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
医务室的系统不知道发什么毛病,陆行舟在窗口那站了好大一会,才拿到针剂,
他以前注射过这玩意,就跟oga的抑制剂一样,但完全没抑制剂的使用效果好,一般情况下,alpha易感期建议隔离,但顾辞新刚刚实在大吓人,还是先来一针,后面的事再交给医生。
他拿了针剂兴冲冲的往隔间赶,“我艹拿个要比食堂抢饭还难,江大美人我来啦,小顾他没对你动手动脚”
话没说完,他就愣住了。
动了。
不仅如此,顾辞新还动嘴了。
江染整个人都被压在床上,手掌也被顾辞新撑开紧紧扣住,罪魁祸首丝毫不受他的打扰,垂着头,反复在人嘴唇上嘶磨。
陆行舟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半晌,他才恍然清醒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他好像看见,江大美人,在发抖来着
江染确实在发抖。
ao共处一室,处于弱势的oga很容易受alpha的影响,更不用说现在这样。
顾辞新一点点的吻着他的嘴唇,有时候很深,有时候又会觉得很浅,江染整个人都被弄的迷迷糊糊,直到他听见陆行舟的声音,才陡然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医务室。
江染哼了下,忍不住的动了动身体。
可他这点力气全然不是易感期alpha的对手,顾辞新毫不犹豫的拽住他的手腕,没几下就再次把他制服,紧着着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打扰而烦躁,顾辞新的吻不再像刚刚那么温柔,一点点的,开始用他的尖牙撕咬。
江染像是狩猎者捕获的小兽,脆弱柔软的咽喉被死死咬住,不一会,就红了眼眶。
他被激的信息素都溢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辞新才放过他。
如果不是感觉到隐隐在失控,顾辞新真是一点也不舍得松开。
他抬起手,抹了下江染泛红的眼角,很轻的笑了声。
“你”江染脖子全红,连着腺体都染上了一层粉色,他开了口,声音都在发抖,“你怎么?”
“抱歉。”顾辞新赶忙道歉,“没忍住,不生我气吧。”
江染抿了下唇,被他这句话堵到沉默了半晌。
他都这么说了,他还怎么生气?
心里偷偷叹口气,江染才抬起手背,放在滚烫的脸颊两边。
狭小的隔间里,浓厚的雪卷着玫瑰花,就连温度都被拔高了。
他无意识的捏了捏手腕,刚要说话,手就被人握住了。
“我弄疼你了?”顾辞新低着头,很轻的帮他按揉。
江染摇摇头。
并没有疼,只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点难受而已。
他的皮肤大白,一点印子都会显得很深,顾辞新一点点帮他揉,撩开袖子的时候,愣了下,“这是怎么弄得?”
江染低头看了眼,是一道刮痕,“在寝室,找东西,不小心被刮到了。”
顾辞新捏着他的手腕,轻轻的摸了下,“找什么东西。”
“钥匙。”江染小声说,“你给我的钥匙,我不小心弄丢了”
他眼帘垂了一半,声音也弱弱的,让人忍不住的想去怜惜。
顾辞新垂下头看他,“你找的这么急?还去申请了监控?”
江染抬起头,眼睛微微张大,“你怎么知道?”
“监控申请要我们老师同意才行,我帮他管着账号。”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笑了下,说:“全校范围的监控,我是第一次看见。”
江染低头,有点脸红。
顾辞新手上动作不停,声音放的很轻,“打算找多久?”
江染说,“找到为止。”
“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江染这次答的很坚定,“那就一直找。”
顾辞新嗯着点了下头,手伸进口袋里,然后捏成拳头放在了江染的掌心。
“怎么办?”顾辞新笑着看他,“我找到了。”
“要怎么感谢我?”
压在手上的拳头松开,江染愣了下。
是他的小黄鸭。
他双手捧了过去,眼睛里带着不可置信,“怎么在你这?”
顾辞新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吴非莱给我的。”
江染皱眉,“他给你的?”
“嗯。”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今天还打不起来。
江染沉默了下,“是我,我那天被人撞了下,背包东西撒了一地,应该是那次他捡到的。”
顾辞新看着他,“我以为你会问我是不是因为这个和他打架。”
“不会。”
“嗯?”
江染捏着小黄鸭的尾巴,“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会随意生气的人。”
听他这么说,顾辞新笑了下。
他不是一个随意生气的人?
听到吴非莱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就差点没把椅子盖过去。
要不是江染赶过来了,他们今天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易感期之间的alpha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内心所有的暴戾和黑暗都被加倍的释放出来,如果吴非莱继续说那些话,他真的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这个道理江染也同样明白,想想刚刚后台里,顾辞新手上沾着血的样子,他就后怕。
顾辞新很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伸手勾住了他的小拇指,他有意让气氛缓和一点,便换了话题,“刚刚在后台,你安抚了我。”
江染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蛋瞬间更红了。
顾辞新看着他,声音蛊惑,“你知道,一个oga用信息素安抚一个易感期的alpha是什么意思吗?”
江染瞳孔微微放大。
他怎么会不知道。
就是知道,所以才这么做。
意识到对方在等他回答,江染红着脸,含糊的嗯了声。
紧接着下巴就被挑了起来,他慌忙的摁住了对方的手。
“嗯?”清冷的声音从额头上方传来,带着微热的吐息,蹭他有点痒。
江染大紧张,声音发抖,“外面有人。”
“嗯。”
顾辞新低声笑了下,他偏过头,拉开床帘,“陆行舟。”
“啊!在!”
