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答案
元神垓念境的运行速度，已经非常恐怖了。
尤其是江川在学习宇衍法后，已经可以做到每个念头顶一千个念头使用了。
如此江川垓念境的元神，实际上做到了千垓念的运算速度。
加上这段时间内，江川的元神持续地修炼中，他元神已经达到了十垓念！
也就是说，江川的元神算力实际上已经相当于秭念境了。
并且就在典狱长发布神谕前，江川把宇衍法修炼圆满了。
接下来他要修炼的就该是咒衍法了，但是这里出现了一个问题。
咒衍法作为元神功法中顶级的功法，是需要利用一个大衍虚境的问题入境的。
一旦开始，江川将无法在中途停止修炼，一直到把咒衍法修炼完成。
可是如今江川的状态只能被动的开始，并且推衍的问题依旧是那个“浩瀚宇宙，万亿星辰，是如何运行的？”
咒衍法就像是一个人工智能设计好的程序，识别到问题后就开始调用算力，对问题的推衍了。
江川在这个过程根本无法终止，而他散布在内景道藏中的数亿元神分身，也瞬间被抽调了回去。
与此同时，内景道藏内的时间流速，也降低了很多。
但是这些已经不是江川能控制的，他现在的元神已经没有哪怕一个多余的神念了。
可是随着江川陷入这个大衍虚境难题，上清太乙洞天内被困住的那个元神，居然有了多余的神念溢出来。
只见这个神念已经可以具象出人的样子了，这是一名身着朴素麻布衣衫的老者。
满头的白发，消瘦的脸庞，透露着这名老者年龄已经很大了。
并且这名老者的双眼越来越明亮了，更多的神念被释放了出来。
最后这些神念组成了一个兆念境的强大元神，并且来到了江川身边。
老者的元神看到江川后，忍不住赞叹起来，“这小子竟然跟我推衍了同样的问题，并且把问题更进了一步，看来我有必要帮帮你了。”
如此呢喃着，老者双手结印。
说来奇怪，只见老者结印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印法变化的速度却奇快无比。
几十个呼吸过后，老者结印了上千个印法！
而这些印法居然全都具象才出现，悬浮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个金色的符文，把江川笼罩在了其中。
就在老者出手后，已经身陷大衍虚境的江川，元神修为突然快速精进起来。
随后江川第一次在大衍虚境中，看到了一个独立与内景道藏存在的世界。
江川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中，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棵通天彻地的巨大苏木。
这棵树看上去，足足有万米高！
“这是怎么回事？”江川心中疑惑不解，“这是什么地方？”
他尝试用修为，却发现修为束缚老夫，根本无法施展。
“这是什么地方？”江川环顾四周。
发现这里是一片绿色的世界，入眼处全都被绿色的植被覆盖。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大衍虚境很久没来客人了，我还以为秘宝蒙尘，再也找不到传人了。”
江川震惊地看着四周，周围绿意盎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你还看不到我，只要你听从我的指引，我可以帮你得到秘宝，离开大衍虚境。”
那个声音又响起，而江川如今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听从那个声音的指引。
江川按照声音的指导刚走十几步，就感觉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虚弱不堪。
但是，那个声音一直在耳边不断催促他前行，显得迫不及待。
江川强行停下了脚步，紧跟着力量回到了自己身上。
稍微清醒一些后，江川反问那个一直催促他向前走的声音，“你要让我去什么地方？”
“火源之地！”那个声音给出了回答，“那是大衍虚境的最底层，也是能让你离开这里的地方，更是秘宝所在之地。”
“火源之地？”江川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随后江川搜肠刮肚的想在继承的传承中，找到“火源之地”的信息，结果是一无所获。
“你必须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潮汐来了后，你会被潮汐带入大衍虚境深处，到时候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了。”
那个声音急切地说着，声音中带着威胁的语气。
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世界，江川除了听话，别无选择。
哪怕对方再把他往地狱里引，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隆隆隆……
巨响声突然传来，宛如巨大的石碾在天空滚过。
就连空气中传来的震荡之力，都让江川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近乎无法承受。
“我们要加快速度了，潮汐要来了！”
听到那个声音的催促，江川强行提振精神，加快了御空的速度。
同时他还不忘问道，“那到底是什么潮汐？”
“那是元神海的潮汐，每当有元神出现在大衍虚境后，元神海就会发动潮汐。目的就是清理大衍虚境内的元神，保持大衍虚境的纯净。想要躲避潮汐，必须进入火源之地，不然会被潮汐带走，彻底融入元神海，”
那个声音解释得非常具体，反而让江川产生了信任。
而江川本能回头看去，想要看看这所谓的潮汐什么样子时，结果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天地相接的地方，出现大片的灰雾，铺天盖地正在快速地向江川这边蔓延。
