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别无选择
李小棠恨极了：“0076你答应我的，我帮你复活杨柳茵，你放沈亮走，你为什么还那么多废话！”
唐柏年委屈地大叫：“我也想放沈警官走啊，可你看他嘛，是他不肯走啊！”
李小棠不着痕迹地，低头在领口上蹭了蹭眼泪，抬头去看坐在推车上，表情很犟的沈亮。
沈亮比刚刚见到他的时候要苍老的很多，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晚上，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心地特别柔软的小片警，但是现在他身上绑着弹夹，腰后陀着枪，两只手的手腕上都是胶带勒出来的痕迹，虽然灰头土脸，一脸迷茫，但模样还是帅气俊朗的。
李小棠泪眼蒙蒙地看着他：“你听我一次好不好沈亮，快走吧，你也知道了我和唐柏年的身份了，留在这里对你没有好处，你还有好多好日子能活呢，别为了我这样不是人的东西冒风险。”
沈亮苦笑：“就算你说自己不是人，可是在警方眼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社会公民啊，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唐柏年捧着心口，连声夸赞：“听听！听听！我都要被感动得落泪了，前辈我好妒忌你哦，为什么你每次都能遇上忠心耿耿的小狼狗呢！同人不同命啊，我不服！”
没有人理睬唐柏年的怪叫，李小棠压低了声音对沈亮说。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死的，我本来就是灵体，我会换一种方式存在着，而唐柏年这个，他也会被我们那边的人押走，善恶有报，沈亮你放心。”
“那唐思茵呢？”
“她原本就是个死人。”
唐柏年这时候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唰地昂起了脖子。
“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我‘闺女’体内还有多少命！我居然到现在还没想起来问你这个，当时你跟我闺女交换的时候，你拿了她的多少阳寿！”
李小棠不答，反将一军。
“唐柏年，只要沈亮不走，你休想从我嘴里再挖出一个字！你诡计多端，早就失去信任了，想知道唐思茵身体里还有多少阳寿可以给杨柳茵吗？你自己过来看呀！”
不知道是不是被李小棠的这种语气感染，唐柏年压低了视线，眼珠左右转动，像是在飞速思考着什么。
“你不肯说？你是不肯说，还是不能说......”
跟着，唐柏年又抬眸蹬沈亮。
“沈警官，记得你说是把我‘闺女’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当时她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半死不活？迷迷瞪瞪？”
李小棠一颗心咚咚咚地跳了起来，她就怕沈亮不知道其中的门道，什么都交代了出去，那就完了。
沈亮算是聪明了一次，品出了点门道，他半真半假地说：“不知道，我忘了。”
唐柏年眼一瞪，脸上突然写满了杀意，抬手就去掐沈亮脖子，沈亮的双手还是被绑，还不了手，咕噜噜从推车上下来，一脚踢起地上，刚刚被李小棠踹下来的蜡烛。
蜡烛直中唐柏年的脸，他的头上顿时是一坨烧化了的红色蜡油。
唐柏年抬手去抹自己的脑门，他看到头上的这摊污渍，一甩手，把蜡油扔到地上，脸上毫无表情，慢慢地摸出身后藏着的一柄小匕首。
“我看出来了，前辈要你走原来是当中还藏了一道手啊......沈警官抱歉啊，我反悔了，你们今天谁都不能走，要是我妻子杨柳茵顺利复活，你可以活着出去，但如果前辈又坑人，呵呵，那抱歉你这个路人，还得替她受一次难！”
唐柏年不等说完最后一句话，念了一句咒，拿刀就去戳沈亮的手臂。
李小棠吓得不敢出大气，浑身一阵发寒。
就看见沈亮被咒语定住大部分动作，行动迟缓，但是他不屈不饶，慢慢地往后退，顺利躲开了唐柏年大部分的攻击。
就看着石窟里面的两个人一个追一个挡，唐柏年的每一刀都避开沈亮要害，是不想让他死，下了决心受制他的行动，不多会功夫，沈亮的衣服就被刀刃划开，一行行的血珠子顶着伤口跑出来。
又一下，划开的是沈亮小腿肚，他闷哼一声，单腿跪在地上，弱弱举起了一截刚刚绑他的铁链，铰住唐柏年的小刀。
李小棠哭着说。
“0076，我答应你了，你别伤害他啦，我答应你还不行嘛。”
唐柏年笑脸站起来，跟着一个回旋踢，脚只中沈亮的肚子，后者抱着腹部跪下来，一口血喷出，每一口的喘息和咳嗽都带着血沫子。他面色苍白，倚在墙边，一手扶着额头，表情非常痛苦。
“前辈，早就该听话了，我都被你这样的反复无常给弄烦了。”
唐柏年在衣服上擦了擦小刀，又不解气地，踢了沈亮一脚。
沈亮又觉得四肢麻木，又受了几下攻击，这时体力基本已没有，只能看着李小棠在石墩子上，哭的稀里哗啦。
他就觉得心好疼啊。
“你，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沈亮你是猪头啊！我叫你走你不走，你就是这样脾气犟，快要把我气死啦！”
沈亮听着她骂了几句，乘这空档喘气了几口，也眼看着唐柏年不悦地重新摆好了阵，点上了蜡烛，石洞里腾出诡异的星火，然后唐柏年一个掌刀劈在李小棠后脖子，倒拖着她的衣领，粗鲁地扔在了杨柳茵身边。
唐柏年掐灭了石窟顶上的灯，如今照耀着整个洞穴的只是他面前的三五根红烛。
烛影飘荡在石窟洞壁上，人的影子被拉长，扭曲，如同鬼魅飘摇。
沈亮闻到一股奇特的熏香甜味，他觉得困意变得浓重，要不是身上到处有伤，他恐怕真的要睡过去了。
他第一次没有叫她唐思茵，而是想叫她李小棠。
她之前对自己说什么来着？
从前的时候，他管她叫糖糖？
她说从前，还能有什么从前呀？
沈亮躺在地上，双眼在红烛低低的光线下看着石窟的顶部，那上头也和地上一样，画了一个仿佛对称的圆型妖异符号。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奏效，但是现在这种形势下，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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