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备而来
“奴婢参见殿下!”忽然出现的秦霄让一众婢女无比惊恐地低下了头,生怕被牵连其中。
“秦霄,你怎么……参见太子殿下。”陈建宇看到秦霄出现后,脚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两步才想起来行礼。
陈建宇心中清楚,自大婚那晚过后,两人过得可谓是泾渭分明,极少有出现在对方的视线当中,如此当面对话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而且此地乃是秦霄的宫殿,按理说自己是绝不应该在没有秦霄的邀请下出现在这里,更遑论是与姚芝云私自见面了!
“原来陈公子还知道我是太子啊?”秦霄望着新生退却的陈建宇,有些不屑地眯起了双眼,就这么点胆子,也敢学盗花贼偷人?
陈建宇被秦霄说得无言以对,意识到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无力的,便把目光投向了姚芝云。
“太子说笑了,这大秦谁人不知您之威名?”姚芝云走到了陈建宇的身前,占住了秦霄的视野,“只不过事情并非您所认为的那样。”
“那么到底是怎样的呢?不知太子妃能否解开本太子的疑惑?”秦霄有些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并往姚芝云方向呼地一吹。
秦霄如此举动让姚芝云秀眉紧皱,厌恶地说道:“建堂兄长与我青梅竹马,我不过是让兄长送一些遗漏的物品进宫,仅此而已!”
“哦?当真如此?可是本太子刚才在一旁所听到的,可并不是这些。”秦霄的脸上出现了戏谑的微笑。
“落花无情人有情,只需花儿随风这么轻轻一动,那么陈公子便打算做些什么?”秦霄慢条斯理地复述着陈建宇的话,并把问题抛给了躲在姚芝云身后的陈建宇。
“秦霄!你莫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未待陈建宇出声,姚芝云便焦急地冲秦霄喝道,“你先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再来插手我的事情吧!”
“哦?我倒是想要听听,在太子妃的眼中,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秦霄饶有兴致地说道。
“这可是你要听的。”姚芝云见秦霄仍旧没有退让的意思,便冷峻说道,“你的确是东宫太子没错,但出了这个广阳殿,又有谁真正把你当成太子来看待?”
“而且你平日里不学无术,穷奢极欲也就罢了,起码也仅限于这广阳殿内。但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连秦皇陛下费尽心思给你寻的老师都不曾放过!你根本不配当大秦的太子,也不配当我的夫君!”
秦霄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没有想到这不过是昨晚发生的事情,今天就已经被姚芝云给知道了。
“云妹妹所言不差!”姚芝云的话似乎给了陈建宇信心,他踏出一步叫嚣道,“既然太子殿下非要把事情挑明,那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虽然你现在仍为太子,但这大秦上下谁人不知,你这太子有名无实罢了。轮武艺,你不及大皇子手上一根汗毛,论文才,你甚至连我都比不上,更遑论与二皇子比较?”
“你说我连你都比不上?”秦霄眨巴着眼睛,望着莫名兴奋起来的陈建宇有些想笑。
难道是自己刚才的停顿,给了他自信?
陈建宇答道:“太子殿下当真以为,这诗词歌赋,当真是这十天半个月能补足的?”
秦霄笑道:“哦?要不咱俩现场小比一场,如何?”。
此时秦霄已经确信,陈建宇是在自己离开之后才溜进的广阳殿,故而刚才在崇光殿发生的事情,他们尚还一概不知!
“既然太子殿下想比,那我自当奉陪!”陈建宇当即答道。
在伊始的惊慌过后,陈建宇也是想明白了,如今的秦霄不过是一个随时可能被废掉的太子罢了。
他陈家如今已经与大皇子搭上了线,一旦秦霄被废,大皇子登上太子之位,那么秦霄不过是一个无力的废太子而已!
他甚至已经打定了主意,在秦霄被废的那一天,他便要将姚芝云从秦霄的手里抢回来!
“秦霄,我奉劝你莫要自取其辱。起码到今天为止,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姚芝云放轻了语气,一副劝慰秦霄的样子。
但姚芝云的话落在秦霄的耳中,却是那么的刺耳。
姚芝云生得极美,言之倾国倾城虽有些过了,但放眼整个咸阳也是鲜有女子能与之媲美。
如果说岑曦像是那一朵不忍亵玩的青莲,那么姚芝云便是藏匿于山谷深处,高雅清洁的百合。
若姚芝云与自己不过点头之交,也许秦霄压根不会管他们的事情,毕竟秦霄才刚到不久,对姚芝云也并无过多兴趣。
但秦霄尚未被废,她仍是太子妃,那么这口气,秦霄便绝不可能咽下去!
“何为自知之明,今日本太子便告诉你们!”秦霄淡然说道,“由你出题,若今日本太子败了,你们以后想要在广阳殿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看一眼!”
“秦霄!你这话是什么意……”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请太子殿下说到做到!”陈建宇打断了姚芝云的话,接下了这一场比试。
“那是自然,勿要再废话,出题吧!”秦霄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陈建宇拱手说道,“太子殿下与在下共同以‘丑奴子’作词,随后送至丞相之处,由丞相判明高下,如何?”
“何须劳烦丞相?”秦霄嗤笑道,“本太子记得,你最喜爱的姚妹妹对诗词歌赋都有一定造诣,就让她来判明高下,如何?”
陈建宇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秦霄竟然如此自大,就连评委都交给“自己人”。
陈建宇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君子小人了,他迅速应道:“太子殿下大气!”
随后他摇晃着手中羽扇,仿佛陷入了沉思。
但不过是半盏茶的工夫,他便仰起头高声道:“在下之词已成!不知太子殿下还需多久?”
“这么快?”秦霄微眯双眼,有些惊讶。
词与诗略有不同,虽同样讲究平仄、对仗、韵脚等细节,但作词比作诗却是多了极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必须要对应上词牌名的曲调,否则作出来的词将毫无意义。
秦霄还想着给陈建宇一点时间,好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但就现在看来,这陈建宇显然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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