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国游学
整个寒假萧鸢跟着陆珣礼跑了大半个欧洲,见识了各种风土人情,吃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美食,逛了好多特色有意思的地方,口语也又有了跨越性的进步。
临近开学,萧鸢要回南市了。
陆珣礼在机场抱着她,不撒手,“哎,好舍不得。”
萧鸢整张脸埋在他的怀里,手轻轻顺着他的背,闷闷的说:“有什么舍不得的,过不久我也过来了不是么。”
“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难道你不是每分每秒想着我么?”
看他耍小孩子脾气似的,萧鸢笑了起来故意说道:“不想。”
陆珣礼拉开她,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死死地看着她,萧鸢看他一脸故作生气的样子,笑着挑着他的下巴,吧嗒亲了一口,“逗你呢,这么可口的男朋友,怎么不想的?”
“要不你今天别走了,明天再走吧。”他拉着她的手不放。
越说越离谱啦,“好啦,也没几天,顶多一个月,我保证乖乖来这里报道。”
最后你送我我送你推推拉拉,她终于过了安检,刚坐上了飞机就开始想念,怎么办呢,不过想到马上就能见面,而且是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她心情又好了起来,看着窗外的蔚蓝天空,心理舒适极了。
落地南市她回了趟家,不知道萧父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她今天回家,早早回来堵她。
“这还没结婚呢,读个大学现在就一年四季不着家!”萧牧盛很是不悦。
萧鸢却觉得好笑,这是百步笑五十步么?他可是十年如一日的不招家,谁又说他什么了?哦,说他的人早死了。
“爸爸跟你说话呢。”萧牧盛看着光顾着收拾东西没理他的人。“回来也不知道带点礼物,总空着手回来,你周姨好歹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
“她配么?她是生我了还是养我了?还是给我做一顿饭倒一杯水了?你没事就出去吧,别碍着我收拾东西。”
萧牧盛看她要炸毛了,知道她是个顺毛捋的,便放缓了语调,“好,不说这个,说说你男朋友吧。”
她很不耐烦,早年几岁十几岁没见他管过,她二十出头了他想起来管了?“你少管我行不行?”
“爸爸这不是为你好么,替你把把关?”
“你?你给我把关?挑个跟你一样的?我只想继承我妈的遗产,还不想继承我妈的命运,你省省吧。”萧鸢半点面子不给他。
萧牧盛自认在女儿面前从来都是理亏的,从小到大除了她刚出生那五六年他还或多或少给她了一些陪伴和父爱,只是后来事业上的繁忙和欢场上的沉迷勾的他这么多年几乎没怎么关心过家里,就连说供她吃穿,为她在外挣家业都不能理直气壮,他知道她不缺钱,她妈妈的钱就够她一辈子生活无忧了,她对他的事业也没心思。
“爸爸对不起你,可是时光不能倒流,咱们还是要往前看。”
“时光是不能倒流,可这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况且我是一直往前看啊,不然我早被这畸形的家庭困死了。”萧鸢收拾完东西,觉得还是要跟他说一声,省得他哪天大惊小怪的去打扰她的朋友。
“我这学期开始要到德国做两年交换生,下个月就走,提前知会你一声。”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跟我商量?”萧牧盛震惊又愤怒。
“跟你有什么好商量的,这是我的事,而且又不是什么坏事,再说我出不出国与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在南市一年也见不了几面,所以你省省吧,别拿这个做文章。”
“太不像话了!”萧牧盛气鼓鼓的甩手离开。
萧鸢看着桌案上的相框,叹了一口气,伸手将相框倒扣,有哪个孩子不期待父母疼爱,家庭幸福?只是她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如今也不需要了。
看着窗外盛开的黄木风铃,虽然美丽但是花期太短,还没怎么欣赏就败落了,跟她儿时的家一样,昙花一现,能留下的能怀念的都很少,至今仔细想想竟然一样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父亲不在时母亲的落寞和不满,满身满心的怒气全都撒在她身上,父亲回来时,两人就是无尽的争吵,怒骂和横眉冷对。
她发誓觉不会走她母亲的老路,纵然眼前她跟陆珣礼千好万好,但能走多远谁也不知,世界上最难捉摸的便是人的感情,最难看透的就是人心,两者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都易变,谁也不要将所有心思和希冀寄托在谁身上,不然最后失望的只能是自己。
萧鸢拖着箱子刚出了门,便看到了门口站了不知多久的尉映,她点了点头算打了招呼,侧身而过的时候听到他问:“你要出国?为了他?”
