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敲竹杠
第七十章 敲竹杠
徐朝寒听着外面的这些言论,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的这些谣言,定是有人故意传出来的,不然,怎么会牵扯到徐家女的事?
刚到徐府门口,门房小厮就递来一封信给徐朝寒:“四小姐,这是从淮北来给您的信。”
徐朝寒谢了小厮,让新月赏了他二钱银子。回屋子里,拆开信来一看,竟是宋佑写给她的。宋佑在信中提及淮北徐府内宅里的一些事情,大多是二夫人跟五夫人斗来斗去,温姨娘和丁姨娘的关系越发亲近,还有徐朝露从段家接了回来,彻底的断了跟段家的关系。信的末尾写了几句对徐朝寒的关怀想念的话。
“小姐要给宋三公子回信吗?”惊秋提醒了徐朝寒一句。徐朝寒将信收了起来,道:“我若回信,他必会再来信,如此一来二往,怕他会错了意,反而会闹出误会来,也耽误了他的幸福。”
酒楼的包厢里,沈风晚看着他们喝酒吃肉,不耐烦的道:“你们找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一紫衣玉冠的邪魅少年伸手勾住沈风晚的肩膀,笑着道:“我们这不是怕你守孝日子过得太清贫,特意的带你来吃顿好的,我可是见你府里的小厮都瘦了一大圈,你倒是喝酒吃肉,别只看着啊。”
其他几人见沈风晚一直没动过筷子,也都放下筷子来,劝说着道:“沈世子,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咱们难得出来聚一回。”
“你不会真为老郡主守孝,不喝酒吃肉了吧?” 紫衣少年见沈风晚仍旧没有动筷子的意思,不敢相信的问道。
“外祖母孝期未过,我岂能吃肉喝酒,若没别的事,我就走了,不扫你们的雅兴!”沈风晚起身来,冷肃着脸,便要走。
见沈风晚是真要走,紫衣少年忙将他拉住:“别别别,还真有事!昨日我偷听我父亲说起皇上要编书立传,要派人去调查各州府的情况。当钦差去巡游各州府这可是个好差事,走一遭,吃一遭,回来还能带回来不少东西,更是在皇上跟前得脸,丝毫不出力气就能捞得名利。这样的好差事,咱们可要抢到手。”
“我怎不听皇上提起过?”沈风晚疑惑道。
一想想,这段日子以来,他除了刚回京的时候在御前当差了几天,之后,便是各种事发生,皇上一直都在给他告假。到今日,他已有半月未曾入宫,不知道这事倒也正常。
“甄蔺景那小子定也是要抢这块肥肉的,不管这机会我们要不要,总之不能让甄蔺景给抢了去。”沈风晚想了一会儿道,将桌子上的几盘子菜移开,空出一片地方来,又将两个空着的酒杯倒放着,“两个一样的酒杯,怎么样才能让皇上选中我们?”
“打碎另一个!”紫衣少年轻巧的道。
沈风晚白了那紫衣少年一眼,责道:“林浩然,你脑袋装浆糊啊,你是要去把甄蔺景打得下不了床,还是把她他们那一群人都打残?”
“又不是没打过架。”紫衣少年林浩然毫不在意的道。
沈风晚敲了他一下,提醒道:“以前打架那是纯粹的打架,这回若是打了甄蔺景就是逼着皇上选我们,皇上能高兴吗?”
“那要怎么办?”几个人一同看向沈风晚问道。
沈风晚想了一会儿,也没想着好法子,甚是苦恼,只好道:“这事皇上还没那么快下决定,容我回去想想,想到好法子再通知你们。”说完,又警告的看了在座的人一眼,道:“我可事先告诉提醒你们,这段时间别去跟甄蔺景那儿动手,那条大尾巴狼比我们都会装!”
说完,他就出了酒楼,原来是准备回府里去,可路上听着太多人在说徐朝寒的闲话,他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徐府门口。
徐朝寒正要吩咐人送帖子去沈国公府,还没安排妥当,沈风晚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将徐朝寒吓了一跳。徐朝寒示意小厮不用去送拜帖了,这才没好气的与沈风晚:“这好好的大门你不走,偏要爬屋顶,也真不怕让人将你当飞贼给拿了送京兆府衙门去。”
沈风晚丝毫不在意的进屋子里去,当自个家似的,吩咐新月给他上了杯茶,道:“这不是从大门进来麻烦,还得等着小厮来回通报,万一你不想见我,还得让小厮打发我走。”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徐朝寒也跟着进屋子里来,沈风晚这会儿来了也好,她将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子取下来,道:“你来了正好,我也好将这玉镯子还给你。”
沈风晚倒是不接,看了徐朝寒一眼,哼哼了一声,显得很是不高兴:“呆头鹅,你这什么意思?外祖母将这玉镯子送给你,你竟还不收,可是嫌弃外祖母的东西不好?”