陆行舟站在这里偷听了好大一会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弄得他都脸红了,没想到忽然被点名,整个人都激灵了下。
“出去。”
“哦!好好!”他心慌意乱的就往外跑,跑了一半,发现手里还攥着针剂,无奈只好折返回去。
他不敢拉开床帘,只好站在外面说:“江大美人,我把药放在桌子上了,你等会记得给小顾用一下,免得他发狂把你这里好歹是医务室。”
不行回寝室或开个房都好啊!
后面的话他没敢再说,大家都是成年人,话不用说得那么清楚,交代完毕,他就放下东西,快步跑了出去。
脚步声出了医务室就再也听不到了,顾辞新耐心等到这一刻,“人走了,现在可以了吗?”
“嗯。”江染垂着眼睛想了好大一会,才绷着嘴唇回了句,“不行”
顾辞新没忍住,笑了。
江染红着脸蛋,解释,“我,需要时间。”
“好。”顾辞新没犹豫就答应了,“我等你想好。”
床帘的外面就是放药的桌子,江染一伸手就能拿到。
“这个,和抑制剂好像。”
“差不多的东西。”顾辞新把针剂装好,“就是效用不同。”
“嗯,我看过书,这东西不能抑制易感期,只能让你的情绪稳定点,之后还是要隔离。”
顾辞新点点头,在他说话的瞬间,针头就刺进了皮肉。
江染撇开了视线,“不疼吗?”
“还好。”顾辞新把用过的针剂包好扔进垃圾桶,“我以前打过比这更疼的。”
江染抿了下唇,又问了一句,“疼吗?”
顾辞新已经收拾好,袖子也放了下来,听到他重复的一句,疑惑的嗯了声。
“陆行舟跟我讲过,说你很小的时候就分化了。”江染看了看被他丢弃的针剂,“那个时候,疼吗?”
“不疼。”顾辞新说,“小的时候,一点也不疼。”
江染抬眼看了看他,明显不大相信。
怎么可能会不疼。
“其实也疼,但那个时候,我有一个特别好的小伙伴。”顾辞新说,“每次我打针的时候,他都会陪着我,帮我吹伤口,所以觉得一点也不疼。”
江染点点头,“那你们挺好的。”
“嗯,很好。”
他少有这么评价朋友的时候,江染有点疑惑的抬起来头,忍不住问了声,“那他人呢?”
“走了。”
江染不大明白这句走了具体是什么意思,理智上他知道顾辞新说的是别人,但对方的眼神却一直在他身上。
走了,不管怎样,都是离别。而离别,通常都不会大开心。
这个话题没有在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于是他闭了口,不再说话。
等他们两个走出医务室的时候,顾辞新的情绪已经完全平稳下来。
江染看了看时间,离艺术节还有一会,“你现在,要不要跟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接你。”
“说过了。”顾辞新脚步没停,“他们等会来。”
“现在我们先去把艺术节的事情处理一下。”
-
等顾辞新换上和他同款的汉服出来时,江染正在把小黄鸭往背包里装,他抬头看了眼,瞬间明白他的处理一下是什么意思。
“藏什么呢?”
“钥匙。”江染回答完后,就盯着他一身的水墨纹发呆。
“看什么?”顾辞新轻点了下他的额头,“马上就该我们了。”
江染皱了下眉,“你这是?”
“忘了?我们说好要一起演奏。”
他知道他们说好了,可是他们从来没有一起练习过,更不用说顾辞新还在易感期。
台下坐了那么多人,数不清的alpha和oga,任何人的信息素都会对他造成影响。
像是看透他的想法,顾辞新凑近道:“放心,没人能影响的了我,除了你。”
陆行舟和周煜正好搬了琴下来,以为江染还在为难,便说,“放心吧江美人!这段时间,小顾不知道在你练习的教室门口偷听了多少次墙角,保管行!”
江染愣愣地眨了下眼睛,想起了昨晚在乐器室门口的味道。
原来不是错觉。
“你只管按照你训练的时候来,剩下的不用管。”
江染自然什么都信,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多信任,但莫名的,他就是觉得对方可以信任。
礼堂的灯全灭了。
等筝声响起,才又缓缓亮起,江染一身白衣坐在上面,下面的人立刻爆发出了尖叫。
但江染充耳不闻,他专心于自己,直到另一个声音响起。
余光之中,舞台另一边的灯亮起,顾辞新水墨纹袍,在能看得见的范围内,冲着他笑了下。
台下的观众沉默了三秒,排山倒海的尖叫声再次爆了出来。
江染向来不喜欢别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可这一刻,他忍了又忍,嘴角还是微微地勾了起来。
曲毕,掌声和尖叫再次响起。
江染带着极快的心跳下了阳台,刚走下楼梯,顾辞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起来说了几句,就转身扶住了江染的肩膀。
“我家司机来了。”
他要走了。
江染点点头,想说句你好好休息,但临了,却怎么也没能开口。
就好像他刚刚尝过某种甜得心头痒的蜜,下一秒,就要被人抢走。
于是他只好又点了下头。
“我送你吧。”江染说。
“不用。”顾辞新笑了,“我没事,很快就回来,你在这里好好看演出。”
“给你的钥匙还在吧。”
“在。”
“嗯。”顾辞新看着他把背包从陆行舟手上拿过来,一笑,“帮我打扫一下寝室吧江老师。”
“然后,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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