她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的,但这事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吧?怎么一个两个都来问。
“是。”也不知这句是回答的是哪个问题,还是回答了全部。
尉映听后,眼眸微垂,后而轻轻笑了,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人呢。”
萧鸢冷嗤一声“呵。”不想跟他浪费口舌也不想再听他的阴阳怪气,绕过他下了楼。
尉映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好一会笑了起来,可是眼底没有一丝笑意,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双手紧握在侧,拳头肉眼可见的因为用力而青筋泛白,半晌听到了一声感叹:“可真有意思呢。”
这一个月萧鸢在办各种手续,有交好的同学还有看好她的老师都跟她一一作别,四月末的时候她登上了直飞柏林的航班,奔赴属于她的未来。
多年之后,她曾经回想起这一天,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那么久远,这时的自己像刚飞出牢笼的鸟,像久困不出的失途旅人,像斗志昂扬的探险家,对未来充满畅想,脚步轻快的像是踩在云朵上,飘飘忽忽却不怕跌落。
任谁都没想到这竟是她最后仅有的安乐日子,她这时竟天真的以为童年的那个她已经将人生酸苦的那一部分提前尝完了,以后的日子哪怕不尽是甘甜,最起码也会是酸甜夹杂或是如水般平静的人生,不管是爱、学业、生活乃至于以后属于自己的家庭都会顺遂下去。
直到被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蒙头转向,她才惊醒,那厄运从来就没有远离过她,甚至是愈演愈烈,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以至于眼前的人是人是鬼都分辩不清,自己被蒙蔽其中像个傻子。
陆珣礼在机场接到她,两人相隔一个多月紧紧的抱在一场。
“你说过最多不过一月,结果快两个月了才回来,要拿什么补偿我。”
她拍了他一下,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了,萧鸢咧着嘴角,笑意止也止不住,心里发甜的嘟囔:“我哪知道熬这么久啊,要等手续,又要各种签字证明,还要去大使馆报备,好多事情呢。”
陆珣礼拉开她,看着眼前亮晶晶的双眼,也开心道“是我不好,我应该陪你回去一起办的。”
“那倒不至于,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两人坐车离开了机场先去吃了饭,谁都没发现后面一直跟着一辆车。
“哎,还是国内的菜好吃,这两年我的中国胃可怎么办呀。”萧鸢摇着陆珣礼的胳膊,撒着娇。
陆珣礼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这是在这点我呢啊?放心吧有男朋友在饿不着她的小媳妇儿。”
“谁是你的小媳妇儿!”萧鸢甩着脑袋不理他。
“你都奔赴我而来,还能是谁媳妇儿?我想好了,毕业我们就结婚!”
他双手握着她的双肩专注的看着她,萧鸢心里甜的冒泡,低着头嘟囔着“连个像样的求婚都没有,就说以后。”
陆珣礼高兴的将她抱起来转圈圈,嘴里喊着:“放心吧,等到那天会让你做天下最幸福的人的。”
七月的柏林天气已经回暖,只是还是比较干燥,转眼她已经来到这里三个多月了,可能得益于这几年总是往这边跑,所以她适应的很快,她和陆珣礼不在一个学校,为了方便见面,两人没有住宿舍,而是在两校之间租了房子,过上了同居生活,只过不同房而已。
有好多次她已经接收到了他想跟她亲近的意思,但是她过不去心里那个坎,没有结婚她不想早早的交出自己,说她保守也好思想老旧也罢,可能看多了她渣爹的风流史,她对这还是缺少了一分信心。
陆珣礼也很尊重她,总说着好想赶紧毕业,有时候甚至想直接回国领证。
平日里两人都是自己做饭,当然是他为主,毕竟她的手艺做出来的菜两人未必能吃得下,萧鸢就负责打扫卫生整理屋子,两人分工明确到是像提前迈入了婚后的生活。
可是大部分人的婚后生活都是鸡零狗碎,吵吵闹闹,两人现在正处于如胶似漆的热恋中,生活中的小摩擦只能称作特殊的情趣。
深夜的时候,萧鸢在赶论文,自己的这篇已经被打回来四次了,改的她有点头疼,点灯熬油的查文献,做数据,熬了两个通宵,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自己明明趴在书房,现在醒来发现是在自己的床上,肚子疼的好厉害,才发现姨妈造访。
她看了眼时间才4点多,天还没亮呢,可是肚子疼的她冷汗直流,起身翻找抽屉发现药板已经空了,又去了厨房翻找红糖和姜,只在冰箱里面翻出个姜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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