“草！”
江川心中暗骂着，用上了他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拼了命地向所谓火源之地跑去。
过程中，江川本能地发问，“哎，能告诉我你是谁吗？如果我跑不到火源之地，也好让我记住你的名字啊！”
“有太久没人问这个问题了！”那个声音发出了感慨，“我自己都快不记得，我叫什么了。”
江川闻言一愣，自嘲一笑，继续加快了速度。
他没想到所谓的大衍虚境，真的是一个类似内景的存在，并且还这么凶险。
江川一边逃命似的狂奔，一边在脑海中分析身后的灰雾是什么。
但是绝大部分的神念，目前还被囚禁在大衍虚境的问题里。
他目前能够调用的神念很有限，因此能够想到的结果非常局限。
只不过他很快就停止了这种无用的“胡思乱想”，因为在他眼前的大地上出现了一座类似眼睛的活火山。
“这里就是火源之地，我们到了！”那个声音很庆幸地说着，“从火山口进去，你就成功了！”
可江川回头看了眼，还有段距离的灰雾，他犹豫了。
而那个声音看到江川没有行动，勃然大怒，“赶紧进去，我们没时间了！”
这一刻的江川没法想太多，最后一咬牙，“死就死了！”
随后他就一头向下方的火山冲了进去，然后他就发现，下方不是什么火山。
这只是一个像是火山的中空山体，其内是一片火焰颜色的世界。
在这里面，江川看到了很多如火焰一样的植物。
然后江川见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坐在一丛火焰一样植物中间的少年。
这少年有三只眼，眉心的竖眼是红色的。
“是你！”
少年看到江川后，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江川敏锐地发现少年似乎认识他，“你认识我？”
然而少年的笑容却愈发神秘了，“何止是认识，不过我以为你早该醒了。”
醒了？这话什么意思？
江川不明白对方说的什么，然而少年却说，“秘宝就在这里，你想不想要？”
不过江川这时，却抬头看向上方，想要看看所谓的元神海潮汐，到底是怎样的场景。
呜呜呜……
隆隆隆……
很快，伴随着风声和隆隆的巨响，灰雾从上方的洞口飘过。
山洞内的空气也跟着发生了震动，让江川的五脏六腑都难受得不行。
稍微恢复过来后，江川问出了最该问的问题，“秘宝是什么？”
少年傲然地一笑说，“是你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这个回答，让江川愣在了当场！
“浩瀚宇宙，万亿星辰，是如何运行的？”
江川没有第一时间向少年走去，而是反问，“你相信这种问题有答案吗？”
少年显然没料到，但他还是说，“我相信！”
听到这个回答的江川，不进则退开始跟少年保持距离。
少年自然也发现了，不由得皱眉，“你不信我？”
“没法信！”江川很直接地说着，已经摆出了戒备的姿态。
少年笑了，豁然起身。
此刻江川才看清了少年的全貌，少年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身！
此刻少年问出了心中的困惑，“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吗？”
江川冷然一笑说，“这是个傻子都能想到的答案，如果你知道问题的答案，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而你困在这里，就是因为你也在推衍那个问题的答案。对吗？”
“哈哈哈哈……”
少年突然大笑起来，显得有些疯狂。
江川愈发戒备起来，生怕少年会攻击他。
可是少年没有，反而怜悯地看向江川，“放心吧！我是不会害你的，秘宝还是有的，就如你说的确不是答案。”
说话间，少年用下半身的蛇身，拱出来一颗洁白的蛋。
这颗蛋通体洁白，反射着玉石的光泽，有半人高。
江川困惑地看着，反问，“这就是所谓的秘宝？”
少年自信地一笑说，“当然！这里面可是真正永生的肉身，只能被真正破解大衍虚境的人带走！我在这里守了亿万年了，始终没能破解。”
听到这里的江川，突然双眼一亮，笑了。
少年震惊地看向江川，追问道，“你笑什么？”
江川直言不讳地说，“没什么，我想我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少年激动起来，“快告诉我，答案是什么？”
江川神秘一笑说，“答案，不就在你眼前吗？”
少年困惑地盯着面前的蛋，反问，“这算什么答案？”
可是江川没有继续说话，因为此刻整个大衍虚境开始崩塌了。
少年惊骇万分地看向江川，“你居然真的知道答案了，答案到底是什么？”
江川摇摇头，依旧什么也没说，而他的身形也开始变得虚无。
就在整个内景道藏彻底崩溃的前一刻，江川才指着那颗蛋说，“让自己成为浩瀚宇宙万亿星辰，自然知道其中的运行原理。因为那个宇宙如何运行，你说了算，这就是一念破万法的道理！”
其实江川心存侥幸，如果不是他经历过诸天万界的两百多次轮回，也不会知道其中的秘密。
亘古时期天地如鸡子，盘古醒来用斧头劈开天地。
其中浊气下降成为地，轻气上升成为天，而盘古宇宙的运行原理就这么简单，浊降轻升！
少年依旧满脸的迷茫，但是整个大衍虚境彻底崩塌了。
江川的元神修为在这个瞬间，骤然暴涨提升到了穰念境巅峰也就是千穰念！
咒衍法也在这一刻大成，可惜距离关圣帝君说的正念境，还隔着沟念境和涧念境！
……
与此同时，就在江川突破的瞬间，这个荒仙宗的也发生了巨变。
三十六天罡仙洞，七十二地煞仙洞，此刻全都散发出了金光，一个个被封禁的洞天福地入口，显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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