艾云如今也能教导起我来了。”
艾云脸色红红，往那边马车上看了一眼。回道“确实是听他说的，知道的人也不少，都说侯爷为了你命都能不要。我知不该听旁人多说，只要你随你心意才是，可我...看你也并非对他无情。我自得喘疾，就深记珍惜眼前人，如今也将这话给你。”
青时道声“我知道。你快些回去罢！”
马车行远了，青时才回到云池，从南棠居内走出来的是王奎从拢南寻来的神医，见着她跟她打了个照面。
距离贺今舟醒已是过去一月，夏去秋来，他身上的伤好差不多，听晓琴说都已结痂，去了纱布。
这一月他未召她，她也未去找他，仅一墙之隔，有时甚至她靠近木墙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云池所有人都很难言明这两位之间现在微妙的关系，贺今舟因着眼疾并不外出，苏丹珠还是日日往云池送来东西就走，京樵还是整日忙里忙外。
只有他们二人似僵住一般，晓琴也不敢劝，待青时送完人回来，吃过晚膳后见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只默默叹了口气就出去。
四周万籁俱寂，青时就这样看着房顶那黄梁木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守夜的婢子也早睡下，清浅的呼噜声传进偏阁内。
青时咬了咬唇，最终似下定了决心，一瞬都不想等。
拉开偏阁的门，转就进南堂居，门外的京樵见到她来难掩喜色。
“娘子来了，只是侯爷怕已歇下。”
“我就是来看看他。”
青时轻声回他，将门阖上。
只是来看看吗？她在问自己。
她不知榻上之人心里也正这样想着。
贺今舟没睡着，听见动静时，身侧的手已不受控制地微微蜷起。
青时并没发觉，她坐在榻前，凝神看着他。就似好久以前，她与他初次有了那样的关系，她也总忍不住偷看他。
他的眉眼锋利，鼻子陡高，下颚处再没蓄胡，此刻闭眸睡着，多了些湛然若神的意味。
女郎扑鼻的清香袭来，她在凑近自己。
贺今舟想知她会做什么，竭力克制着自己出声喊她的欲望，心口悸动，砰砰声就似跳在耳边。
女郎轻轻唤了声。“贺今舟。”
他并未答她，似是睡熟。
青时便将半个身子躺在榻上，倾身上前，捧住他的脸，撬开他的唇，将自己的舌儿送上。她本想细细吻他，等他醒来。
谁知那人立即回应了她，还坐起身，将她拢在怀里。他很熟悉她的身体，熟悉到尽管是眼中漆黑也能摸到他想摸到的地方。
青时得他回应，知他是在等她，泪不由地往外涌。
屋内尽是唇齿相依，相濡以沫，砸砸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贺今舟才将她松开，大手摸到她的脚踝，不禁又埋怨起她“怎么又不穿鞋，这毛病实在不好。现秋风凉。”
“想尽快来找你。忘了。”
“前几日为何不来？吾等了你太久。”
青时不答他，看了看他失焦的双眸。
她忍不住又要心酸，只得两手勾住他脖子，将脸埋入他胸前，伸手摸到他腰腹。“痛不痛？”
“不。如今你来，甚至觉得更舒服些。”
青时笑出声，两手推他，出声骂道“疯子。”
那人就算看不见，也能精准地抽她腰间的系带，也能迅速地捉出她的手，再放在唇边细细吻起来。再又将女郎压倒在榻，脸颊，脖颈，耳垂，胸上那些伤疤，腰腹，再往下...两腿儿，甚至脚踝，他一一吻过。
青时任他施为，只在最后问道“你那些伤当真没事么？”
“无妨。那神医说可以行房。”
青时不禁有些羞恼，骂道“登徒子，你竟问这些东西，这是算准我今日会来。”
“吾打算给你一月时间想清楚，若你还是不来，吾自会去找你。”
“京樵今日说甘家小姐来了，甘艾云担心你，只怕打听不少你的消息。蓝梧跟王奎算有些交情，也该告诉了些东西给甘艾云。她若为着你好，免不了会劝解几句。你思来想去，或许会定下心来找吾。”
青时没料到他心思能细成这样，他如今虽还是受人敬仰的侯爷，但念及他如今眼疾不能像从前那样在马上意气风发，一人孤身待在这居内只怕将许多事想了又想。
她忍不住又是潸然泪下，两手抓住他的臂膀，哽咽道“贺今舟，我要你。”
他闻言身子一震，即刻上前吃住她唇，继续未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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