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回程
左小天回来，就知道了赤凤齐王的情况，转身进了后院。
他虽然生母身份低贱，而且已经去世，但他也在后院无子的姨娘中找了个背景家世不错的做靠山。
他是庶长子，在无嫡子、无世子的齐王府，身份还是不一样的。
现在赤凤齐王生死不明，那他占了长，优势就更大了。
他也十五了，完全可以娶妻。
姨娘也看到了希望，其他孩子还小呢，也只有母族支持。左小天有她支持，再娶妻纳妾，有了妻族，胜算很大。
于是，这个姨娘就去为左小天奔走了。
一个月后，以冲喜的名头，娶了妻子，还内定了妾室。
赤凤齐王依然昏迷着，也没办法下令将凌云霄的事撒播出去，赤凤长公主则是指望凌飞飞的药，不敢做什么。
……
玄武国，皇宫。
褚翠宫里兵荒马乱，宫人们战战兢兢，如大难来临。
贵妃跪在皇上面前嚎啕大哭，“皇上，您一定要为十皇子做主啊！”
皇贵妃沉着脸，道：“刘贵妃，你不要哭了，十皇子不一定有事。”
贵妃怨毒的看着她，“十皇子是吃了你赐的糕点才中毒的，是不是觉得十皇子得到了皇上的欢心，妨碍到了十五皇子的前程，才下此毒手！”
皇贵妃冷声道：“刘贵妃，你糊涂了，在此口不择言！本宫就那么蠢，在褚翠宫给十皇子下毒？在本宫赏赐的糕点里下毒？”
贵妃已经崩溃，绝望的哭道：“许是你觉得旁人也是这般想，才反其道而行之！”
九公主眸色沉沉，带着淡淡地威仪，“贵妃娘娘慎言！”
皇上怒道：“行了！别吵了！”
“皇上（父皇）息怒！”一殿的人都跪了下来。
皇贵妃也是恼恨的很，不管是不是她下的手，十皇子在她的宫里出事，她也难脱干系！
这是有人挑拨离间，亦或是栽赃嫁祸！
殿内静的落针可闻，气氛凝重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跪在地上的人，汗珠子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太医从殿内出来，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禀报道：“老臣无能，十殿下中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老臣无能为力。”
“啊！”贵妃一下子就崩溃了，“不，不！我的十殿下，他一定没事的！他还那么小，他只有十岁啊！啊……”
皇上脸黑沉的可怕，“你们必须救治十皇子，不然提头来见！”
太医吓得直打哆嗦，“皇上，臣等真的已经尽力了，也许……越王妃能治。”
贵妃又有了希望，“对，还有凌飞飞，当初皇贵妃的情况比十殿下还严重，她都……”
想起凌飞飞还在千里之外，绝望的瘫坐下来。
皇上还是下旨道：“来人，八百里加急，请越王妃连夜赶回来！”
御医从殿内爬出来，沉痛的禀报道：“皇上，十皇子薨逝了！”
“不会的！”贵妃尖叫一声，踉踉跄跄的冲进了殿内，抱住那浑身发黑的孩子，发出一声受伤母兽般的哀鸣，“啊！我的儿！我的儿啊！你要了母妃的命啊！”
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皇贵妃忙叫太医，“快，救治贵妃。”
皇上也是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皇上！”邓福伸手扶住他，“皇上注意龙体。”
皇上的眼珠子也红了，上午还鲜活的在他面前求表扬的孩子，这会儿就成了一具尸体。
他是看刘家不顺眼，才升了刘贵妃，让刘家更膨胀，引起公愤，便于他打压。
没想到，因此害了十皇子的命。
明明，他在十皇子身边派了自己的人保护的，没想到有人利用皇贵妃的手下毒。
皇上怒道：“查！给朕彻查！褚翠宫的奴才全部打入诏狱！”
皇贵妃脸色一沉，她宫里的人都是亲信，这一进诏狱，想活着出来就难了，这是斩断了她的手脚，毁了她的耳目啊！
到最后查清与她无关又怎么样？她也是损失惨重！
真是一箭双雕啊！
但皇上正在盛怒之际，她也不敢求情。
九公主跪到皇上跟前，道：“父皇，在褚翠宫发生了这样的事，确实该都关起来细查。
儿臣和母妃没什么，十五皇子近身伺候的人能不能暂时不关入诏狱？”
皇上失去了十皇子，也不想十五皇子出事，点头道：“还是小九儿想的周到，你身边的人也留下。但要随时配合锦衣卫查问。”
九公主磕头道：“多谢父皇开恩。”
皇贵妃微微变了脸色，没给自己留人，这是不信任自己？
还是，想从自己的亲信里审问出别的什么？
皇上沉声道：“在没有查清以前，皇贵妃莫要出褚翠宫了。”
皇贵妃心中悲凉，磕头道：“是！”
……
端木烨已经办完了边城的差事，肃清了边关军队，重新布防完毕，拿到新绘制的舆图。
鹰一飞来，落在司墨的肩头上。
司墨取下竹管，先检查了蜡封，确定没问题后，取出信件，递给端木烨。
端木烨展开纸卷一看，眸色微沉，“十皇子在褚翠宫吃了皇贵妃赐的点心暴毙了。”
封瑾瑜优雅闲适的烹茶，“定不是皇贵妃干的。她扶植贵妃和十皇子，是为自己和十五皇子吸引注意力的，这两枚棋子刚发挥作用，她怎么会自己毁了？”
端木烨点点头，“皇贵妃不会在自己宫里干这种蠢事。”
封瑾瑜眸中闪过一抹担忧，“越王妃有孕，这次回京，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端木烨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道：“管好你自己吧。”
封瑾瑜微微敛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将清亮的茶汤注入茶杯，转移话题，“信鹰能不能给我几只？”
端木烨微微挑眉，“几只？你还真不贪心？”
封瑾瑜笑道：“脸皮厚不吃亏！”
端木烨轻嗤，“谁在本王面前说你君子端方，本王就抽他！给你四只，海东青。”
封瑾瑜将茶杯放到他面前，笑道：“谢了！”
端木烨将舆图收好，“不喝了，走了！飞飞还等着本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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