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自当尽力
李阳站在文华殿的高阶之上，负手而立，目光锐利地望向缓缓步入大殿的李霖。
“李督公，听闻黄公公与何公公因意外受伤，无法履行巡边重任，这可真让人遗憾啊。或许，是时候让朝中的文官们展现一番作为了？”
李阳也没想到黄澄和何荣会通过自残的办法逃避巡边。
他真是求之不得！
李霖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冷冷地回应：
“首辅大人，此言差矣。既然已经定好了按照旧例，以内臣巡边，文官为辅，那就按照此例来办！再说了，你们文官都是一些文弱书生，我看还是算了吧。”
“你！”
李阳面露薄怒，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杨建在一旁冷笑插话：“李督公此言未免过于武断。文官之中亦不乏勇有谋之士，岂会连边关之事都处理不来？”
龚晖突然走过来，冷冷地说道：“是啊，李督公如此坚持内臣巡边，莫非是担心文官们会抢了你们的功劳？”
“依我看，那黄公公和何公公分明就是故意摔断腿，逃避巡视边关之责！”
杨建拉长了声音，冷笑道。
“你们内臣干不了巡边之事，那就由我们文官来做！”
龚晖朗声说道。
李霖怒目而视，索性摊牌了：“巡边之事，已经定下了，岂能随意更改！文官与武官之间本就存在诸多分歧，若让文官巡边，只会加剧矛盾，不利于边疆稳定。”
三人顿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因为李霖直接将这句话放在台面上说了。
李霖也是没办法，被这伙人逼得太狠了，他索性将这些事情放在台面上。
李阳微微皱眉，表面上仍保持着平和，淡淡一笑，问道：
“李督公，你的苦心，我也是能理解的。但是你觉得内臣应该派谁去呢？内臣畏惧不敢去，不知道李督公是否能够担任巡边之事？”
“莫非李督公也是畏惧巡边？”杨建捋着胡须，戏谑道。
龚晖虽然没说话，但是一脸的阴阳怪气。
李霖心中猜到了这些人想法，肯定是想利用自己巡边这段时间，在京城内搞点事情。
而且，他若亲自前往，必将面临一些风险。
但面对李阳等人的步步紧逼，他已无退路可言。
李霖忽然想到了一个计划，顿时目光坚定，开口说道：“好，既然首辅大人如此提议，李某便亲自前往边关。”
杨建与龚晖闻言，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得意。
“李督公不愧是辅国良臣，有你巡边，我等放心了。那等三日后的登基大典结束，你即刻巡边吧。”
李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坤宁宫。
一番云雨过后。
宁雪烟绝美的脸颊布满了余韵，眼神迷离，此刻她只想沉浸在这极致的快乐之中。
不过，一想到李霖过几天要走，宁雪烟轻叹一声，道：“李霖，你怎么如此冲动，竟然答应巡边之事？”
“我那两位兄长为了逃避巡边，故意摔断腿了，现在无人可派，也只能我去吧。”李霖摇摇头。
“你为何不让于贺去？”宁雪烟柳眉一挑，有些忧虑。
“他在皇陵守陵，哪能让他去。”李霖笑道。
“你去了，万一内阁搞点事，怎么办？”宁雪烟问道。
“你哥哥掌握宫中卫戍之事，外有赵缺掌控京城防务，何惧之有？何况还有长公主辅助，东厂帮你监察百官。”
李霖笑了笑，大手再次游走在宁雪烟曼妙的曲线上。
这生了孩子，曲线丰满了许多，反而手感更好，丰润如玉。
“那好吧。你快点回来吧。”
宁雪烟也只能无奈地同意这件事了。
李霖拍了下宁雪烟浑圆的翘臀，再次将她按在身下，好好地安抚了一番。
随后，李霖回到了府邸。
刚踏入书房，便有下人通报，皇甫元来访。
皇甫元见李霖神色不对，心中已猜到了几分。
“李督公，听闻你即将亲自巡边，此事可是真？”皇甫元询问道。
李霖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缓缓道：“大将军，我已被逼至绝境，无从选择。”
皇甫元闻言，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道：“督公此举，无异于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上。边关局势复杂多变，加之朝中局势微妙，此行凶险异常啊。”
皇甫元可是很了解边关。
连他都镇压不住那些骄兵悍将，何况是李霖呢。
李霖摇摇头，道：“我又岂会不知？但如今局势，已容不得我退缩。若我不亲自前往，只怕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皇甫元点了点头，神色凝重。
他知道李霖所言是文官势力。
文官势力一直跟武官势力，不对付。
这李阳一直都瞧不起他，甚至针对他。
而他也不愿意跟李阳起冲突，所以身为镇国大将军的他一直很低调，都快是一个透明人了。
只是李阳彻底惹怒他了。
尤其是这次对边军的赏赐上。
朝廷拖拖拉拉，不给赏赐和封赏，这让他心里憋了一团火。
“李督公，分析得在理，但你可曾想过，此举亦可能中了某些人的奸计？你一旦离开京城，朝中之事便难以掌控，他们或许会在你巡边期间，暗中谋划，对你不利。”
皇甫元提醒道。
李霖沉吟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已有计较。此行虽险，但亦是契机。我将在边关树立威望。而朝中之事，还须大将军多加留意，替我周旋。”
皇甫元闻言，神色稍缓，道：“李督公放心，我自当尽力。但你也需保重身体，边关气候恶劣，务必小心行事！”
皇甫元再次提醒，他希望李霖能听到他的弦外之音。
李霖岂能不知道？
李霖问道：“大将军，你今日深夜找我还有其他事情吗？”
皇甫元缓缓开口：“事情是这样的，原本我计划亲自率领边军前往九边驻防，但既然李督公也有意前往九边，那我想，不如就请督公代为领兵前往吧。这样一来，或许能更为妥当地处理边关事务。”
李霖微微颔首：“那此事就交由我来处理吧。大将军放心，我定会妥善安排。”
皇甫元轻轻点头，随即对着门外高声喊道：“许光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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