徐朝寒解释道:“老郡主只是将我错认为德瑜郡主才将镯子送给我,再说,老郡主是想将这玉镯子留给沈世子以后的夫人的, 沈世子还是将镯子收回去,以免惹人闲话。”
沈风晚微皱了眉,看着徐朝寒许久,然后又想了许久,像是想到了什么,道:“反正现在我与德瑜郡主的婚事也解了,你也没定亲,不如你就嫁给我好了。 就这么决定了,等徐伯父到京城里来,我便就去向他提亲!”说罢,笑得脸上都开花了。
“你……你净说什么胡话!”徐朝寒是又气又羞,将玉镯子塞回沈风晚的手里:“你要发混往别处去!别跟徐府里发。”“我可是说真心的!”说着又将玉镯子戴到徐朝寒的手上,可惜,徐朝寒怎么也不要,沈风晚气得道:“你若是不要,我明日就让人抬聘礼来!”
徐朝寒知道这沈风晚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眼下老郡主刚死,他又是刚跟德瑜郡主解了婚约,这些事闹得京城里风言风语,沈风晚要是再来这一出,恐怕满京城里没人不知道她徐朝寒了。她只好收下镯子来,想着以后换个时机再将镯子还给沈风晚。
见徐朝寒收下了镯子,沈风晚这才满意。
德瑜郡主在京兆府衙门里关了几天,受了些挫折,被关在脏兮兮的牢房里,虽然没被用刑,可想想德瑜郡主从小养尊处优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没两天就老实了,也不敢发火骂人,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哭,喊着要出去。说来,德瑜郡主也没犯大事,总不能一直关在京兆府衙门,可这事关到吏部尚书和荣亲王,京兆尹也不敢擅自做主,还是荣亲王将这事求到了皇上跟前,皇上做了个和事老,让京兆尹将德瑜郡主给放了出来。
徐康绅从宫里回来,交了张单子给徐昌仕,道:“德瑜郡主在府里砸了那么些天的东西,总不能平白的算了,你和林哥儿拿着这单子去荣亲王府里要两万两银子回来。”
“这……两万两,荣亲王府能给吗?”徐昌仕迟疑着,这不敲竹杠吗?还到王府里去敲,依他想着不过七八千两的银子,砸了就当是买个安宁。他爹倒还是真黑,让那德瑜郡主在京兆府衙门里关了好些天,还要敲荣亲王府两万两银子。
没法子,爹交代的事,再难也得办,徐昌仕叫了徐昌林就要出门去荣亲王府讨债,徐康绅又提醒了他们一句:“荣亲王府若耍赖,就尽管的往外闹去,闹得越多人知道越好,看荣亲王府臊不臊!”
徐昌林和徐昌仕应下就去了。
荣亲王府那儿还果真如徐康绅料想的那般,荣亲王妃听说徐昌林和徐昌仕来讨要两万两银子的赔偿,二话不说的就将二人给赶了出去,还指着两人的鼻子骂。幸亏这兄弟二人早得了徐康绅支招,荣亲王妃一闹起来,这兄弟两人是委屈可怜的将德瑜郡主先前是如何的在徐府里把珍藏多年的好东西都给砸了,说徐府原不想跟德瑜郡主计较,可德瑜郡主在徐府里砸了那么些天,府里的东西全都给砸了……
这一闹起来,路上就来了不少围观的人,一听这些话,纷纷指责起荣亲王仗势欺人,这闹下去,荣亲王府的名声在京城里可就臭了,荣亲王没法子,只得让账房里的支了两万两的银票给徐昌林和徐昌仕。这事才算完。
荣亲王妃和德瑜郡主可是恨透了徐家。
徐四夫人想着天冷得厉害,徐朝寒从淮北带来的衣裳也没几身厚实的,在绸缎庄里给徐朝寒订了几匹绸缎做衣裳,只是好几天也没见送来。徐四夫人同徐朝寒道:“绸缎庄的绸缎好些天也没送过来,府里忙着我一时也走不开,若你无事就亲自过去看看,也好挑几匹你喜欢的。”
徐朝寒点头应下,领着惊秋新月就去了绸缎庄里。因着四夫人嘱咐了她快过年了该穿得喜庆些,便选了两匹大红牡丹的绸缎。只是她们才走出绸缎庄,就遇上了荣亲王妃和德瑜郡主来订绸缎。
荣亲王妃轻蔑的看了徐朝寒一眼便就凉声凉气的道:“哟,这就置办上嫁衣了?好像还没听说沈国公府去提亲,姑娘家就该知羞知臊,徐家的姑娘可真是贱,就喜欢抢别人的未婚夫,徐家百年书香门第就教出了这样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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